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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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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男人離開房間,沈聽宛都沒緩過神來。

她腦子很亂。

一會兒浮現出那個長相酷似賀白宴的男人跟女人一起歡愉的畫面,一會兒又是謝謹殊捏着她的下巴,質問她到底會不會討好男人。

一會兒……又是父親割腕自S的畫面。

等她徹底恢復理智,房間裏早已看不到謝謹殊的身影。

而房間裏還充斥着一股糜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沈聽宛顧不上其他,拿起包追了出去!

她還沒找謝謹殊兌現承諾。

可惜等到她追上男人時,男人剛好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揚長而去。

一晚上,差一點成了被褻玩的寵物,卻甚麼都沒有辦成。

想到這個,沈聽宛都不知道回去該如何面對母親。

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沈聽宛才驅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自從半年前家裏破產負債,她就帶着母親租住在靠近郊區的地方,租金便宜不少。

到家後,她還沒坐下,沈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宛宛,怎麼樣?聯繫上謝行舟沒?”沈母的殷切盼望隔着手機都能感覺得到。

沈聽宛揉着鬱結的心口,“媽,您彆着急。謝家主還在泰國處理公事,我想他很快就會接我電話的。”

“很快!很快!很快又是甚麼時候啊!”沈母崩潰,歇斯底里道,“宛宛,你爸爸不能等了!你是想看他死在咱們面前嗎?本以爲你只要嫁給謝行舟,他就能幫咱們家度過難關的。怎麼現在還不接你電話?宛宛,你是不是做了甚麼對不起謝行舟的事情啊?”

這話嚇得沈聽宛差一點咬到舌尖。

難道,是謝行舟發現了她跟謝謹殊的事情,所以纔會對自己這樣的態度?

一想到這一點,沈聽宛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

勉強軟下語氣寬慰了母親兩句,沈聽宛掛斷了電話。

她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賀白宴到底是不放心她的事情,“聽宛,你父親那邊沒甚麼問題吧?”

沈聽宛扯了扯嘴角,舌頭髮苦,“賀總……”

她很想故作輕鬆說,沒甚麼問題,您不需要擔心。

這個節骨眼上是她最難的時候,她真的很想找一根救命稻草抓一下。

“聽宛?”賀白宴沒聽到她的聲音不免有些擔心,“是不是很嚴重?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她深呼吸,又說,“賀總,之前負責我爸爸官司的律師現在已經拒絕幫我。您有沒有相熟的律師,只要能幫我緩解一下還款時間也行……”

她一字一句地說着,每說一個字的時候,心都抽疼的。

賀白宴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好,我現在就幫你問。另外,有件事我……”

“賀總,謝謝您!”沈聽宛沒有多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賀白宴的手機收到了一段視頻。

剛點開裏面便傳來了刺激的交纏聲,賀白宴擰着眉多看了幾秒。

下一瞬,整張臉都變得煞白無比!

視頻裏的男人長得與他極爲相似,更重要的那個女人很像沈聽宛。

謝謹殊發來了語音。

“想看完整版嗎?一個億。”

賀白宴掐斷語音,直接發了一段文字過去。

【謝謹殊,你他媽有病!】

半小時後,謝謹殊洗完澡,出來時便看到賀白宴發來的消息。

他沒回,順勢將手機往旁邊一丟。

不知怎的想起沈聽宛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越來越有意思了。

吹完頭髮,謝謹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給某人打了一通電話。

“沈安的案子是誰負責的?”

“劉法官,怎麼了?”對方十分好奇。

謝謹殊輕挑脣角,“親戚遇上點麻煩。”

“親戚?”對方更好奇了,“你們家不是死絕了嗎?哪來還有甚麼親戚?”

倒不是對方罵他,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謝謹殊沒反駁,“是親戚,一個……”

一個甚麼?

未過門的小嬸嬸?

這麼想着,謝謹殊覺得先前的吻好像還不能釋放自己的憋悶。

早知道就該喫飽喝足再走的。

“謹殊?”對方見他不作聲,還以爲是犯了病,不免有些擔心。

“怎麼?”謝謹殊回神,手腕上的緬鈴被他摘下放在了桌上。

精雕細琢的蓮花花紋很漂亮,清冷又高潔,只是雕刻在這麼一個物件上多少有些禁忌的違和感。

也不曉得沈聽宛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物件的真實用途。

“謝行舟在泰國大概要待半個月,這次有點棘手,只怕……”對方友善提醒。

謝謹殊舔了舔嘴角,蔑笑,“坤布怎麼說?或許可以再刺激一點。”

“謹殊,養虎爲患!”

“德叔,我知道。”謝謹殊有些困。

他身體不是很好,跟着沈聽宛折騰了這麼久,多少有些耗費精血。

“幫我再查查沈安的案子。我先睡了。”

掛上電話,起身進了衛生間。

偌大的鏡子將他的上半身照得很清晰。

鎖骨周圍的抓痕已經結痂。

“果然是一隻貓啊。”

*

沈聽宛第二天剛到公司就被賀白宴叫到了辦公室。

男人一身灰藍色的三件套西裝,襯得他矜貴又疏離。

沈聽宛立在對面,“賀總,您找我?”

“我替你找了一個不錯的律師,這是他的名片。你有時間就去聯繫一下。”賀白宴說着,將面前的名片往沈聽宛跟前推了推。

沈聽宛上前,伸手去拿。

然而剛碰到,就被賀白宴握住了手。

“你認識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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