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重生 > 刁蠻王妃要拒婚 > 第8章 節你衝!我掩護

第8章 節你衝!我掩護

目錄

幾分不羈。

心底生出一絲疑惑,沈琅歌偏轉眼眸看向那極爲普通的馬車,幾乎是與此同時,那有些過分的笑聲遽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句隨意散漫的話。

“不過是一匹馬而已,耽誤了本世子的要事,你可擔待得起?”

聞聲大振,名喚旺查的男子立即哆嗦的雙膝跪下,顫聲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說着,那人便招呼着左右,立刻繼續起方纔的行程,彷彿甚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微挑眉梢,沈琅歌望着漸漸遠去的馬車,一雙紅脣抿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夜逍遙卻以一種難得的正經語氣低沉的開口:“老二,好久不見……”

順着夜逍遙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羣看去,沈琅歌看到了一個頭戴斗笠身材高大健碩的灰衣男子。那男子正是夜逍遙遇襲當晚,一路追S他們到城郊野外的其中一人,她依稀記得,這個人,就是那個被其餘幾個黑衣人稱作二當家的裘炎。

此時,裘炎那雙冰冷陰獰的狹長眼眸也正盯着夜逍遙,驀地,只聽“噌”一聲金屬摩擦的悶響,身穿灰布勁裝的裘炎幾乎化作一道疾風直衝了上來,重劍點地,在地面劃出一串夾雜刺耳噪聲的火星,只覺身子被人猛的撞了出去,再回神,遽然傳來“砰”一聲巨響,夜逍遙已在一招之內接住了裘炎那極具爆發力和S傷力的攻擊。

“哼!我就知道你沒死!”冷哼一聲用力壓下劍鋒,裘炎咬牙切齒道。他的聲音十分冰冷,儘管蓄滿了S機,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反手一轉刀鋒,夜逍遙倒滑直上,順着裘炎襲來的劍鋒滑了上去,直逼他的刀把,硬生生的迫使他向後隔開一步。

眼瞧着兩人當街斗的不可開交,沈琅歌默默的轉身,隨後撒腿就跑。

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爲上!她可不要無辜捲入甚麼幫派之爭!可就在她專心逃跑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兩個威武大漢,而讓沈琅歌惆悵的並不是兩個大漢本身的存在,而是,這兩個大漢一人手持流星錘一人手持精鋼板斧。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比地獄餓鬼更甚!

“嘿嘿……”咧嘴訕笑了兩聲後轉身就跑,可身後卻出現了與方纔面前的兩人身材一樣的大漢。唯一不同的是,位於她身後的這兩個大漢手中拿着的不是流星錘和精鋼板斧,而是狼牙棒和雙刃刀!

四個大漢獰笑着朝沈琅歌不斷靠近着,而被夾擊其中的沈琅歌也在不斷的訕笑再訕笑。

這時,其中一個手持精鋼板斧的大漢突然一臉邪佞的開口了:“你放心,咱們大當家說了,要活的,咱們哥幾個肯定不會讓你死!”說着,他衝其餘幾人使了個“動手”的眼色,幾乎同時,四人就如同四道銅牆般撲上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沈琅歌。可下一秒,四人卻同時痛嚎了起來,那陣勢那氣場,絲毫不亞於屠宰場內處於被S過程中的豬。

“媽的!這臭三八下手真狠毒!老子的眼睛!!”

拍着雙手回頭睨了眼身後四個徒有其表的威猛大漢,沈琅歌發出了一連串鄙視加藐視的“嘖嘖”聲,隨即衝出暗巷,不料卻正正撞上飛身進來的夜逍遙。

見到沈琅歌,夜逍遙猛的攫住了她的雙臂,擔憂道:“你有沒有怎麼樣?”

