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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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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迪迪問話的語氣搞的像是來真的。

但我卻沒當回事,我知道這逼肯定是逗我玩的。

我調笑道:“你要是真對我動情了,那以後我要是寂寞缺女人了,你隨叫隨到行不?反正你也有癮,咱們各取所需。”

“滾滾滾,老子認真跟你說呢,你在這發甚麼賤呢。”

“行了,還有其他事麼,沒有我就掛了。”

“本來一堆心裏話想跟你說,現在被你整的心裏噁心死了。”

“那你還墨跡個毛,掛了。”

不給迪迪說話的機會,我直接掛斷電話。

迪迪緊接着還給我發了個微信消息:“原野,你真他媽是條狗。”

大概是安夏回來的原因,這天晚上我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關於我們倆的記憶,不停的在我腦海裏翻湧。

我也不停的琢磨着,我們倆以後會朝着甚麼方向發展。

在我看來,安夏是個性子高傲的人。

她回來主動約我喫飯聊天,我全部拒絕,然後她又看到我和其他人湊在迪廳門口,心裏肯定會對我失望。

估計以後再主動找我的可能性很低。

而我因爲心裏有股子執念,這三年來也一直在等她回來。

就此跟她別過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我回頭肯定要去找她認真聊一次。

至於聊完之後我們何去何從,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覺得結局對我肯定不會很友好。

說不定到時我和她的故事,就真的要畫上一個句號了......

早上醒來,我再次發了燒。

難受程度比昨天還嚴重,我苦笑一聲嘀咕着:

“媽的,要是明天還是這個狀態,怕是要放迪迪的鴿子了。”

“咚咚咚!”

出租屋的房門,這時被敲響。

光聽這粗暴的聲音,我就知道肯定是房東王姨來了。

我已經欠了半個月房租,王姨這是第三次來催我了。

打開門,穿着寬鬆睡衣的王姨沒好氣的瞪着我。

“給個痛快話,今天能把房租交了不?”

“王姨,你再寬限我幾天行不,這兩天手頭有點緊。”

“你哪天手頭不緊?再說我寬限你誰寬限我呀?水電甚麼的不要錢嗎?我也有開支呀,而且這都給了你半個月時間了,一共也沒幾個錢,你一個二三十歲長得又這麼排場的小夥子,不至於這小几百都付不起吧。”

“我長得很排場嗎?王姨?”

王姨先是愣了下,接着上下打量着我:“那肯定排場,說實話你這小夥子窮是窮了點,但長得還是沒問題的。”

“那王姨你看在我長這麼好看的份上,就再寬限我幾天吧,三天行不?就三天!”

說着我摟住了王姨的肩膀,誇讚起她的髮型:“你這頭髮是才做的吧,我記得前幾天來的時候還沒燙呢,這次燙得真好看呀,跟你這富貴大方的氣質很配呢。”

這女人不管多大年齡,都喜歡聽好聽的。

我這幾句話一說,王姨就笑不攏嘴了。

“阿姨我真是拿你沒辦法,行吧,就再給你三天,不過三天後你要是還不付房租,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啦!”

“你放心,三天內絕對給你!”

王姨離開,我回到屋子。

靠在門上我嘆了口氣:

不但要交房租,明天跟迪迪去露營的話,肯定也要買點水果喫的啥的,這也要花錢,就我身上那一百來塊錢怕是不夠。

該找誰去借錢呢?

身邊關係好的都讓我借遍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像是躲蒼蠅似的躲着我了。

想來想去,也只有找趙鵬了。

誰叫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呢。

正要給他打電話,房門又被敲響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

不會是王姨又反悔了吧?

但一尋思這敲門聲很溫柔,肯定不是王姨。

難道是安夏來找我了?

趙鵬告訴她我的住處了?

草!

趙鵬!

就在我整個人都處於驚慌中,猜測着是不是安夏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糯糯的聲音:“野哥哥......你在家嘛......”

我那顆懸着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這標誌性軟糯糯的聲音,不正是我那鄰家小妹陳羊羊嗎。

打開門,一個穿着水手服日系風滿滿的少女站在我面前。

她的個頭並不高,也很瘦,加上一身可愛風穿搭,看起來像是個小公主似的。

她的兩隻手此時背在後面,臉上露着欣喜而又神祕的笑容。

“野哥哥,我又來看你啦!”

“你要是空手來我可不歡迎你。”

“哼!我哪次來是空手來的,喏,都是給你的!”

