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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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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四萬兩黃金還有四進四出大宅院啊。

足夠她在這裏個世界,不愁生計,快活一輩子了。

就那麼眼睜睜看着被撕了。

她是能喫虧的人?

她得想辦法,把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

怡然小院。

程芷瑤大發雷霆,將裏裏外外僕從悉數招到院中,親自給他們立了規矩章程,並責罰了一干人,陣勢鬧得太大,頗有些當家主母的氣勢。

一院子人大氣不敢出,都低垂着頭。

忽然丫鬟探梅進來,面露驚慌,上前耳語。

“姑娘,映菊被打死了。”

程芷瑤聽到這話,倒吸口涼氣,捏着帕子的手,微微顫抖,骨節泛白。

映菊是她四個大丫鬟中最得意的一個。

向來行事謹慎,心思細密。

奈何這次竟然被那賤人算計,竟丟了性命。

打狗還要看主人。

表哥這是爲那賤人,對她下了死手。

程芷瑤脣角勾出一抹冷笑,雙眸蓄滿S氣。

楚璃!

走着瞧。

“姑娘。”

聽春在簾子外面輕語。

“說!”程芷瑤聽她聲音就預感到有事,沉聲吩咐。

“王爺往蘭亭小院那邊去了。”聽春稟告。

程芷瑤聽到這話,神色驀沉,抓起帕子,兩手使勁撕扯起來。

這才罰了她,就去看楚璃,這要是被吹了枕邊風,她怎麼辦?

“可是看真切了?”

“奴婢看到王爺進了蘭亭小院門口,這纔回來稟告。”

聽春言之鑿鑿。

程芷瑤咬咬牙,“你去,就說我病了,胸口疼,務必讓王爺回來。”

蘭亭小院。

楚璃正在院子裏教丫鬟丟沙包玩兒。

兩個丫鬟隔着五六丈遠,你來我往將沙包投擲中間的人。

中間人若是被打到,則換下場,成爲丟沙包的人。

中間人若是接到沙包,就算加一條命,可抵消被打到一次。

楚璃下場跟另外一個丫鬟一起接沙包,玩得不亦樂乎。

那幾個丫鬟平日裏哪有這麼大活動量,都累的氣喘吁吁,臉色緋紅,坐在臺階上直喘粗氣。

楚璃還精神的很,很是無奈地瞥了她們一眼:”你們幾個這是明顯缺乏鍛鍊呀,從明兒早起在院中跑操,若非哪天遭遇事端,體力不行,害了自己還連累我。”

其中一個丫鬟,不解地詢問:”姑娘,跑操是甚麼呀?”

楚璃楞了一下,這纔想到自己是穿書了。

“看過練兵場上那些將士繞圈跑步訓練嗎?這就是跑操,跑着操練體力唄。”

那些丫鬟雖然沒去過練兵場,但是經她這麼解釋,都恍然明白了,就是跑步。

“姑娘,我們又不去上戰場,用得着訓練嘛。”有丫鬟小聲嘟囔着。

楚璃很認真地說道:”剛纔我說得理由還不夠麼?就這麼定了,明兒早起,你們都要繞着這大院子跑操,誰不跑,罰。”

那幾個丫鬟都不吱聲了,她們可知道這個主子也不好惹,最近難得高興。

楚璃見沒人再能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對站在一邊的小桃小李招手說道:”來,給我按摩。”

雖然她們捶背捏腿手法很好,但此時她想享受按摩,那可是不一樣的感覺。

兩人雙雙愕然,不解詢問:”姑娘,甚麼是按摩,奴婢們不會。”

“拿個小矮凳坐過來,我教你們啊。按就是輕輕按着摩擦穴位唄,更舒服。”

小桃小李忙各自拿了小矮凳,分坐兩邊。

楚璃隨後親自示範,教她們按摩。

兩個丫鬟很聰明,沒一會兒就掌握了要領。

楚璃四仰八叉,癱在躺椅上,享受着陽光及力度適中的私人按摩。

“嘖嘖,你們倆真棒,手法到位,穴位準確,舒服,哦耶,爽......”

這悠哉悠哉的小日子,簡直了。

樂不思蜀,也回不去了。

門外,一襲青衫的霍淵背手而立。

身邊孫青隨侍。

院中發生一切,霍淵盡收眼底。

虧他還以爲她在院子裏憤憤不平。

卻不想人家過的悠然自得。

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的。

從前的楚璃可不是這樣放浪的樣子。

這幾日,她好似變了個人。

霍淵朝着身邊的孫青道,“去,查查楚璃近半年的行蹤,有甚麼異常都來給我彙報。”

孫青沒吭聲,轉頭吩咐了身邊的人下去。

霍淵卻沒離開,薄脣緊抿,抬腳走進院門。

“王爺來了。”

有丫鬟看到,忙行禮後,向裏通傳。

院中頓時慌作一團。

都沒有想到王爺會來。

他似乎從未來過這個院子。

這是王府裏最僻靜的院子,不似那怡然小院位置好,靠近上房。

楚璃正在昏昏欲睡之際,聽到丫鬟傳稟,一骨碌坐起身,揉着迷離睡眼。

那偉岸身姿,那如刀削般剛毅面頰,那深不見底的星眸......

無一不散發着超強氣場,逼迫而來。

楚璃一下清醒過來,隨即起身,困頓的聲音帶着幾分敷衍,“給王爺請安,您來了,請屋裏用茶。”

霍淵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沒有動,雙眸凝着她,淡淡開口,“你倒是好情趣。”

楚璃不覺一愣,隨即意識到他可能來了有一會子了,嫣然一笑,“比不上您風流快活呢。”

她不想跟霍淵討論這種話題,轉而就道,“王爺,當着表小姐的面您要做戲,先前的約書撕了也就撕了,可我既然蒙了冤屈,總不能就這麼過去吧?長時間憋氣,不利於心理健康,我怕我下次做出甚麼不得了的事......”

相比以前楚璃,她自然爲自己已經做到讓霍淵沒脾氣,不落痕跡地“挾恩以報”。

“那你想要甚麼?”霍淵眸色瞬沉,肉眼可見不高興了。

“只要王爺您能把約書重擬,其他如常就行。”

“這麼想走?”霍淵挑眉。

楚璃抿了抿嘴,坦然回應:”王爺,我走纔是王府安寧之本啊。”

【不走等着下次被害得更慘?豬腦子你看不出來嗎?】

【你跟程芷瑤纔是一對。我識趣退出,皆大歡喜呀,裝甚麼清高。】

霍淵眸色染上一抹慍怒。

她都在胡說甚麼東西!

他何時跟程芷瑤成了一對。

不對!

霍淵陡然反應過來。

她原來並不想嫁給他,原先那些逼婚伎倆,只是反擊使然?

他想明白,更憤怒了,猛地站起身,”楚璃,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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