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裏人都說宋稚是裴瑾年身邊最舔的狗。
舔到甚麼程度呢?
人盡皆知的地步。
別人都罵她恬不知恥,可宋稚不在意。
直到那晚,她忽然發現守了三年的男人,終究不像那人了。
她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周圍人都嘲諷在玩欲擒故縱,就連裴瑾年也這麼認爲。
直到後來,他發現了宋稚錢包裏的合照。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和他有三分相似。
他發了瘋,紅了眼。
飆車出事那晚,裴瑾年在電話裏卑微求她:“稚稚,我受傷了,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卻傳來男人一聲嗤笑:“裴少搖尾乞憐的姿態,是想當舔狗了嗎?”
*
傅律這人,圈裏出了名的小霸王,頑劣不堪,誰都不放在眼裏。
十八歲那年被送到外婆家收斂心性,遇到了比他小三歲的小尾巴宋稚。
從此頑劣不堪的少年化身鄰家溫柔貼心小哥哥,天天在家輔導孩子做作業
發小調侃他改邪歸正。
傅律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乖巧做題的小孩,冷不丁來一句:“你懂個屁。”
大二那年,小孩仰着小臉委屈巴巴和他告白:“傅律,你等等我好不好,我會長大的。”
女孩的感情純粹又炙熱,攪的他心神不寧。
時隔經年,再次相遇,他依舊會心動。
傅律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薄脣輕啓:“你以爲我是你,處處留情。”
周晏:“......”
大爺的。
說話怎麼這麼惡毒,要不是人小姑娘在這裏,怕嚇着人家,他早就和傅律幹起來了。
雖然每次都幹不過。
但是當着人小姑娘的面。
周晏:“嘴巴這麼毒,小心你媳婦兒收拾你。”
真的,有時候,他覺得有傅律這樣毒舌的發小爲恥。
宋稚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
他結婚了嗎?
這個認知讓宋稚感覺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撕扯,疼得好似快要炸裂開來一般,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滾落。
周晏發現宋稚的不對勁,趕緊伸手扶住了她,關心道:“妹妹,你沒事吧?”
宋稚呆滯了半瞬,紅着眼望着傅律,顫着音質問:“你活着爲甚麼不回來找我?”
傅律無奈嘆了一口氣,拿出手帕遞到宋稚面前。
“好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