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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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德一家是很封建的家庭。

思想就和沒開竅的元謀人一樣。

外姓女子還不能上桌喫飯。

喬佳薇之前早上四點就得起牀準備全家人的飯菜。

活脫脫就是一個傭人。

但這些在我身上都不可能發生。

當李全德和婆婆習慣性坐在餐桌時，發現我沒有準備飯菜，臉色難看地跟滴出了墨水一樣。

【喬佳薇，早飯呢？】

李全德干巴着聲音問我。

然而我卻坐在沙發喫着熱乎乎的包子當做沒聽見。

【我和你說話呢！】

李全德見我沒理他，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但是被我回頭瞟了一眼就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敢說話。

也許真害怕我說到做到把他給捅死。

噼裏啪啦的瓷盤碎了一地，緊接着就是一陣陣哭嚎。

我皺着眉頭回頭看去。

餐桌上除了李全德和婆婆以外，還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小胖子。

【哎呦不哭，奶奶的親親小龍寶。】

婆婆膩着聲音抱起了快比的上成人體重的小胖。

一陣行動下來把五十多歲的婆婆累的氣喘吁吁。

我搜颳了一下記憶。

那是喬佳薇的兒子。

或者更明確的說，是李全德在外借的種。

喬佳薇在李家過的悽慘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她一直沒有懷孕。

所以就算李全德出軌帶回了一個兒子，喬佳薇也沒有怨言。

只覺得就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

【我要喫大龍蝦！我要喫牛排！】

小胖揮舞着雙臂，拳頭狠狠砸在婆婆的臉上。

李全德見狀立馬過來用力拉住我的手腕。

想要把我拉進廚房。

【龍寶要喫龍蝦你倒是做啊，他肚子餓了你知道嗎！】

我疑惑的看着李全德，他是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做？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喬佳薇你說這話是甚麼意思？龍寶叫你媽媽這麼多年，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總有感情吧？你忍心讓他餓着肚子嗎？】

一直安撫着小胖的婆婆也忍不住發聲。

一字一句都在說着我是怎樣惡毒的女人。

我剛準備說話，就被小胖更高聲的哭嚎打斷。

下一秒婆婆整個人就被小胖踹倒在地，腦袋狠狠砸在了地上。

小胖抖着渾身的肥肉衝到我面前。

哭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看起來很可憐。

可他說的話卻讓人忍不住想掐死。

【你是我家的傭人，我想喫甚麼你就得做甚麼。不然我就要讓你去死。】

我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六歲孩子會說出的話。

4

很明顯，有甚麼樣的家庭就會培養出甚麼樣的孩子。

大清都亡了，婆婆還把自己的孫子當龍種供着。

我面色沉了下來，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小胖臉上的肥肉。

【對長輩要有禮貌，想喫甚麼就得自己動手，這樣纔是乖孩子知道嗎？】

我的語氣輕柔但是手上的力度卻加大。

小胖的臉被我捏得通紅，開始用手指抓撓着我的手臂。

手臂本來就還有李全德之前家暴的傷痕。

被他這麼一抓，血又流了出來。

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並沒有讓我放開手，而是掛着溫和的微笑將小胖的兩坨肉用力往外扯。

【跟我道歉，說對不起。我就放開你。】

猛然間我被人撞倒在地。

原本被小胖推在地上的婆婆踉蹌地將我推倒。

她心疼地撫摸着小胖被掐腫的臉，頂着滿頭鮮血惡狠狠瞪着我。

【你一定是被甚麼妖魔鬼怪附體了，喬佳薇從來不會這樣！她很聽我們的話，也很疼愛龍寶!】

我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嘴角挑起一絲嘲弄。

這時候才惦念喬佳薇的好。

【喬佳薇我告訴你，我監控都開着呢！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告上法庭，告你虐待兒童和老人！】

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李全德突然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踢的地方還疼，他的雙腿還不斷打顫着。

【你行不行啊，你的腿在發抖。】

李全德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有點小錢，娶個老婆當做出氣筒。

偏偏這個老婆就算被打也一直對他死心塌地。

難免會讓李全德感到優越感。

小胖還哭的不能自已，開始發狂地砸着自己家中的各種東西。

婆婆見寶貝孫子被這麼對待，一時火冒三丈。

在我和李全德對峙的時候，不管不顧地撲了上來。

我心下一驚，連忙想後退。

但不等我有動作，婆婆腳步虛浮，踩在了小胖隨地扔的垃圾上。

她的腳一滑，再次摔倒在地。

但這次摔的狠了，好半天沒發爬起來。

渾身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