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喬羽凰將紙包丟出來的同時,將軍府院牆外,三十餘名王騎護衛威風凜凜的邁着整齊劃一的步子正巧朝攝政王府的方向去,中間有一八人抬着的黑玉軟塌,玉塌上的尊貴之人支着下巴側倚,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碧色通透的墨玉笛,只露出一個簡約的側影,不必靠近,便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令人不敢抬頭看他。
紙包從院牆內莫名竟直接飛向玉榻,眼見要砸到玉榻上的人,立在一旁的男人手一伸便將紙包穩穩接住。
一身黑色勁裝的封剎捏着手中的紙包聞了聞便肯定的道,“王,是迷魂散。”
攝政王殿下不說話,一抬手,王騎護衛便全部停了下來,一聲不響的矗立在原地。
但光是看着,這氣場就十分攝人。
喬羽凰吐槽君無邪的聲音也很快從裏頭傳來,屋外皆是高手,哪裏能聽不到。
聽了這話,玉榻上的攝政王殿下血瞳微眯,手中的墨玉笛一下一下的敲擊着玉榻,雖未開口,周圍的人卻難以忽視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的威壓,光是在他身邊站着,就有忍不住跪下來的衝動。
“喬府的小姐也未免太大膽,王今日已經饒她一命未下死手,竟然還想這樣算計王!”封剎作爲攝政王殿下的首席護衛,聽了方纔的話就已經壓不下心頭的火,便拱手道,“王,要不要屬下去教訓教訓她?”
“不必浪費時間。”
低沉而不乏磁性的嗓音,玉榻上的人擺了擺手,封剎只好作罷,這隊伍便不再停留繼續往攝政王府去。
喬羽凰的凰園,一道鵝黃色的身影翹着二郎腿半躺在木椅上,一面嗑着手裏的瓜子,一面接過丫鬟清月剝好的葡萄,含糊不清的道,“好,繼續剝。”
喬羽凰已經大致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她的貼身丫鬟清月,整個將軍府除了喬奉天只有這個小丫頭是真心對她好,在她面前她也不需要裝模作樣端着架子。
只可惜以前在喬靜瑜的挑唆下,讓她受了幾回委屈,眼下原來的喬羽凰已經死了,她是不會讓自己的人受任何傷害的。
清月點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卻一臉擔憂的看着喬羽凰道,“小姐,聽說大小姐的琴藝又精進了不少,老爺也誇她,您看這些日子也沒甚麼正事,不如也和大小姐一起去學學琴藝?”
喬羽凰吐出幾個瓜子殼,吊兒郎當的看了清月一眼,“你家小姐需要學那種東西去討好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