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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節他叫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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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一旁的常青使了個眼色,常青立即消失在涼亭中。重新拿起置於石案上的杯盞,秦燁輕描淡寫的掃過方纔四皇子消失的方向,一抹冷芒,漸漸沉澱在他透明的不含有一絲人類感情的眼底。

野樹林外的湖邊,沈琅歌正背靠着夜逍遙坐在岸邊,一個個的檢查着自己的裝備。

這時,夜逍遙從懷中取出一塊沾滿了血跡的羊皮,這塊羊皮正是上次遇襲時從死掉的那個S手身上取得的。

上面的血跡早已變黑,並且隨着皮革的紋理產生了道道裂痕,看上去總令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別糾結了,這是暗號。”

盯着那張羊皮,正在發愁不知從何入手的夜逍遙耳邊突然傳來了沈琅歌極爲肯定的聲音,他轉過頭,不解的看着她,那雙澄澈中帶着困惑的黑眸很明顯是在問:“你怎麼知道?”

“表面上,這是一首草藥歌,可你看這裏。”說着沈琅歌伸手順着每一行的第一個字劃下來,繼續道:“寶藏在藥王谷,這是一首藏頭詩。”

聽完沈琅歌的解釋,夜逍遙面上的凝重之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盯着他那雙幾乎都要擰成一團的眉毛,沈琅歌一聳肩,轉回身開口:“自古以來,官匪勾結都是常有的事,你想開點,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話音未落,沈琅歌身後的脊背突然離她而去,讓她險些閃到脖子。

可就當她跳起身想給夜逍遙一個下馬威的時候,卻因爲他那鮮有的穩重表情猶豫了。

“是你的弟兄拋棄你在先,你還要回去麼?”抱着雙臂在夜逍遙身後冷言冷語,沈琅歌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

聞言,夜逍遙的身形停頓了一瞬,卻第一次沒有回頭回應沈琅歌任何話語,毅然決然大步流星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而身後,也再沒有她熟悉的聲音。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臂突然被人從後面死死拽住。

怔愣的瞪着一臉賴皮相的沈琅歌,夜逍遙一時間語盡詞窮了。

儘管幫裏的弟兄們整天嚷嚷着女人心海底針,可……

這哪裏算是海底針,分明就是海底頭髮絲!

“看甚麼看?再看……”

“把本大爺炸成肉泥?”略帶戲謔的低頭望着那張蓄滿薄怒的小臉,夜逍遙揚起脣角,露出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

被沈琅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壓榨了那麼多天,他怎麼說都要扳回一成,才能挽回自己身爲匪幫頭頭的臉面和尊嚴!

盯着夜逍遙那副欠扁的賤樣,沈琅歌突然朝他眯起一雙杏眼,嘿嘿一笑,跟着就一拳打到了他那毫無防備的左眼上。

“把你打成熊貓眼啊!”言罷,沈琅歌吹了吹自己的拳頭,隨後轉身,留下夜逍遙一人捂着眼睛在她身後氣得直跳腳。

就在兩人剛返回到距離青州城門處不遠的地方時,迎面傳來的冷喝聲幾乎是立刻令兩人惆悵了。

“一個個的都把眼睛給我瞪大了!認清楚!要是放走了夜逍遙,不僅是你們,包括本督軍在內,今後都別想再喫這碗飯了!都清楚沒有!”

