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張娩臉色一白,強撐出笑意:“杜先生,您這是甚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被解僱了。”杜少航說完,扶住沈心之的肩膀:“腳疼不疼,我送你去換鞋。”
“好......”
沈心之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
不由得暗歎,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她跳了二十年舞,第一次有人問她腳疼與否。
如果她當年沒有走失,家人應該捨不得她走上芭蕾這條苦路吧?
VIP更衣室內。
沈心之脫掉束縛感滿滿的舞蹈服後,伸了個懶腰。
陸逍澤剛進來,就看到她只穿內衣,貓一樣的伸展着四肢。
沈心之的身材比例極好,手腕過胯,脖頸纖長。
這一伸,陸逍澤只覺得喉嚨發緊,浴火難耐。
沈心之伸展過後,舒服了不少,誰知,剛站起來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胸口。
這胸口炙.熱健碩,她再熟悉不過了。
“陸逍澤?”
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卻被眼前的男人禁錮在了牆壁與臂彎之中。
“纔剛過了三個月,就換人了是嗎?”陸逍澤笑的陰仄,重複了曾經說過上百遍的話:“沈心之,你的尊嚴還真不值錢。”
聞言,沈心之笑了,她凝視陸逍澤的眸子反問:“澤爺,在你面前,我是不配談尊嚴的,不是嗎?”
陸逍澤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他用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不應該用這種語調跟我說話!”
“好啊,我換一種!”
下一秒,沈心之手裏的修眉刀已經頂住了男人的喉結下方。
“陸逍澤,你就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的骨肉都能痛下S手。我就應該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讓你給我死去的孩子償命!”
她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中蹦出來的,帶着十足的恨意,恨不得直接戳穿他的動脈。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嗎?”
陸逍澤冷哼了一聲,那雙漆黑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
他掐住女人的下頜,硬生生的吻了下去。
絲毫不顧及脖頸處被小刀劃傷的血痕。
“啪!”沈心之的巴掌牟足了力道。
陸逍澤僵住,拇指劃過脣角,擦掉那一抹鹹腥後,瞬間清醒了 ,語調也軟了下來:“孩子的事,是個意外。”
“你可真是我見過最可笑的人,選送打胎藥,再告訴我是個意外?”沈心之冷哼,用力推開陸逍澤,套上了連衣裙。
“甚麼?”陸逍澤似乎沒聽清楚,抓住女人纖細的胳膊就想追問。
可此時的沈心之已經懶得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廢話了,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瞥見了門口徘徊的那雙高定舞鞋。
隨後,她優雅的轉身,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這是個綿長繾綣的吻。
陸逍澤的手本能的攀上女人掌寬的細腰。
這一個月,午夜夢迴都是沈心之乖巧順從的模樣。
她給他煲湯,給他送粥,滿足他一切無理的要求。
只是他卻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其實,她在他心中早就不是誰的替身了。
她,就是沈心之。
“你們,你們在幹甚麼?”
洛水仙剛進到更衣室就看到難捨難分的兩人,情緒瞬間崩潰。
她大步上前,用力拉開攀在男人身上的沈心之:“你不要臉,陸先生還在外面等你,你竟然在這裏跟我的男人偷.情?”
說着,她就揚起了手臂。
啪啪。
不等她動手,沈心之的巴掌已經落到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把掌聲在空蕩的更衣室裏,激起了陣陣迴音。
洛水仙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心之:“你敢打我啊?”
“爲甚麼不敢?三年前你把我送到他牀.上的時候,怎麼沒料到他會變心?現在跑過來巴巴管我要男人,還想跟我動手?打你都是輕的的。”
“送?”陸逍澤眸色一凜,審視的望向洛水仙,聲音幽冷刺骨:“三年前,她爲甚麼會出現在婚房裏。”
“哈哈,真是好笑。”沈心之狂妄的笑了起來,挑釁的看向洛水仙:“怎麼?不敢說話了?”
“不是的,逍澤你聽我解釋,我甚麼都沒有做,我是從小伯母看着長大的,我甚麼性格你和伯母都清楚,我是承載着伯母的夢想的。”
洛水仙眸光一轉,收起眼淚,重新揚起了手腕:“都怪這個女人,顛倒是非!”
“水仙。”陸逍澤捏住她懸在半空中的手腕:“不要鬧了!回家去!”
“我鬧?”洛水仙抽回手,眼角噙滿淚水:“你們已經結束了,她已經跟杜子航在一起了,逍澤你醒醒吧!”
沈心之悠閒的靠坐在了梳妝檯上,冷眼看着僵持不下的兩人。
怪不得陸逍澤對洛水仙如此放縱,原來洛水仙是他母親帶大的。
沈心之瞥了眼腕錶,開口趕人了:“您二位的感情糾葛應該回家解決,這舞團姓沈,閒雜人等還是不要過多停留的好。”
“我是閒雜人等?”洛水仙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沈心之:“我是招牌,就算我媽不是團長,你們也得留下我!”
“誰說的?”杜子航帶着一行保鏢闖入更衣室。
更衣室瞬間變得狹小閉塞。
“杜總還真是大陣仗!”
陸逍澤冷眼掃了一下四周,本能的把洛水仙拉到身後。
“呵,那也沒有逍爺寵妾,重金求鞋的名聲大。”杜子航笑的陰冷至極。
杜子航是京都出了名的笑面虎。
洛水仙此刻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沈心之走過來,親暱的挽住杜子航的胳膊,柔聲細語的說道:“我覺得二位有時間在這跟我浪費時間,倒不如去看看張娩,她現在應該在協助調查挪用公.款的事吧?”
陸逍澤肩膀一滯:“沈心之,做事別太絕!”
“怎麼辦?媽媽出事了!”洛水仙慌了,哭着拉住男人的衣角。
“請吧!”杜子航側身,讓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