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深入虎穴
顧清歡既然都這麼說了，楚丞也不好強逼着將顧清歡架走之後就此作罷。
“你確定不離開，不然的話……”楚丞臨走之前還忍不住確認一遍，卻見顧清歡眼神鎮定自若，其中的堅定連他都不能動搖了。
“好了知道了，我先走了。”楚丞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無功而返。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顧清歡這個倔脾氣，他一向是知道。
楚丞回去的路上首先就給厲澤宴打了一個電話，雖然顧清歡說過要通知厲澤宴。
可是她現在正在囚禁期間，能有正常的通訊工具就很不錯了，恐怕沒那麼容易聯繫上厲澤宴。
電話那頭的厲澤宴沒甚麼波動，只是“嗯”了幾下，聲音悶悶地掛斷了電話。
楚丞不知道厲澤宴是甚麼意思，也不好主動勸說，只好先去顧清歡的醫院給她請假。
等到傍晚的時候，厲衡纔回到家，保姆已經在家裏準備好了晚飯。
衆人一言不發地上桌，期間沒有任何的話語聲，只有輕微的筷子聲碰撞着瓷碗。
心中滿滿的事情，一頓飯喫下來自然是沒甚麼胃口。
勉勉強強的吃了幾口肉和飯菜，顧清歡放下了碗筷。
厲衡看了不解的皺起眉頭，隨意開口：“怎麼？沒有胃口？”
“還行，阿姨的菜做的很好喫。”顧清歡總不想連累別人，隨便找一些藉口：“但是我中午的時候喫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消化，所以實在是有些喫不下。”
雖然是假話，但她也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厲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不好說些甚麼的，只是冷哼了一聲。
等了一會兒，飯桌上還是寂靜無聲，顧清歡忍不住開口了：“老爺子，您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話音剛剛落下，感覺到周身的氣氛瞬間就冷了冷，顧清歡人忍不住打了個顫。
“打給誰？”厲衡掃視着她。
顧清歡表情平靜，好像就是在說一件平常事一樣：“就打給厲澤宴啊，隨便說兩句，給他報個平安而已。”
“真的？”厲衡反倒是有些詫異的，沒想到顧清歡要的如此簡單，疑惑開口。
顧清歡就差伸出三根手指頭髮誓給他看了，認真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絕對不會騙您。”
厲衡要是低頭思索了一下，又和許知阮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掏出了手機。
“打電話是可以，但是……”那種原本還以爲她的要求真的能這麼輕易實現，聽到後半句的時候，眼神略不自然，“但是你要當着我的面，不能說甚麼其他的話。”
至於這其他的話到底是甚麼，不用他明說，顧清歡也能夠猜的出來了。
顧清歡想着這是第一步而已，不用太失望，抱着實現不了也沒事的情緒反倒是好了很多。
即使只是單純的報個平安，那也是好事。
厲澤宴的電話已經在她的心中熟記，很快就不曉得熟悉的號碼。
“喂。”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顧清歡推測着那邊的時間應該還是凌晨。
清了清嗓子，顧清歡含笑苟脣：“我是顧清歡啊，我現在好的很，你不用擔心我啊。你現在在國外也要用心，我在等你回來。”
電話那頭停滯了一下，聽着這沉重的呼吸聲卻好像是明白了甚麼。
“好，我知道了。”厲澤宴放下手中的文件，望向了尚未甦醒的城市，心中一緊，語氣卻平淡：“還有甚麼其他的嗎？”
“沒有了，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顧清歡甚至說多錯多這個道理，所以並不打算過多糾纏。
還沒有等到電話那頭的“嗯”傳來，她就已經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一抬頭，只見到兩個人直直的盯着她。
顧清歡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甚至在心中暗暗慶幸，幸好沒有多說甚麼。
厲衡回憶了好幾遍，確定她的話語之中沒有甚麼出格的東西，這才放心地收回了他的電話。
之後的幾天都和前些日子一樣的平淡，顧清歡依舊是待在厲家被禁錮着。
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的是，厲衡本性好像是逐漸有些暴露了。
同樣的飯點，同樣的上桌喫飯。
“顧清歡，今天過得怎麼樣？”厲衡喝了一口湯，連眼皮都沒有抬得問道。
顧清歡背景這句話嚇了一跳，膽戰心驚的回答：“還好。”
“難道你就不覺得在這裏有些無聊嗎？”厲衡今天好像格外的主動。
顧清歡搖搖頭，又點點頭：“還好吧，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聊。”
很平淡的對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成爲我的人，這樣的話你的自由也不會被限制了。”
厲衡有些生硬的引導着，顧清歡手臂頓時就停滯在半空，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可是我已經是厲家的人了啊，而且還天天住在這裏。”顧清歡心想着，既然不知道該怎麼會回答，那就裝傻好了。
厲衡臉色有點不對勁，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是說，如果你能夠監視着厲澤宴，給我們彙報一下他的動向……”厲衡咬牙切齒說道。
顧清歡依舊裝作不知道：“我現在就能告訴你，他現在正在很努力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可惜的是因爲每天時差的緣故，我也聯繫不上他……”
很好的引開了話題，但是厲衡臉上表情很明顯有些不耐煩。
“顧清歡，我希望你不要在給我裝傻了，有些話聽到了就好好回覆。”
厲衡終於發作，將瓷碗拍到桌上。
顧清歡訕訕放下碗筷，不解地抬頭看他，誓要把無知演繹到最後。
許如阮眼見着飯桌上的情況不對勁，連忙勸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老爺子你也消消氣，對身體不好。”
“還有顧清歡，你喫都喫完了，就早點回房休息吧。”
既然許如阮這個中間的和事佬給她了這個臺階了，顧清歡自然也不會拒絕。
她將嘴角的髒東擦去，立馬就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房中。
許如阮拍着厲衡的背後給他順氣，順便安慰：“老爺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跟這種小年輕計較了，你想想身體氣壞了多不值得啊，是不是？”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其實顧清歡也在暗中策劃着逃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