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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可描述的“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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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女子衣袖一揮,踩着輕盈的步子,真要說走就走,盛璟淵被面具遮住的光潔額角,突突跳了兩下。

“帥哥,這國公府的巡邏侍衛要過來了,你怎麼還躺在地上?”

這時,季晴歡像是想到了甚麼,猛地頓住腳步,朝着躺在地上不動彈的好看男人,疑惑地問了句。

盛璟淵幽深的鳳眸中光影泯滅不斷,直勾勾地瞪着居高臨下站在他身邊的女飛賊。

磨着後槽牙,冷冷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聽到這話,季晴歡恍然大悟地脫口而出:“難怪剛纔我對你上下其手,你一直都跟木頭似得挺在地上,任由本姑娘爲所欲爲。”

“本以爲你是‘小初哥’,第一次羞澀拘束,敢情你是有傷在身,動彈不得吶?”

這該死的女飛賊,居然敢嘲諷本世子!

等本世子傷愈,定將她挫骨揚灰!

“帥哥,我可以幫你躲過府中的侍衛,不過咱們事先可得說好。”

“我幫你這一回,就算我還了剛纔輕薄強了你的債,咱們之間就兩清了!”

說完,季晴歡也不管男子甚麼反應,衝着自己的爪子“呸!呸!”吐了兩口唾沫,上手就要去抓男人。

盛璟淵眉頭緊鎖,眼看着女子那雙沾了唾沫的手要觸碰到自己,眸底掠過一抹嫌惡。

“你要做甚麼……唔!”

薄脣開合間,女子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嘴!

盛璟淵猶如寒潭般的鳳眸,瞳孔驟然緊縮,該死的女飛賊,居然用唾沫故意噁心本世子!

惱火間,盛璟淵胸腔內氣血翻騰,“噗”的吐了一口血。

“噫……”

季晴歡被噴了一手掌心的血,嫌棄地開口:“帥哥,你把我手弄髒了。”

盛璟淵眸底惱火的光芒愈演愈烈。

到底是誰弄髒誰,她還嫌棄上了,豈有此理!

這時,季晴歡耳朵微微一動。

察覺到侍衛越來越近,她二話不說,將素手從男人嘴邊移開。

徑自繞到男人的腳邊,一手抓起他的一隻腳踝,拖着男人就往後面假山的方向行去。

“砰!”

“咚!”

“沙!”

“帥哥,你的身板太沉了,我一弱女子也背不動你。”

“你忍着點疼哈,千萬別喊,不然把侍衛招過來,咱倆就得一起完蛋!”

季晴歡一邊哼哧哼哧地拖着美男,磕磕碰碰地穿過鵝卵石鋪就而成地凹凸不平地面。

一邊“善解人意”地安撫美男。

臨到假山轉彎的位置,季晴歡一個漂亮的甩尾,直接把美男的身子掉了個頭。

“砰!”

又是一記重響。

盛璟淵的腿骨被假山底部突出的堅硬石頭撞到!

“咔”一道幾不可聞的骨裂聲悄無聲息地響起!

不出意外,他的腿骨,應該斷了!

可惡!等本世子身體恢復,必將這女飛賊千刀萬剮!!

對於自己好心辦壞事造下的孽絲毫沒察覺的季晴歡,把男人拖到安全地方後,輕鬆地拍了拍手,這才響起低頭查看躺在地上的男人。

只見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似是被她這波騷操作害得二次。

哦不!是n多次受傷,季晴歡心虛地嚥了口口水。

如果眼神能S人,她恐怕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帥哥,你不行啊,這細皮嫩肉的,也忒不抗造了。”

季晴歡這時皮笑肉不笑地尬聊了一句。

盛璟淵:“……”

話音落下,季晴歡在身上悉悉索索地摸出一瓶傷藥。

這是她偷溜出尚書府的時候,順道從庫房順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畢竟,她一個女孩子,翻人家的牆頭,爬高落低的,免不了會有些磕磕碰碰。

萬一受了傷,落了疤,將來怎麼勾搭……咳咳,邂逅美男哩!

