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從宮外帶回了一個小姑娘。
她肌膚勝雪,杏眼桃腮,扶柳細腰。說話的聲音宛如夜鶯般悅耳動聽。在漫天簌簌的雪花中,她用那曼妙卓絕的舞姿,傾了城,傾了國,也傾了墨晟的眼。
一如那一年的我。
墨晟寵她,情深繾綣,形影不離。甚至不顧羣臣反對,將她冊爲蘭貴妃。
可我再也嫉妒不起來了。
因爲我得了絕症。
我死後,蘭貴妃的一隻手,不過才摸了一下我曾經送給他的一把摺扇,他便下令將她的那隻手給斬掉。
他瘋了,可我的靈魂卻重生了......
2
待我醒來時,我看到,李丞相就站在我的榻前一動不動。
他臉上充滿了悲傷,不停的嘆息着。
想必,他已知曉我病入膏肓。
而一直守候在我身旁的青苔早就哭腫了眼睛。
我伸出手想要安慰她,赫然發覺,我的手竟枯槁得不成樣子!
甚至,我感覺那冬日裏枯萎的樹枝,都比我的這一雙手養眼。
少頃,李丞相開口道:“娘娘,您的病疾,皇上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苦笑。
就算墨晟知道了又怎樣?
他或許會覺得,我只是拿這個作爲苦肉計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不僅得不到他一絲憐憫,他反而只會更加的厭惡我吧。
七年前,在我父兄皆亡故之後,他再也不是那個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諾言的帝王。
他似乎忘記了我這個結髮妻子的存在,每日飲酒作樂,夜夜笙歌。
我也不再是那個寵冠後宮的蕭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