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鬼域大祭司的身份,跟隨白芊芊來到京都洛陽。
本以爲擁有了所謂的愛情,可等來的確是白芊芊親自下令取他心頭血,只爲給綠茶表弟入藥。
面對質問,她心虛的用廉價物件作爲補償。
“讓你一個鄉野村夫做面首,已經是你的福氣,別不識抬舉。”
他沉默不語,忍受着所有屈辱折磨。
在她與表弟的大喜之日,他心灰意冷選擇回歸鬼域,恢復大祭司的身份。
後來,白芊芊瘋了,日日在城牆下捧着一件嫁衣祈求他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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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沈公子身體虛弱,若是強行取之心頭血,恐有生命危險啊。”
太醫跪在地上,額頭冒出津津冷汗。
白芊芊望向牀榻上昏迷的人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隨即斬釘截鐵道:“取,當初帶他回中原,就爲了他的心頭血能救時安。”
得到準確的命令,太醫點頭應是,他咬緊牙關拿起盆中短刀,朝着胸膛劃下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間蔓延。
沈昭垂放於身側的手指輕輕微顫,一滴眼淚順着臉頰不易察覺的落下。
太醫徒手拉開胸口的口子,將心頭血引入玉碗中,連帶着被褥也濺上了血跡。
白芊芊下意識皺起眉頭,她嫌棄的背過身去,冷冷的吩咐:“隨便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就行,趕快將心頭血時安送過去。”
“是,小姐。”
太醫看着手裏面色發青的沈昭,心中嘆了一口氣,真是造孽啊。
這時,管家急匆匆的闖入稟告:“小姐不好了,程公子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聞聽此言,白芊芊沒有絲毫猶豫,腳下生風快步的離開屋內。
太醫也緊隨其後的離開。
待衆人散去,沈昭緩緩轉醒,他顫顫巍巍的伸手摸向胸口,摸到一片溼潤後,這才意識到,原來方纔所發生的一切竟是真的。
左側香爐裏的最後一絲煙霧也在這時燃盡,電光石火間,他似乎懂了爲甚麼自己會突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