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說甚麼來着,這個老巫婆就是過來算賬的!
時淵的寢宮內,幾個穿着鎧甲的侍衛湧入,手裏拿着長矛和大刀,任榕溪哪裏見過這些場面,心頭砰砰直跳,全身血液都在往上走。
她張開臂膀,攔在時淵前面,“不準,全都給我停下來!誰敢動時淵一根汗毛,我誅他九族!”
面對那些擦得錚亮的刀槍,任榕溪也怕,小小的身軀發出微微的顫抖,時淵凝視着她,眸光瞬間黑沉。
這些侍衛都是皇太后的心腹,在他們眼裏,沒有皇上這個身份,就算任榕溪擋在時淵面前,他們舉着的刀槍也沒有放下來。
“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任榕溪一臉認真,頗有幾分爲了他對抗全世界的態度。
時淵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黝黑沉靜的眼眸含着冷冷嘲諷,明明身體已經抖成這樣了,還談甚麼保護他,憑一個傀儡女皇的身份嗎?
幼稚。
孤獨曼此番來這裏,肯定是感受到任榕溪不受控制了,而他是讓任榕溪不受控制的最大原由。
只有剷除他,才能讓她布好的棋局繼續走下去,恐怕唯有任榕溪這個笨蛋,纔會看不清眼前的局勢。
孤獨曼冷冷呵了一氣,“以前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癡情種,這樣的小白臉,後宮要多少個有多少個,不就是倔了點嗎?本宮便讓人調教調教,把那點性子磨沒了,看他還怎麼勾搭當朝女皇。”
甚麼?
調教時淵?這個男人她都沒有碰過,還想讓其他女人碰?想都別想!
“我說了誰都不準動他,你們走開!”任榕溪一把將髮簪拆下來,拿在手上當武器,“你們要是誰敢動手,我就……我就自S。”尖銳的髮簪尾端抵在血管清晰可見的脖間。
就這麼仰着頭,單薄無力的氣勢從她身上幽幽散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