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愛上紀晏塵沒結果,南音還是在清醒中沉淪。
七年陪伴,她沒焐熱那顆石頭心,卻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他跟別人結婚當天,她送上祝福,自此消失不見。
再相見,他紅着眼睛望着她,“你終於肯回來見我了!”
南音挽着身旁的英俊男人,言笑晏晏——
“紀總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要跟我心心念唸的白月光,回來結婚了。”
南音替他撫了撫西裝上並不存在的褶皺,語調慵懶,“如果我說......我只是單純爲了避雨,出現在陸少家呢?”
紀晏塵嗤笑一聲,深邃眉眼間烏壓壓一片,“跟你三年前出現在我房間,一樣單純嗎?”
外面的雨更大了。
雨水砸在車身上,發出讓人沉悶的聒噪聲。
雷鳴夾雜着閃電,悶熱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
南音看着他琥珀色眸子裏沁着的冷意,喉嚨梗了一下。
三年前那晚,她就在他這裏定了性。
在他眼裏,她就是個爲了攀附虛榮,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即便沒有陸訣顛倒黑白,紀晏塵也會這麼想的。
南音收回手,靠在座位上,笑了笑,眼底卻帶着哀傷,“我有千百種手段,也不會用在紀總身上。”
紀晏塵神情毫無波瀾,對此嗤之以鼻。
她的話,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假的。
他早有體會。
車子一路到達醫院。
南音高燒三十九度,打了點滴。
她連軸轉,本就沒休息好,又淋了雨,身體實在經不起折騰。打上點滴後,她很快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