她將手從背後伸出來,兩隻手裏全是大包小包的東西。

看到那個紅色的印着“蓮美麗人”的袋子,我就知道我爸媽肯定託她捎東西了。

她先是將紅色袋子遞給我:“這裏面是醃黃瓜和韭菜花,叔叔阿姨讓我給你帶的,這兩個紙袋子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我先讓她進了屋,完事拿起紅色袋子,朝着袋口處聞了聞。

味道還是那麼純正。

把紅袋子放在桌上,我又拿起了另外兩個紙袋子。

其中一個裝的是藍色的毛線圍脖,另一個裝的是個皮帶。

“你這真是雪中送炭,我的皮帶剛好快斷了。”

我指了指掛在牀頭已經掉皮嚴重的皮帶。

“我知道,上次來找你的時候我就看到快斷了,所以纔給你買的嘛。”

“嘖嘖,羊羊有心了,等哥以後飛黃騰達了,給你買名牌包名牌衣服。”

“我不要名牌的,只要是你給我買的地攤貨我也喜歡!”說着她用下巴指了指圍脖:“你快試試那個圍脖,我親手織的,手指頭都快織廢了!”

我拿起圍脖,很隨意的掛在脖子上,接着在小鏡子上看了看。

“挺好看的。”

“戴着舒服嗎,扎脖子不,我找老闆要的最好的毛線,應該不扎脖子吧?”

“不扎,很舒服。”

“那你喜歡嗎?”

“喜歡。”

“切,你說得好敷衍,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呀?”

“真喜歡,喜歡死了還不行嗎,謝謝我的好羊羊!”

我捏了捏陳羊羊的臉蛋,她高興的像個小孩子。

接着我把圍脖收起來,走到牀邊躺下。

“哥發燒了,現在難受的要死,先睡一會,你自己看着辦吧,要麼坐會,要麼自己出去玩。”

“發燒了?嚴重嗎?”

陳羊羊走過來,很是擔憂的用手貼着我的額頭。

可能是燙得厲害,她眉頭瞬間皺起:“哎呀,燒這麼厲害,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剛吃了個快克,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用毛巾給你敷一敷降降溫吧?”

“隨便,我先睡了,你看着弄吧。”

我躺下後,陳洋洋不停的給我敷着毛巾。

我一時半會也沒睡着,時不時睜眼看着她。

當初剛跟她當鄰居的時候,她還是個剪着短髮的假小子小學生。

轉眼間,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時間過得真快。

“高考成績出來了嗎?”我問。

“還沒呢,還得幾天。”

“能考個啥樣的大學?”

“我報考的咱勝州財大,到時應該上這個。”

“我記得你學習挺好的,考個外地好大學也不是問題吧?怎麼非要留在勝州呢。”

“因爲你在勝州唄。”

“得,是我嘴賤。”

陳羊羊咯咯咯笑了笑:“我說的是真的!”

“行了,不跟你閒扯了,我要睡了。”

“好!”

我閉上眼,很快迷迷糊糊睡着。

等我醒來,已經到了下午,陳羊羊坐在我旁邊,正拿着一本書看些書。

“你醒啦?”

“嗯。”

“還難受嗎?”陳羊羊把書放下,摸了摸我腦門:“好像不是很燒了呀。”

我嘗試着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

“嗯,感覺好多了......”

話剛說到這,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是迪迪打來的。

接聽電話,迪迪問我:“你跟我分手後,大概多久就會找下一個對象啊?我覺得都不會超過兩三天吧?”

我笑罵道:“咱們都分手了,你還管我甚麼時候找下一任呢?”

“我問問不行嗎?”

“我頭疼腦漲的,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發燒還沒好嗎?”

“沒。”

“我帶你去醫院吧,別耽擱明天去露營。”

“不用,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別墨跡,你簡單收拾下,我馬上到。”

“真不用,我這有人陪,我要去就讓人家陪我去了。”

“有人陪?女的吧?”

“猜得沒錯。”

我抬頭看着陳羊羊:“跟你嫂子......哦不,是前嫂子打個招呼。”

陳羊羊愣了下,接着很聽話的說道:“前嫂......哦不......姐姐好......”

那頭的迪迪沉默了片刻,接着冷冷的撂下一句“你玩的真溜”後掛斷電話。

很顯然,她以爲陳羊羊是我無縫銜接的新姘頭。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她願意誤會就誤會吧,反正我們都分手了。

“哥,你跟那個迪迪姐分手啦?”

“你這迪迪姐叫的真親,人家認識你嗎?”

“她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她呀,你快回答我,你們是不是分手了。”

“昨天剛分。”

陳羊羊立馬露出欣喜的表情:“那你能跟我在一起了吧?我再過幾天就過生日啦,你當初說過等我滿十八歲就考慮跟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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