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告狀
當賀老夫人得知賀妍在晚飯這個檔口來的時候心中有些奇怪。可是當聽完了賀妍的一番話以後，賀老夫人才瞭解，賀妍來的目的。
賀妍一見到賀老夫人，就扁着嘴，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賀老夫人本就奇怪賀妍爲何在晚飯的檔口來了這裏，現在看見她這副模樣就更是奇怪，將賀妍拉了過來，心疼地說道：“這是誰招惹了妍兒？妍兒快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賀妍假裝拭去眼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賀老夫人，說道：“祖母，妍兒今日是來跟您辭行的。”
“這待得好好你，你這是要去哪啊？”賀老夫人見賀妍梨花帶雨的模樣，就更是心疼這個庶女。
“妍兒……妍兒也不知道。總之是不能呆在尚書府了。”說完，賀妍像是受到了甚麼天大的委屈一樣，竟直接趴在賀老夫人的腿上哭了起來。
賀老夫人滿頭的霧水，但是無論她怎麼問賀妍，賀妍都不說出原因。無奈之下，賀老夫人只好給王婆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去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何事。
王婆子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她趴在賀老夫人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賀老夫人的表情就變得很難看。
她將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的賀妍扶起，說道：“妍兒啊，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今日祖母一定要幫你做這個主，她當這尚書府就她一個人說了算了不是？”
將賀妍安慰住，賀老夫人就對王婆子說道：“你去將啓雄和秦氏一起給我叫來，不要說別的，就說我今日高興，請他們夫妻二人過來用飯。”
賀老夫人又指着她身後的丫鬟冬香說道：“你去將廖姨娘房中的食盒拿過來。”
王婆子和冬香分別離開。賀妍在賀老夫人的安慰下也不再哭泣，只是低眉順眼地坐在一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久，賀啓雄和秦氏就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賀啓雄一進門就高興地同老婦人說：“母親，今日兒子真有福氣，能來母親的院子裏用飯。喲？妍丫頭也在這裏啊？你是來陪你祖母用飯的？”
賀妍低着頭，沒敢說話。此時她只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所有的話就讓賀老夫人替她說好了。
秦氏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賀老夫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今日是請你們夫妻二人嘗兩道菜的。來啊冬香，給尚書和夫人上菜、”
話音剛落，冬香就從後面走出，將從廖姨娘房間裏拿出來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打開食盒後那種飯菜腐壞以後特有的臭味在賀老夫人的房間瀰漫。離得最近的賀啓雄和秦氏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賀啓雄很是不解，問道：“母親，你怎的讓冬香將這已經餿了的飯菜端上來了？冬香，快把這東西都拿開。”
冬香對賀啓雄的話置若罔聞，她是賀老夫人的丫鬟，聽的自然也就只有賀老夫人的話。
賀老夫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覺得這些飯菜是餿的嗎？那爲何妍兒丫頭說這些就是她來了這以後喫的飯菜呢？”
賀啓雄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秦氏。秦氏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辯解。
賀妍在這個檔口自然是不會放過秦氏的。她哭得梨花帶雨，跪了下來，對賀啓雄說道：“父親，妍兒求您放過妍兒和姨娘吧。妍兒和姨娘不想繼續留在尚書府了。還去爹爹成全。”
賀妍本就生得美麗，此時她的淚水爬滿雙眼，現場所有的人看了無不動容。
賀啓雄連忙將賀妍扶了起來，說道：“你這孩子這是做甚麼，怎的動不動就要離開尚書府？”廖姨娘有一副好皮囊，那是他所喜歡的，他怎會輕易放這母女二人離開呢？
“父親，妍兒求您了。以前妍兒和姨娘在鄉下生活，日子雖然不寬裕，但是從來也沒有人這樣折辱過我們。可如今在自己的家中要遭到這樣的對待，妍兒想着還不如和姨娘回到鄉下去，也不必在這裏受到這樣的對待。”
賀啓雄被賀妍哭得頭疼，忍無可忍，厲聲問道：“秦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賀啓雄如此大聲地喊自己的名字，秦氏嚇了一跳。但畢竟也浸淫在後宅爭鬥中多年，秦氏穩了穩心神，冷靜地說道：“老爺，妾身不知。”
“你不知？好，我不管你知不知。但如果此後我再發現妍丫頭和廖姨娘在喫穿用度上和其他的人有甚麼差別，我就讓你知道甚麼是家規！”
賀啓雄的威脅讓秦氏愣在當場，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可整個尚書府的中饋就掌握在她的手上，她想賴都賴不掉。只能低聲下氣地說道：“是老爺，此事是妾身疏忽了，等下去以後妾身一定嚴懲那些翫忽職守的僕從。”
賀啓雄明明知道是秦氏動的手腳，可是那畢竟是他的髮妻，秦氏的孃家又十分有勢力。他也不好做得太過分，讓夫妻關係破裂。
又聽了賀老夫人的一通教訓，賀啓雄才和秦氏從賀老夫人的寒山居走出來。出來後夫妻二人甚麼都沒說，在院門口分開，各自離去了。
而賀妍則被賀老夫人留下，用了晚飯纔回去。還順便帶了很多飯菜給廖姨娘。
賀妍此次可謂是大獲全勝。但是反觀秦氏，她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和賀啓雄在寒山居門口分開，秦氏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盛怒之下摔了自己房間裏所有的古董花瓶。她惡狠狠地盯着地上那些碎片，說道：“賀妍，你個小賤人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和你那狐媚子的娘一起趕出尚書府，讓你們生不如死。”
夜晚，賀妍躺在牀上，想到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她仍是覺得有些驚奇。不敢相信重生如此神奇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自己重新遇見了尚書府的這些人，她是否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和他人的命運呢？賀妍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如羔羊般任人宰割，這一世，她要自己掌握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