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跪在地上,偷偷倪着對面一襲素衣,面容冷若冰霜的柔美女子,嚇得身體經不住一個勁的戰慄。
鍾璃慢條斯理地轉身走到妝奩處,隨手拿出裏面所剩無幾的一個耳飾,扔在她面前道:“看看這個你覺得有甚麼問題嗎?”
秋萍吞嚥下嘴裏的唾液,壯膽拾起地上的物件,順着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細看,直到她感覺指尖摸索過的地方被沾染上好些金燦燦的粉末,面色一僵,道:
“這位姑娘,這...這東西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貪圖小便宜而已,沒想過...”
“沒想過甚麼?”鍾璃蹲下身子眸光直視秋萍的驚慌的眸子。
沒錯,在秋萍拾掇那些散落一地金銀首飾的時候,她就發現這東西有問題。
謝小紜一個安定縣首富的內人,怎會用外表塗金的假首飾,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裏的東西從外面的棺材到能看得見的值錢東西早都被人調換了。
至於原因,或許面前的這個丫鬟能給她點線索。
秋萍被這麼一問,咬脣,似乎不太想多說。
“偷家主的東西,還調換了家主的財物,若是我沒記錯按照南嶽國的律例,這慣偷的手腳...”
“我說,我說。”
秋萍畢竟是一介女流,再加上這次應該是第一次偷東西,鍾璃不過是隨口的一句話,她已經嚇得連連磕頭,結巴起來。
鍾璃沒有吭聲,等着她後面的話。
“奴家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秋萍膽怯的看了對面女子一眼,娓娓道:
“奴家從謝娘子嫁過來,一直都是她的貼身婢女,按道理應該是爲主子守靈侍奉的,怎奈賈府突生變故,不過是幾日賈家就亂作一團,除了管家和喬公子,府裏的下人基本上都跑了,奴家家中還有老小,這才起了貪財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