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陳堇年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點不夠用,甚麼時候自己未來的侄媳婦成了自己的妻子了?
“我想喝口水,要是有糖水的話就更好了,我說不動了。”唐初夏是傷重未愈,流了那麼多血,這幾天能被喂進去的東西也有限,加上昨天的折騰,根本就是水米未沾牙,怎麼可能不餓嘛。
唐初夏覺得自己現在要是不喫點東西的話,可能會再次昏過去,不是受傷昏過去,而是餓昏過去。
“你等着。”陳堇年急於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家裏沒有糖,但是有他前幾天掏的野蜂蜜,想來也是甜的,都行吧。
唐初夏大口地喝着蜂蜜水,等兩大碗水喝進去之後,終於覺得自己眼前不在轉圈了,簡單的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雖然我時而睡着時而清醒,但是基本上就是這樣,我的傷就是你那個好侄子造成的,人面獸心的王八蛋。”唐初夏是替原主罵的。
陳堇年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在他的印象中,唐初夏就是個愛哭包,膽子小到了極點,今天怎麼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竟然罵人。
“我去找他們。”陳堇年是不會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妻子的,尤其這個女孩子還曾經一直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現在叔叔的牀上躺了侄媳婦,這他奶奶的算是怎麼回事啊。
“你先等等,你這麼過去了,也是於事無補,一夜過去了,他們怎麼說都行了。”唐初夏也是暗恨,自己怎麼不在昨天拜堂的時候醒過來,那個時候滿場的賓客都在呢。
陳堇年的腳步一頓,他也知道唐初夏說的對,只是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曾經衝鋒陷陣過,但是對於這些人事相關的彎彎繞繞還真是不太明白。
“有喫的嗎?”唐初夏又說了一句讓陳堇年皺眉的話。
“我餓了。”這是另外的一句。
“你有辦法?”陳堇年看着如此淡定的唐初夏問道,如果沒有辦法的話,這個女孩子怎麼能如此的淡定呢。
“其實也沒有甚麼好的辦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不管是再嫁給你侄子,還是送回孃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讓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稱心如意,又對不起我自己,不如就大鬧一場,讓陳家這點髒的臭的全都倒出來給大家看看,一拍兩散,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