循聲看去,一個身材魁梧頭戴精鋼頭盔的健碩男子正雙手叉腰,對着面前的兩排守城士兵訓話,他的右手上抓着一張明黃色捲成桶狀的紙,寬闊的腰間插着一把精鋼重劍。整個人幾乎都被層層疊疊的鋼鐵重甲覆蓋,加上頭上頂着的那個頭盔,整個人活像一隻外貌古怪的大甲蟲,而頭頂那一撮光鮮亮麗的紅纓,更是在這古怪的造型上增添了閃亮的一筆,從而令這自稱督軍的魁梧大漢成爲了衆守城將士中間的一朵奇葩。

聽那督軍這麼一吆喝,沈琅歌斜過明眸上下掃視了夜逍遙一番,隨後眯起了眼。直覺告訴她,除了裘炎之外,還有第二個人想置他於死地,而這個人,一定是皇室中人。

驀地,秦燁那張略顯蒼白羸弱的邪魅俊顏突然在她腦中一閃而過。蹙起眉,她轉過身,陷入了沉思。

秦燁……

她考慮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把矛頭指向他。

只是因爲,他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卻沒有把夜逍遙怎麼樣,他對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更像是在享受一場貓鼠遊戲。

猛然瞪大雙眼,沈琅歌看向夜逍遙,沉默半晌後揚起脣角,似笑非笑道:“大盜賊,想進城麼?”

城門口,督軍正拿着手中的畫像和出入城的人進行挨個對比,直到……

“慢着!”

一聲令下,魁梧的督軍大步走到夜逍遙和沈琅歌面前,原本瞪圓的虎目突然眯成了兩條細縫。他輕描淡寫的掃了眼貼滿了絡腮鬍子的夜逍遙,隨後將目光定格在沈琅歌臉上。

就在她被那雙虎目虯眉瞪的不耐煩的時候,那督軍突然指着她恍然大悟般大叫一聲:“本督軍見過你!”

這一喊,喊的衆守城士兵紛紛傻眼了。

任誰都知道,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匪幫頭頭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男人,可他們這位督軍大人也不知這會兒出了甚麼問題,偏偏跟人家一個大姑娘家較起真來了。

勾起嘴脣露出一個帶着譏諷意味的笑意,沈琅歌捏了捏夜逍遙的大手,復轉身走到那督軍面前,伸手挑起他腰間的令牌,隨即鬆手冷笑道:“督軍大人,您也不看看甚麼年代了,想追女人,這種方法已經進紀念館很多年了。”

被沈琅歌的話刺激的老臉一紅,那督軍抖動着一對粗壯的濃眉甕聲甕氣的怒吼:“不準笑!本督軍真的見過你!沒錯,就在溫柔鄉!”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寂靜了。

與此同時,那直性情的督軍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那張渾圓的面盤漲的更紅了,簡直就像一隻熟過了頭快要壞掉的番茄,惹人發笑。

“呵,沒想到督軍大人您的業餘生活還挺豐富,我們走。”譏誚一笑,沈琅歌拽着夜逍遙的手臂就要走,不料又被那督軍給攔了下來。

“站住,他怎麼和那個山賊有幾分神似?”儘管面上的潮紅仍未褪盡,可那督軍的語氣已經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正常。

“漲的像的人多了,都是夜逍遙麼?”上前一步攔在喬裝打扮過的夜逍遙面前,沈琅歌挑眉盯着那兩條粗壯的濃眉。

很有經驗的繞過沈琅歌,那督軍雙手背後走到夜逍遙身側,問道:“叫甚麼?何方人士,來青州作甚?”

“王大吉!”不等夜逍遙開口作答,沈琅歌便大吼一聲,待四周的目光刷刷的指向她的瞬間,她用力清了清喉嚨繼續道:“他叫王大吉!”

“本督軍沒問你!”揮手打斷沈琅歌的話,膀大腰圓的督軍忽然湊近了夜逍遙,死死的盯着他,幾乎是認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攔截的人。在他身後,所有的守城士兵看見自己的老大竟對着一個如此不起眼的人這麼上心,也漸漸對喬裝打扮過的夜逍遙起了疑心,有幾個士兵甚至還亮出了傢伙。

“誒,這不是七弟妹麼?”就在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時,一個顯然沒心沒肺的聲音有意無意的打破了這個緊張的氣氛。

