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高燒不退時,兒科主任老公正帶着整個科室的醫生在隔壁坐診。
他一臉自責:「都怪我昨天帶小柔母子去遊樂場,他們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我是醫生,不能不管他們。」
懷着孕行動不便的我,把兒子帶到醫院爲時已晚。
醫生滿臉痛惜:「如果…如果能再早來五分鐘,不,也許三分鐘就夠…我,能救他的…」
而我,也因此早產,沒能保住第二個孩子的命。
七天後,我抱着兩個小骨灰盒,心灰意冷。
我知道,這段婚姻,該到頭了。
2
我被這話氣得氣血翻湧,但聽着兒子哇哇的哭聲,我還是拉住了他的手臂,聲音幾近祈求。
「就算你要去也拜託先看看咱們兒子好不好?你哪怕你送我們去醫院也好。」
穆景的眉頭立馬就蹙了起來,「我知道你一直介意陳竹母子,我說了多少遍,我幫他只是出於情分!這種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拿孩子做藉口?」
說完穆景就衝了出去,直到出門都沒看一眼哭的撕心裂肺的子禾。
我愣了一秒,轉身就扶着肚子小跑去了主臥。
小小的人身上燙的嚇人,整個身體都泛着紅。
我不敢耽擱,直接推着兒子去了醫院。
生更半夜打不到車,家裏明明有兩輛車的,但現在車庫裏卻一輛都沒有。
我急得推着孩子一路小跑到了馬路上,每跑一步肚子都在沉甸甸的往下墜。
凌晨一點,馬路上一輛出租車都沒有了。
我推着孩子往醫院的方向跑,街頭空蕩蕩,我無助的眼淚直掉。
「不哭了,不哭了啊子禾,媽媽帶你去醫院。」
「咱們再堅持一下,馬上啊。」
醫院裏我家有十公里,走過去根本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