“喏,這藥就便宜你了。”

季晴歡隨手把藥瓶子甩在了男人身上。

“你們是甚麼人?!”

這時,假山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個扎着雙環髻的小丫鬟,打斷了季晴歡滿口跑火車。

驀的,季晴歡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猛地箭步上前!

她藕臂伸出,一把勒住小丫鬟的脖子,用尖細的手指佯裝匕首,抵在了小丫鬟的後腰!

隨即,她假裝惡狠狠地威脅:“不許喊,再喊我就宰了你!”

小丫鬟是國公府裏的低等丫鬟,乍得被這麼一嚇唬,哪裏還敢亂叫喚,連忙眼淚汪汪地求饒:“女俠,求求你別S我。”

“讓我不S你也行,但你得配合我。”

季晴歡正愁找不到病秧子世子盛璟淵的住處,結果這小丫鬟就送上門來了,正中她下懷。

很快,季晴歡就打聽清了病秧子世子住在衡墨苑。

當着美男的面,她直接打暈了小丫鬟,動作利索地從小丫鬟身上把外衣扒拉下來,給自己換上。

然後丟下一句“帥哥,咱們後會無期”,便摸黑朝着衡墨院而去。

季晴歡前腳剛離開假山,後腳一道黑影就“嗖”地落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盛璟淵的貼身護衛斬風。

看到自家主上渾身是傷地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斬風面癱的臉上,不由升騰起一抹驚駭之色。

主上今晚雖然遭遇太子手下的埋伏,但主上修爲深厚,武功高強,那些烏合之衆根本連主上的衣袖都碰不到。

要是沒記錯,主上獨自一人回府的時候,身上可是一點外傷都沒有的!

況且,這世上能傷到主上的人壓根就沒出生,主上爲何會受如此嚴重的外傷?

“主上,你身上的傷……”

“回衡墨院!”

盛璟淵額角突突狂跳,不想提及自己陰溝裏翻船的事情,從牙縫裏冷冷擠出四個字。

聞言,斬風不由縮了縮脖子,心裏暗自犯嘀咕。

主上無論是面對府裏二房那些個豺狼虎豹的算計,還是朝堂上的明槍暗箭,都能泰然處之,從容應對。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主上如眼下這般喜怒形於色,似是迫不及待地要將人碎屍萬段?

“主上,那你還能……自己走不?”

心念流轉間,斬風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了句。

“嗖!”

一記眼刀子刮來,斬風猛地嚥了口口水,主上到底遭遇了何等勁敵,居然被傷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

……

半個時辰後。

季晴歡已經在國公府九曲十八彎的迴廊上,兜兜轉轉了許久。

她怎麼都沒料到國公府的地形居然那麼複雜,好幾次差一點就被逮了。

但今晚她是一定要見到這位病秧子世子,把婚給退了!

找病秧子世子住處的一路上,季晴歡的腦子也沒閒着。

她總覺得,南淮皇帝這一次賜婚,裏頭有貓膩。

雖然,初來乍道,對於南淮朝堂的局勢也不甚明瞭。

但是她那個不要臉的便宜爹,不過是區區一個戶部尚書。

在上京城這種遍地達官顯貴的地方,官職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爲甚麼南淮皇帝放着那麼多名門貴女不選,偏偏挑中戶部尚書府的女兒賜婚國公府病秧子世子?

難道,僅僅只是因爲尚書女兒的身份不高不低,賜婚給病秧子世子既能堵住悠悠衆口,又能讓國公府顏面上過得去?

未必吧……

恐怕這裏頭大有文章!

從古至今,身處權利漩渦中心之人,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本姑娘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必定要瀟瀟灑灑、遊戲人間的,怎麼能連美好生活都沒開始,就莫名其妙成了炮灰!?

踉蹌行走間,季晴歡忽覺眼前豁然開朗。

定睛一瞧,衡墨院三個大字的牌匾,高高掛在院牆之上。

嘿,總算是找到了病秧子世子的住處了!

咦?

這麼大的園子,怎麼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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