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安可懷對她說,你只是我安家的一個擺設!當年的指腹爲婚,導致了一場不幸的婚姻。安可懷痛恨她搶佔了正妻的位置,讓他心愛的姑娘受盡委屈。他冷落她,厭棄她,任人羞辱折磨她。既然是個擺設,就要有個擺設的樣子,她學會不哭,不笑,不反抗。因爲沒有心,纔不會痛。
昨日之事後,沈瓷月的貼身丫鬟輕歌也被關進了柴房。天亮之後被放出來,回來卻沒有見到沈瓷月。
正急得團團轉時,兩個僕人將人抬了回來。
看到沈瓷月被抬進門,輕歌嚇得魂不附體:“怎麼了,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僕人們沒有理會她,將沈瓷月扔在牀上,便離開了。
“少夫人!你醒醒!”輕歌撲在牀邊焦急地呼喚着。
沈瓷月雙目緊閉,神情痛苦,口中喃喃念着甚麼。
輕歌發現沈瓷月身上衣服溼透,抬手覆上她的額頭,觸手滾燙,急得快哭出來:“怎麼這麼燙?”
立即起身奔出房間,出了院子便見到一個丫鬟路過,她急忙上前拉住她:“少夫人病得厲害,快去請郎中!”
“哦,知道了!”丫鬟點頭道:“我這就去!”
輕歌道了聲謝,轉身跑回了屋子。
丫鬟轉身快步往外走去,剛轉過一面石屏,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丫鬟嚇了一跳,低頭喚道:“錦畫姐姐!”
等了許久也不見郎中來,輕歌心急如焚,只得又找了個人去請。
她不停地用冷水浸了手帕放在沈瓷月額頭,沒過多久手帕便乾透了,立即又換一塊。一連用幾盆冷水,沈瓷月依然高燒不退,神情痛苦,始終沒有醒過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見郎中的影子。輕歌漸漸明白沒人有會幫她,她眼圈裏轉了淚花,伏在沈瓷月的枕邊,輕聲道:“少夫人,我去給你請郎中,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