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嫡女,卻被迫做了平妻。
因爲蕭景琰雖然和我有婚約在前,卻在領兵打仗時,和救他的女子先拜堂成了親。
他認定了自己的妻子只有那個孤女。
我不僅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婚後三年兩次懷孕,全都流產!
在我鬱結於心,臨死之際,才知道兩個孩子竟然是被他親手所害,我也被人下了毒,只是爲了幫孤女掃清障礙。
再次醒來時,我發誓,要讓這一對狗男女血債血償!
是的,她現在是我孃家的大夫人,也就是我爹的正妻。
姨母笑容一僵,“卿兒還是不肯叫我一聲娘嗎?”
我冷笑連連,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上輩子可能還會對不認她而心生愧疚,但死了一次之後,很多事情都更加透徹。
我這個姨母,可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不是她的百般勸說,僅憑幼年的情誼,自己的忍讓也早就會消磨殆盡。
這次鬧了那麼大,我也能猜到她的目的。
果不其然,姨母寒暄了兩句,往我傾斜身體,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卿兒啊,你和那小蕭將軍鬧的那點矛盾,我都聽說了。”
“別人都身在其外,說話不腰疼的,姨母還是要給你說點體己話。”
“男人哪有不三心二意的,他們沒事,但我們女子在外能靠甚麼,還不就家裏那個頂樑柱嗎?聽我的,別再跟你夫君鬧了,好好的去認個錯......”
我把玩着手中的賬本,挑了挑眉,直接打斷。
“那依姨母這個意思,蕭景琰在外征戰的時候,府上花的是他的糧餉?”
我攤開賬本,指着上面的文字念出聲。
“八月上旬,庫房銀錢告竭,變賣蘇氏玉鐲三隻,購蟲草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