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4.

江津氣沖沖的走了，我去了公司，投融資部門的同事評估了江津公司的生意。

我越看越心驚，江津的生意做的魚龍混雜，好多業務的性質都不明確。

同事建議我，他們公司不能投。

「這個事情我有其他的考量，投資計劃還是先做吧。」

我哪有甚麼其他的考量，我只是，想多見見江津。

我答應了給江津的公司融資，他的合夥人高興壞了，可在後續放款上，我沒采取實質的行爲。

給了他們希望，可是一直沒動，江津的合夥人很急。

他們的業務性質，再難找到願意給他們投資的，我在逼江津，逼他來找我。

果然，江津主動來了我的公寓。

「陳歲歲，如你所願。」

江津搬進了我的公寓，時隔四年，我們又住在了一起。

不過以前是情侶，現在卻冷的連陌生人都比不上。

沒關係，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我沒拿到林家的合作，爸爸打電話叫我回家。

「歲歲，你知道失敗了要接受甚麼樣的懲罰的，去吧。」

我搬出冰箱裏的冰桶，把冰塊倒進浴缸，放滿水，然後脫光衣服躺進去。

刺骨的寒冷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

這是我進入陳氏後，爸爸想出來的懲罰，不能捱打，身上留下了疤，就賣不了好價錢。

所以他想出了這個辦法，讓你足夠痛苦，卻被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浴缸裏的冰全部融化，我被獲准可以起來。

爸爸看着我慘白的像張紙的臉色，很是滿意。

「希望你能記住教訓。」

我的頭有些昏沉，可我得回去，說好了江津今天得給我做飯，是我用合約強迫的他的。

「江津，爲你的金主做飯，是你做情人的本分對吧。」

江津一回來，我好像就變得嬌氣了，發燒來勢洶洶。

我推開門，江津圍着圍裙的身影和多年前重疊。

我好像回到了大學，和江津在校外租了個小房子的時光。

我燒的迷糊了，以至於分不清過去和現在，我像多年前那樣，和江津撒嬌。

「江津，今天喫甚麼，糖醋排骨嗎，少放點糖，我不喜歡喫甜的，你看我都長胖了！」

這熟稔的語氣，讓江津有些微微發愣。

因爲身體虛弱，我撲倒在了江津的身上。

「陳歲歲，我只是履行合約來給你做飯，你不要得寸進尺！」

可當他的手碰到我的額頭。

「陳歲歲，你的溫度怎麼這麼高！」

我只覺的全身全身發冷，連骨子裏都冷。

迷糊中有人脫了我的衣服，用酒精再給我物理降溫。

我好像回到了槐花巷裏，江津拉着我在巷子裏飛奔。

「陳歲歲，你得反抗，今天來到了槐花巷，就是你的第一步。」

「對不起江津，我沒跑出去，槐花巷子拆了，變成了一片商業街。」

我感覺到擦拭的那隻手頓了頓，隨後一切歸於寂靜。

第二天醒來時，江津竟然還在，還主動熬了一鍋粥。

見我想來，江津乘了一碗粥放在桌上。

我攪動着碗，這熟悉的味道，擊中了我的味蕾，也擊中了我的記憶，有點想哭，爲了掩蓋失態，我開起了玩笑。

「江津，我們的合約裏可沒寫你給我做早飯，今天算你贈送的。」

江津卻沒反駁我，他的臉色有些嚴肅。

「陳歲歲，你大腿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