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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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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狼狽的跟着程晏生回程家,謝罪背責。

  程家在海港是少見的名門望族,祖輩當官政大,生意鴻隆。

  用謝南竹的話說就是:“海港可不是海港人的,是程家的。”

  在海港城不說後輩,連往上推兩輩人,都會在政商兩界忌憚程家三分。

  而程晏生是程青最看好的接班人。

  他氣質出挑,清貴精幹。

  關乎大局時,更懂得權衡輕重,割捨自身利益,接管程氏不到兩年,創造了程家鼎盛輝煌,讓程家地位更上一層樓。

  全海港人對他都有着極重的期盼依仗。

  而她溫年卑微如塵埃,仰頭都望塵莫及。

  一片榕葉下的程宅,寬宏闊綽,燈火通明。

  在這繁華富麗,熠熠生輝的耀眼下,溫年卻覺得心寒如冰。

  程母董暖向來不待見她。

  原因無二,溫年不管從哪看,都配不上優質的程晏生。

  一進門。

  程晏生同胞的姐姐程如儀,視她如眼中釘:“真是門楣不幸,鬧出這麼大的醜聞來。”

  董暖則是直接下了旨意:“晏生,帶她去祠堂跪着。”

  溫年的事,程家定是要從重定奪。

  她忽然挺直腰板。

  手打程晏生掌心掙脫開,一副毅然赴死的決心:“媽,我要跟晏生離婚。”

  她沒去看程晏生,不知此刻他臉上何種表情。

  “走。”

  程晏生一把拽住她,力氣強勢。

  溫年不肯走,感覺手腕都要被捏斷了。

  她通紅着一雙眼:“程太太這個位置本就不該屬於我,坐了三年了,我一走你們可以讓更好的人繼位,這不是皆大歡喜?”

  溫年站在那,眼圈緋紅,像個瘋子說瘋話。

  “溫年。”

  程晏生髮火不多,眼前是一片陰冷極端。

  深色的瞳孔有些駭人。

  董暖跟程如儀都沒料到,她是來提離婚的。

  印象中的溫年,矯柔內斂,別說是倔着程晏生,連大聲說話都怯場三分。

  而且程如儀一直認爲,溫年絕不會離婚。

  “我跟了程晏生三年,我膩了。”

  溫年嘲諷的笑聲,斬釘截鐵的語氣,刺破在場人的耳膜。

  董暖楞了楞,招手:“晏生,趕緊把人帶走。”

  程晏生拉不動人,直接用拖的。

  溫年被她拖進程家租祠堂。

  強壓下上湧的酸澀,委屈,以及前所未有的憤怒,她衝他冷笑:“我媽拿的錢我來還,我只要離婚。”

  “那就等你還清了再說。”

  只要他肯鬆口,就是對她莫大的恩賜。

  溫年恍然間,像是得到赦免的罪子,撲通跪在程家列祖列宗前。

  她砸向地板的膝蓋骨,渾然不覺痛。

  “程先生,夫人找你。”

  程家的老管家,來把程晏生叫走了。

  董暖在二樓沏好茶水,等着他上去。

  “我聽輕舟說,她跟人在酒吧,是爲了搶一個男人,這事你不清楚?”

  程家這種事情,是會被掛在宗族恥辱柱上的,尤其對方還是他程晏生的妻子,罪上加罪。

  程晏生端茶抿了口,醇香入喉,嗓子卻是發乾發緊的。

  董暖說:“你們夫妻關係很緊張?”

  “沒有。”

  “那她……”董暖頓了秒,揚聲:“爲甚麼還要出去找別的男人?”

  程晏生眼睫微顫:“爲了逼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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