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眉宇間與秦燁有幾分神似的男子搖晃着摺扇滿面笑意的走了過來。寬闊的臉上盡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沈琅歌一瞧見他,心中立即有無數道彌勒佛的幻影在漫天飛舞。

聽那人這麼一說,原本還不打算予人方便的督軍大人突然愣住了,他身後那幾個當值的守城士兵也困惑了。

可見着督軍那副對這個不明身份的年輕男子對比自己親爹都恭敬的樣子,幾個守城士兵瞬間頓悟了。

原來這個看上去身形健碩的男子竟有着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驚人身份:四皇子——寧王。

有了寧王這個護身符,沈琅歌自然沒有不用的道理,她一把扯過寧王秦珏的衣袖,一邊衝着方纔打算爲難她的頓軍笑道:“督軍大人,可還有甚麼吩咐?”

眼看形勢逆轉,這個全副武裝的督軍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軟柿子,見着這行事鬼祟的二人竟有如此大的來頭,他一個小小的督軍自是擔待不起。這要是抓對人也就算了,萬一抓錯了,那罪名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守城督軍擔待得起的?!

思及此,臉盤寬闊的虯眉督軍立即向一旁讓開了道,長臂伸直,朝這三人擺出了一副恭敬的姿態:“屬下恭送寧王,裕王妃!”

聞聲,沈琅歌立即鬆開了秦珏,拽過夜逍遙進了城。

就在她剛踏出兩步時,突然想起了還有方纔誤打誤撞幫自己化解了危機的秦珏,遂回頭衝他笑着揮了揮手。

搖着摺扇回應了沈琅歌,秦珏轉過身,很快便淹沒在人羣中,出了城。

在人羣中走了許久後,沈琅歌才與夜逍遙一併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暗巷中,此時,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張與督軍手中一模一樣的黃紙。

展開一看,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浮上脣角。而這時,看到通緝令的夜逍遙則瞪圓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當初爲了隱藏你的身份,本小姐刮掉了你的鬍子。如今,不用我說明,想必你也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何種貓膩。”

說着,沈琅歌把那張皺皺巴巴的通緝令塞到夜逍遙懷中,隨後朝着巷口走去,可就在這時,夜逍遙突然捏住了她的肩頭。

挑眉回望向他,他幾乎是立即鬆了手,隨後聳肩道:“本大爺老早就知道裘炎暗中與官府勾結。”看到沈琅歌清秀的眉眼間流露出來的細微不解,夜逍遙濃黑的眼眸裏突然蒙上一股沈琅歌不曾見過的深沉。他道:“我這條命,是他換回來的……”頓頓,他又恢復了往日裏的痞氣,胡亂的抓了抓腦後的頭髮,大聲嚷嚷起來:“本大爺出來這麼多天了,家裏的小子們肯定惦記得緊!壓寨夫人,跟我回寨!”

說着,夜逍遙突然一把扛起了沈琅歌,任憑她對他進行怎樣恐怖的拳打腳踢都無濟於事,他依然不畏強權和暴力的扛着她走出了老遠,直到兩人來到了城內一座偏僻的荒宅前,夜逍遙終於忍無可忍了。

“你這個臭八婆!還真炸我啊?!”毫不猶豫的甩手把沈琅歌丟在地上,頂着雞窩頭的夜逍遙指着她大聲控訴。

“本小姐別的美德沒有,還就喜歡說到做到!怎樣,你不服?有本事來咬我呀!”從地上跳起來雙手叉腰昂起腦袋,沈琅歌一個勁的往夜逍遙跟前湊,煞有旁若無人、死不要臉的架勢。

話音未落,夜逍遙也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了她細白的藕臂,張口就湊了上去,可就在牙齒碰觸到那嫩滑的皮膚時,他突然用力把她扯進懷中,低語道:“炸!”

話音未落,就見有十多顆雞蛋大小的彈丸從兩人之間四下飛散出去,幾乎是一瞬,這些彈丸竟同時炸開了。然而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彈丸並沒有任何任何S傷力,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白煙,以及嗆人口鼻的辣椒粉!