望着那雙溢滿憂慮之色的黑眸怔愣了一瞬,沈琅歌立即回過神來,搖搖頭。

可就在這時,裘炎也緊跟着闖進了暗巷。

只聽他暗啐了一聲:“廢物!”隨後便亮起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影直逼夜逍遙而來。

偏身擋劍,夜逍遙推開沈琅歌迎了上去。

望着那招招致命招招陰險的劍鋒,沈琅歌一咬牙,轉身走到方纔那幾個意圖對自己不利的大漢跟前,隨即露出一個極爲純良的微笑。

一把揪起那被石灰濛了眼睛的大漢,她笑道:“怎麼,被石灰燒的滋味很好受吧?”

“你這三八!爺爺我就是看不見也能結果你!”說着,那大漢掄起板斧就是一通狂劈,可卻根本是無用功。

冷哼一聲狠狠掐住他的脊椎用力一握,只聽“卡擦”一聲脆響,不等那大漢發出一丁點聲音,那魁梧的身子便軟綿綿的癱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感覺到不對勁的另兩個大漢大叫起那已經死在沈琅歌手下之人的名字,卻被她冷聲喝止:“別叫了,你們叫破喉嚨,他也聽不到!”

“我跟你拼了!”怒吼着掄起手中的狼牙棒胡亂着揮舞着,沈琅歌眯起雙眼,紅脣浮出一絲陰鷙。她輕輕閃身繞到那壯漢身後,纖手照着他脊背正中猛力一點,只聽“噗”一聲悶響,那手持狼牙棒的大漢也在她詭異的身法下命喪黃泉。

抬頭看向已經開始發抖的兩個大漢,沈琅歌嫣然一笑,緩緩開口:“要死,還是要活?”

不等她說完,那兩人突然瘋了一般的朝着與她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可就在他們即將奔至巷口的時候,卻被沈琅歌一個踏牆飛躍,攔住了去路。

“嘖嘖,本小姐,可不是甚麼洪水猛獸!”

話音未落,從她水綠色的紗袖中赫然迸射出兩顆黑色彈丸,隨即一聲巨響,最後兩個大漢變成了四散飛濺的肉泥。

正在巷外激斗的夜逍遙突然聽到巷內傳來的劇烈轟響,他的心絃立即繃了起來。

匆忙擋掉裘炎的攻擊,他飛躍起身,一個箭步跨到巷口,卻只見到笑的雲淡風輕的沈琅歌。

看見一臉驚愕的夜逍遙,沈琅歌嘿嘿一笑:“嘿嘿,你衝,我掩護!”

就在這時,緊跟夜逍遙而來的裘炎突然目露寒芒,趁其不備一劍衝着沈琅歌刺了過來!

“噗”一聲悶響過後,裘炎擰動劍柄猛的一橫,復狠狠抽出。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夜逍遙身上又多了一個致命的血洞!

心中巨震,沈琅歌剛要揚出石灰,可纖細白皙的頸間卻被沾滿了血跡的長劍死死抵住。

掀起羽睫掃向那已然被削去一角的斗笠,沈琅歌看向裘炎的目光中儼然多了一絲嘲諷。

“不想他死就本我走!”

說着,裘炎扯過沈琅歌的手臂不容她有任何反抗便帶她淡出了夜逍遙的視線。

擰緊雙眉捂着自己不斷向外冒血的創口,單膝跪地的夜逍遙用長刀支撐着自己漸漸有些麻木的身體,用力乾咳了幾聲。

這時,他發現方纔沈琅歌所在的位置上竟遺留了一塊水綠色的絲絹手絹,撿起手絹捏在手中,夜逍遙那兩片略微泛白的嘴脣漸漸抿直。

……

青州城西郊野樹林中,裘炎正冷着一張臉在沈琅歌身後走着。

“我說……”

“閉嘴!”

