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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想回家,你帶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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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他。”

南梨心如止水。

怪不得南母好端端的聯繫她,原來是看上秦氏這塊風向標了。

“……算了,等你今晚回來再說。”

南母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

天空昏暗烏雲翻滾,大雨傾盆而下。

南梨站定,目光從被打溼的青石路移到門口被雨水濺起的衣襬。

“姐姐,你回來啦。”

南月臉色蒼白,微仰起頭,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南梨微微一愣。

倒也不是她想回來。

南月笑眯眯的,跟在身後的南母冷冷的瞪着南梨,似乎不耐煩極了。

“別杵在門口,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果然。

還是和從前一樣,她從來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局外人。

看着滿桌子香氣誘人的飯菜,南梨的視線落在了那盤南母親手做的糖醋排骨上。

“姐姐,這糖醋排骨是媽做的,你快嚐嚐。”

南梨興致缺缺。

客廳的沙發,轉角的掛畫,這些地方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從前她的照片已經全部換成了南月的。

也不奇怪。

自從南月走失被找回以後,她就有嚴重的自閉傾向,只能休學在家養病。

南母無微不至的照顧南月,一顆心全撲在失而復得的南月身上。

南梨對南母的疏離冷漠早就習以爲常。

南梨對排骨沒興趣,對南月的示好和南母的試探更沒興趣。

“既然是媽給你做的,你多喫一些。”

南月哦了一聲,神情有些低落,一言不發的戳着碗裏的排骨。

南母心裏本來就窩火。

見南梨一副油鹽不進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

“南梨,你嫁給霍西妄也有三年了。當初你非要和他結婚當霍太太,我可沒攔着你。現在你們兩個人感情不和鬧得難堪,我不管你怎麼想,爲了南氏,你不能任性胡鬧!”

任性胡鬧?

南梨心中冷笑不已。

霍西妄和馮書書連孩子都有了,就差登堂入室給孩子上戶口。

他們各玩各的,算哪門子胡鬧?

“要不是爲了替你爸守住南氏,我也不會向你開口。”

南母越說越氣。

南梨漫不經心的聽着。

三年間,她也曾努力想要做好霍西妄的妻子,換來的卻是霍西妄的厭惡和馮書書肚子裏的孩子。

失敗的婚姻,病弱的妹妹,冷漠的母親……

還真是負加成疊滿的人生。

“南梨,這次的招商對南氏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事到如今,我只能求你,求你說服霍老爺子答應和秦時晏牽線。”

話說到這份兒上,南梨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我知道了。”

南母一下子愣住了。

似乎是沒想到南梨答應得這麼爽快,她生怕南梨反悔。

“你放心,只要霍老爺子點頭,我和月兒一定會幫你想辦法勸勸霍西妄。”

南梨放下手中筷子:“那就不用了。”

霍西妄和馮書書挺配的。

她包養小白臉,不比當霍太太開心多了?

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還是一棵歪脖子樹。

“我先回去問問霍爺爺。”

天邊烏雲密佈,南梨站在廊下卻格外輕鬆。

她撥通了沈棠的號碼。

“梨梨,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給我打電話想幹嘛?”

南梨笑道:“心情不好,老地方見面,看看新鮮男大。”

絢爛燈光映照着酒杯,觥籌交錯夾雜着曖昧氛圍,空氣裏瀰漫開來的酒味濃烈的燻人。

南梨頭有些沉,等她迷迷糊糊聽到聲音睜開眼的時候,沈棠已經到了。

“可以啊,改喫素了你。”

沈棠笑着指了指南梨面前一字排開的酒。

“沒意思。”

南梨微醺,顯然對舞臺中央跳舞的夜玫瑰不感興趣。

倒是沈棠瞥見她手上的結婚戒指,還愣了愣。

“一個都沒看對眼?”

確實沒甚麼好看的。

南梨突然想起徐晏清冽的目光和低醇的聲線,忍不住感慨。

“還是男大香。”

沈棠莫名被戳中笑點,眼底還帶着點狡黠的幸災樂禍。

“想你的小白臉了?”

徐晏確實對她胃口。

只是太黏人了,不好。

酒勁上來了點,南梨白皙的臉頰染上紅暈,明媚的雙眼也變得朦朧。

幽暗的角落裏,徐晏眯起眼睛,霧沉沉的眸子盯着不遠處醉醺醺的南梨。

“哥,真打算追着霍夫人跑啊?”

一旁的許隨刻意念重“霍夫人”三個字,神色玩味的望向徐晏。

徐晏沒有說話,只冷冷的掃了許隨一眼。

許隨倒吸一口冷氣,訕訕道:“行了哥,看我的吧。”

許隨端起酒,從容的走向南梨和沈棠。

他徑自坐下,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俯身湊近了沈棠。

兩人的距離頃刻間拉近。

南梨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好笑的看着許隨一步步逼近沈棠。

“喜歡嗎?”

許隨挑眉,語氣又多了兩分輕佻。

他壓低嗓音,帶着某種引誘的意味。

沈棠指尖打着轉,故意用挑釁似的語氣**。

“酒還是人?”

許隨一手貼上沈棠後腰,欺身靠近時連氣息也變得格外危險,他近乎蠱惑般的發出邀請……

“梨梨,我先走啦,改天再約。”

沈棠雙手勾上許隨脖頸。

南梨揮揮手。

難得沈棠感興趣,她也不想掃興。

許隨抱着沈棠,離開之前還不忘朝着徐晏拋了個媚眼。

南梨百無聊賴醉意正濃,忽然聞到一陣甜膩的酒香夾雜着金桂冷香,她艱難的看清來人輪廓。

“小白兔?”

徐晏蹙眉,眼裏墨色翻湧,脣角微勾。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修長冰涼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南梨紅透的耳尖,似是在挑逗。

“徐晏小白兔啊……我沒臉盲,之前點的就是你,我可沒賴賬。”

南梨柔軟的長髮散開,醉醺醺的說道:“我頭好痛。”

徐晏饒有興致。

稠密的長睫輕顫,南梨攀着徐晏的胳膊輕輕環住。

“不想回家,你帶我走好不好。”

徐晏深邃的五官半掩在陰影中。

南梨迫切的向脣縫中探。

徐晏反手將人擰住傾身抵上,灼熱的掌心一寸一寸點火。

“別亂動。”

濃醇的酒氣氤氳,模糊的視線裏隱約能看清徐晏如刀削斧鑿的輪廓。

南梨招架不住,她被親得發顫,軟綿綿的予取予求。

脣齒相抵。

徐晏按住她的細腰,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強硬的嵌進南梨雙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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