掩住口鼻的兩人一路疾奔到城南渡口,可那裏只有一艘畫舫,沈琅歌與夜逍遙相視一眼,遂雙雙跳入了舫中。可就在兩人躍入畫舫的瞬間,遽然響起了一聲清亮而尖利的驚叫!

一掌捂住那驚叫女子的嘴,夜逍遙看向沈琅歌,可她的目光卻牢牢的停留在那女子身上,嫣紅水潤的雙脣也微微張開了些許。

“添香?”

聽到沈琅歌這麼一聲輕微的低呼,夜逍遙那兩道鋒利的劍眉遽然擰了起來,澄澈的黑眸裏盡是不解與困惑。與此同時,行動受制的添香也愣了一瞬,復立即瞪圓了一雙杏眼。

“鬆手。”拍掉夜逍遙的大手,不等沈琅歌繼續說下去,方纔還驚魂未定的添香姑娘率先開口了:“沈公子?!不對,小女子應當改稱你爲沈姑娘。”

言畢,添香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莫名的黯然,可很快便銷匿無蹤。

“多謝沈姑娘當日出手相助。”說着朝沈琅歌微微福身,身披七重紗衣面上略施粉黛的添香姑娘垂落了目光。

這時,隔間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敲門聲而來的還有一個尖銳的叫喊聲:“添香姑娘?添香姑娘!添香姑娘你可在?”

聞聲,添香立即衝夜逍遙和沈琅歌使了個眼色,可這麼一個小小的畫舫隔間,怎麼可能憑空找出一個能同時藏匿兩個人的地方。門外之人的聲音越發的不耐煩,幾乎是完全無視添香的拖延,驀地,只聽門閂喀喇一聲脆響,那人已經不再理會添香徑直闖了進來。

“大膽!我添香即便是出身風塵,可也是尚書大人的貴客!我住的地方,是你這種下人隨意亂闖的麼?”目光凌厲的瞪向那個賊眉鼠眼的矮胖男人,添香那張冷豔絕倫的臉上蓄滿了慍色。

“嘿,添香姑娘這話可真是言重了……”咧開尖嘴嘿嘿一笑,那面色黝黑的矮胖男人徑直踏入了隔間。“小的方纔聽聞添香姑娘你這裏傳出驚叫聲,恐你有事,所以纔來看看。”一邊說,一邊朝着隔間內不斷深入,那矮胖男人的老鼠眼滴溜溜的掃視着四周,似乎是鐵了心的認定這裏有甚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這船艙裏有老鼠,方纔已經命秀兒趕走了,你可以離開了。”說罷,添香姑娘藕臂一伸,攔住了那矮胖男人的去路,冷冷的命令道。

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那男人又是“嘿嘿”一笑,笑聲比方纔更加猥瑣,小小的老鼠眼裏盡是猥褻的Y光。

“添香姑娘這麼希望我走,莫不是這裏藏了甚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說着,老鼠眼突然上前一步推開添香,扯起淡粉色的輕羅幔帳,卻甚麼都沒有發現。

心絃遽緊,添香眯起明眸冷冷的睨着那個腦滿腸肥滿臉猥褻Y相的男人,怒喝道:“放肆!來人!來人!”不等她言罷,頓時有四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出現在門口,那架勢,似乎是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那個尚書爪牙給消滅殆盡。

眼瞧着自己玩H燒身了,矮胖男人那雙精明的老鼠眼裏溢滿了驚恐。

“你!你別以爲有尚書大人撐腰就可以對老子爲所欲爲!”咬牙切齒的顫抖出聲,矮胖男人一步步的向門口靠去,可無奈,門口早已被四個壯漢給堵的嚴嚴實實了。

聞言,添香原本冷豔的臉上突然生出一絲柔媚,只是那絲柔媚裏,卻滲透出某種詭異的寒芒,令人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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