“好漢,衝動是魔鬼。”嬉皮笑臉的捏起橫在頸動脈附近的長劍向外推去,被綁着雙手的沈琅歌訕笑道。

透過眼角餘光確定了裘炎已經轉過身後,她鬆了口氣。

再次陷入了難熬的沉默,沈琅歌索性眯起眼觀察起那個叫裘炎的人。

盯着那清瘦頎長卻帶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越來越濃重的困惑在她心底萌芽。

剛纔,他明明有機會S掉夜逍遙的,可爲甚麼……

思索及,她突然回憶起來自己似乎是被眼前這個S人不見血的山賊給綁架了。下一秒,她眼紅的脣角漸漸浮現出一絲陰笑……

如果她是因爲夜逍遙的關係被綁架,那就太沒天理了!!

“喂!你幹嘛綁着我!你武功這麼高,就算我想逃也逃不掉的!”連珠炮的發出了一連串聲音,沈琅歌完全沒有給裘炎絲毫阻止她的機會,而事實上,她是在賭,賭這個叫裘炎的男人,不會S她!

聞聲,裘炎轉身,居高臨下的用一雙蛇眼睨着沈琅歌,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而沈琅歌卻也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直直的回看着他,兩片紅脣上,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良久,那蒼白的男子突然大笑起來,儘管那雙漆黑的蛇眼裏除了陰森外並沒有半分笑意,可他涼薄蒼白的脣確實咧開了。

“噌”得一聲收劍入鞘,他猛然湊近了沈琅歌明亮的星眸,口中呼出的不似活人的涼氣直直的噴灑在她臉上。

“你以爲,我會不知道那四個人是怎麼死的?”裘炎刻意拖長了語調,似乎是要讓沈琅歌把每一字每一句都牢牢的記在心上,然後反覆咀嚼,讓她此生此世都記得,是她,在瞬間空手奪取了他那四個手下的命,而這筆命債,一定要她親自來百倍償還!

眼見沈琅歌沒有他預期中的反應,裘炎忽的直起了身子,漫不經心的轉身,繼續開口:“只要你還在我手裏……”說着,他突然頓住,偏頭斜看向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沈琅歌,隨後森然道:“夜逍遙那個蠢貨就一定會上山!哈哈哈哈”

聽着那刺耳的笑聲在耳邊越發的放大再放大,沈琅歌蹙起一雙秀眉,盯着仍舊處在狂笑中的裘炎,漸漸的惆悵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她和夜逍遙的關係,好像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

心念所至,她的紗袖中滑出一根黑色的針狀物,幾乎是一瞬,原本捆縛着她的皮繩立即斷成了幾截。

突然感覺到手上一輕,裘炎立即回身,可就在這時,他那雙冰冷森然的蛇眼遽然瞪大了!

用一種極爲詫異又極爲震驚的目光怔怔的瞪着自己身上那個正在不斷向外噴濺血液的傷口,裘炎抬起青白的眼皮盯向夜逍遙,與此同時,伸手握住了那仍舊滴着鮮血的刀刃!幾乎不等他明白過來自己是如何命喪黃泉的,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眼瞧着裘炎死不瞑目的癱倒在地,夜逍遙上前一步,用青刃長刀又在他的身上補了一刀,這才稍事放心的轉向沈琅歌。

“哎呀,裘炎這個吃裏扒外的叛徒下手真毒!要不是兇巴巴你給本大爺塞的豬肉夠多,恐怕本大爺現在就到了閻王殿了!”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夜逍遙朝沈琅歌笑的煞是得意。

“還敢叫本小姐兇巴巴!你想變肉泥是不是?”伸出一根白皙的纖指指向夜逍遙,沈琅歌威脅道。

聽她這麼一說,夜逍遙立即萎了。那些黑色彈丸的威力他可是實實在在的見識過了,回憶起那些瞬間變成肉泥的活人活馬,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隨後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身長手臂攬過沈琅歌那纖瘦的嬌軀撞向自己結實寬闊的胸膛。

“本大爺向你保證,以後絕不叫你兇巴巴了!”

