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薄如琛,我們離婚吧
兩天後,蘇漫終於見到了將近兩個月沒見的薄如琛。
他一如既往的矜貴帥氣,英挺的容貌哪怕是放在當今娛樂圈都是數一數二的。
合體剪裁的西裝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
他入門的時候,蘇漫正靜靜的坐在沙發前,電視機裏,正在播放着薄如琛的各種花邊新聞。
他的桃色新聞永遠比娛樂圈的明星緋聞還多。
掃到電視機裏的新聞,薄如琛眉頭微斂了一下。
“看這個做甚麼?”
“我餓了,今天喫甚麼?”
蘇漫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已經喫過了,你想喫甚麼叫雲媽做吧。”
“給我做一碗麪吧。”薄如琛俊挺的眉再度皺了一下,耐着性子說道。
“雲媽,先生先吃麪,你給他做一碗。”
蘇漫漫不經心的喊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薄如琛,“等你喫好了,我有事跟你說。”
說罷,她轉身上了樓。
薄如琛明顯愣了一下。
他能明確的感覺到蘇漫的不高興,但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以前哪怕再不高興,只要他一回來,她就算生氣,他說一句想喫甚麼,她便會馬上興致勃勃的去做他喜歡喫的東西。
偶爾,她也會喋喋不休一下,直到他不耐煩,她又會悻悻然的閉嘴。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平靜。
那一份平靜,讓他心裏莫名的有點不太痛快。
她硬要當他薄太太的這筆賬,他還沒跟她算,她倒是先開始給他擺臉色了。
蘇漫從來都不是他愛的人,但她當了五年薄太太,他很滿意她的身體,牀事上,他們一向很契合,所以他一直留她在身邊,自問也不算虧待她。
雲媽很快做好了面。
要說手藝,雲媽的手藝是向來不錯的,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薄如琛明明飢腸轆轆,吃了兩口卻沒甚麼胃口了。
往日裏,會期待的盯着他吃麪的人不在,這面味道也不對。
“先生,怎麼了,不對胃口嗎?”
雲媽嘀咕道,“我是按照太太的做法做的啊。”
明明太太做的先生都會喫完,今天怎麼喫兩口就不吃了。
“喫飽了,收了吧。”
薄如琛鬆了鬆領帶,上了樓去。
房間裏,蘇漫正坐在窗臺邊拿着手機回信息。
柔軟的暖色燈光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溫柔又美麗。
薄如琛在房間門口看了她好一會兒,喉結微微滾動,視線落在她筆直白皙的腿上,腳踝盈盈一握,泛着粉嫩。
她很美。
兩個月沒碰她了,只看一眼,便有了衝動。
他不愛她,但他的身體卻極愛她的身體。
他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但他知道,除了對她有衝動,他對任何女人的身體都提不起甚麼興趣。
薄如琛走到了蘇漫跟前。
一大片陰影蓋了下來,蘇漫抬眸,對上了他幽深的視線,心臟突突跳了兩下。
相處五年,她自然知道他現在想對自己做甚麼。
他微微傾身,正欲抱她上牀,蘇漫卻輕輕一避。
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薄如琛,略過他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不滿跟驚愕。
不管是牀事還是生活上,從來都是她討好他的。
她極少會拒絕,這一次拒絕的明顯。
“蘇、漫。”薄如琛一字一頓,不悅的分明。
“我有事情要說。”蘇漫垂眸,視線落在了小桌上的一份協議上。
薄如琛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眸光深邃當中帶了幾許火苗。
小桌上的協議上,寫着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薄如琛明顯一愣,剛纔的慾火幾乎是在瞬間被澆滅了。
“蘇漫,你發甚麼瘋?”
“好好的薄太太,你當膩了?現在是甚麼時候,你要跟我離婚?”
“蘇家甚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你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嗎?”
蘇漫極爲冷靜的看着薄如琛,她略微一抬頭,輕嗤了一聲,“甚麼都是你說的對,我是當膩了這個薄太太了。你不是一直想我跟你離婚嗎?我現在成全你,給你機會跟你的葉清若在一起。”
薄如琛突然笑了,“蘇漫,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嗎?就因爲新聞裏那些東西?你現在也開始不懂事了?”
蘇漫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薄如琛,也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她眸光悲涼,想起了網上看到的一句話。
不愛你的人,你上吊,他都以爲你在盪鞦韆。
她失望至極,他卻以爲她在跟他玩情趣。
就是因爲她說了幾句葉清若,他撤了弟弟的醫療費,她幾次三番求他救救她的父親跟弟弟,他卻讓秦助理告訴她,她的事情,她自己處理。
五年來,她一廂情願,從未用過他一分錢。
她總以爲,她對他的感情是純粹的,她不想太過勢力。
結果到最後蘇家出事,他這半點夫妻情分都不念,她也該清醒了。
他不幫,她自己想辦法。
弟弟,父親,她都會救的!
薄如琛似乎察覺到了甚麼,他皺了一下眉頭,“蘇漫,我這幾天忙工作很累,把你的離婚協議收好,我沒興趣陪你玩。你爸的事情,我說了,需要時間,沒那麼快能把人撈出來。”
蘇漫打量着薄如琛,“薄如琛,不用那麼虛僞。不願意幫忙就不用幫忙。”
說甚麼需要時間,這種事情,越快越好,越拖越沒機會。
秦源早就失口說過,他是故意拖延。
“蘇漫!我沒說不願意!”薄如琛臉上帶着幾分惱火。
“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吧。”
蘇漫起身,“我今晚搬走,離婚協議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就簽了。”
“蘇漫,你要鬧到甚麼時候?”薄如琛眯起了眼眸,竭力耐着性子,“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給你時間冷靜一下。”
走到門口,薄如琛又回頭說道,“你到底想要甚麼,你可以跟我說,除了愛,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會愛你。這點,你比誰都清楚,別因爲這個跟我無理取鬧。”
“不用了,我不要你的愛,我也不愛你了。”
薄如琛靜靜的看着她,逐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略帶譏誚的笑。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一樣。
她總以爲她鬧一下脾氣,他就會愛她了。
索性,她鬧歸鬧,總是痊癒的很快,這種偶爾的小情緒,還在他的忍耐範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