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士皆知,永嘉侯慕懷瑾自幼身患怪病,不可接近女子。萬萬沒想到,歲至而立的永嘉侯竟娶了徐氏。而徐氏妥妥是個掃把星,一開口便是詛咒家破人亡,血光之災。永嘉侯竟還縱着她,幫她介紹生意,跟着她驅邪算命賣符紙。真是被迷昏了頭!永嘉侯卻說:“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裏懂我夫人的鴻鵠大志。誰若敢攔我家夫人的路,我慕懷瑾第一個不答應。”京城衆人:“?”誰不要命了敢攔她的路?
鼓樂班再次開始敲鑼打鼓,喜慶的氛圍盈滿侯府。
可就在徐菀蓋上蓋頭,準備和慕懷瑾拜堂時,一道鄙夷之聲赫然在賓客中響起。
“呵呵荒唐,真是荒唐!
我王某活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如此荒唐之事。
這侯府當真是將顏面與禮法踩在腳下,一點都不覺得臊的慌。
還有那十幾歲的徐家千金,嫁不了世子,竟要死皮賴臉地嫁給侯爺。
誰人不知侯爺的年紀比她爹都大。她爲了攀附侯府顏面都不要了吧。”
這番刺耳言論,霎時令侯府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慕懷瑾側頭看去,見說話者是督察院右副都御史王靖康。
這王靖康近來辦了一宗大案,在聖上面前風頭正盛,見了誰都想踩一腳。
今日估計是酒喝多了,連永嘉侯都敢罵,膽子真是太大了。
慕懷瑾盯着王靖康雙眼微眯,正思索着該如何把這個刺頭給清出去。
誰料,身旁的徐菀也轉過身,微微掀起蓋頭,朝王靖康瞅了幾眼。
隨後目露擔憂,“這位大人,你有心譏諷侯府,不如關心關心自己。年近不惑卻無兒無女,縱使家財萬貫將來都要被外人奪走了。”
王靖康一聽,頓時火了,“你胡說八道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