撐起手肘格開夜逍遙“不軌”的舉動,沈琅歌斜起美目盯着他傲然道:“這還差不多,再叫一次,就扒光你的牙!”說着,她朝他揮了揮極具威脅性的粉拳,兩片嫣紅如水的脣瓣也抿了起來。

驀地,夜逍遙突然伸手捂住了沈琅歌的嘴,而他原本滿含調侃之意的目光也瞬間蓄滿了警惕和謹慎。

足足過了幾秒鐘後,他才小心翼翼的鬆開手。

看出了他眼中的突然生出的審慎,沈琅歌向左右環顧了一圈後,發出了自己的疑問:“有人跟蹤?”

聞言,夜逍遙只是沉默的搖頭,可積聚在臉上的擔憂和疑慮卻久久沒有散去。

與此同時,距離兩人不遠的樹林茂密處,一身黑衣的常青正屏息凝神的隱匿在那裏,額前冷汗密佈。

儘管裕王秦燁叮囑過他,除了陷入通緝的夜逍遙外,需要更多觀察的,是那個新王妃,而事實證明,他那性取向不甚明確的主子確實沒有看走眼。

可,那個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匪首夜逍遙,似乎也並非表面看來那般簡單。

光是那令人膽寒的直覺,就讓他這個曾經令整個國家的禁軍都聞風喪膽的第一S手震驚!

心念所至,常青飛身一躍,頓時化作一道黑電,消失在野樹林中。

青州別院內,秦燁正披着一身月白色的暗紋刻絲長袍慵懶的斜臥在花園內的軟榻上,及腰的烏黑長髮以一根墨綠色綴了青白玉石的緞帶鬆鬆散散的束着,隨意的垂落在他的肩頭和頸間,那黑白分明相呼相應的樣子,真真是在邪魅中增添了一份儒雅,又在儒雅中染上了一層妖嬈。

動作極其輕柔的拂着杯中的茶葉,他雲淡風輕的緩緩開口,純澈的嗓音裏沒有一絲情緒:“死了?”

“回主子,屬下檢查過屍體,確定死亡。”恭順的垂下頭,常青應道。

“東西可找到了?”

“屬下仔細搜查過,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聽罷,秦燁那隻拂着茶葉的纖手不着痕跡的停頓了一下,復又恢復常態。

“七弟這是要找何物?竟連常青都出動了?”

這時,一個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男子搖着摺扇從假山後踏入主僕二人的視線裏。

氣定神閒的擱下茶盞,秦燁掀起他那慵懶的眼神向上看去,覆露出一個淺笑,道:“甚麼風把四哥你吹到青州這種鄉下地方來了?”

聞言,來人眼裏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在他面前坐下,“啪”一聲合上摺扇,道:“這裏的東西雖然比不上京城齊全,卻也是鳥語花香,空氣宜人,做個出行避暑的行館,倒也不賴。”

聽着四皇子的話,秦燁也不言語,喉嚨裏卻時不時的發出陣陣似有若無的輕咳聲。

聞聲,四皇子劍眉微挑,復左右看看,這纔開口道:“我看你這的環境倒是清幽的緊,怎麼沒見着弟妹?”

彷彿是沒聽到四皇子的疑問,秦燁又抬起杯盞,就在那杯沿即將碰觸到雙脣的瞬間,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眼睫,從杯蓋上方盯着前庭飽滿面色紅潤的四皇子,幽然道:“我與那七小姐的婚姻本就是沒有基礎的政治聯姻,而且……”

言至此,秦燁忽然頓住,不再往下繼續,而一直面有困惑之色的四皇子似乎也在此刻豁然開朗。

略顯尷尬的清清喉嚨,四皇子雙手拍在大腿上,目光又開始向左右遊移,似乎是在消化秦燁方纔那幽怨裏帶着些許嫵媚的意味深長的眼神。

驀地,四皇子突然起身,含笑向秦燁告別道:“四哥我還約了劉公子飲酒論詩,七弟你身子虛,這雖說是春末,可總還是注意些好。”言罷,四皇子幾乎是逃也似的大步向外走去,不一會便不見了人影。

見四皇子淡出了自己的視線,秦燁眼中方纔還存着的一抹淡淡幽怨頓時消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光影。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