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摩擦
第二天清晨，她照例早起，準備去給秦氏請安。雖然廖姨娘得了特許，可以不用去給秦氏請安，不必晨昏定省，但是賀妍可沒有這樣的特權，所以還是要早起的。
小若是個細心的丫鬟，總是能將賀妍的生活打理得很好。在給賀妍準備好了一切以後，賀妍就帶着小若來到了秦氏的院子前。
只是當她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日可能要在秦氏這裏受點爲難。賀妍冷笑了一聲，心想，你們還以爲我是曾經的那個賀妍嗎？
秦氏身邊的韓婆子就等在門口。她昨夜就得了秦氏的命令，今日要在院子門口等着賀妍來，爲難她一番。
賀妍按時到達，衣着飾品都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她還是對賀妍說道：“二小姐請在這裏等候片刻，夫人現在還沒有起身。”說完，韓婆子就不再說任何話，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她本以爲賀妍會逆來順受，就這樣等在門口，可是沒想到賀妍竟說：“原來母親還沒有起身，那還是煩請韓婆子去叫母親起身吧，不然一會就該耽擱給祖母請安的時間了。”
賀妍的臉上還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讓旁的人分不清這是虛情還是假意。可是韓婆子是誰，怎會聽不出賀妍話中的意思，偏偏她說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韓婆子又沒有辦法反駁。她只好瞪了賀妍一眼，然後走進了主屋當中。
賀妍在門口沒等多久，賀蘭希和賀蘭雪姐妹二人就來到了秦氏的門前。
賀蘭希大方優雅，與她的妹妹賀蘭雪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上一世賀妍被賀蘭雪設計陷害的時候賀蘭希還爲賀妍求過情，所以賀妍對她這爲大姐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還主動跟賀蘭希打起了招呼。
“大姐姐，你來了。”賀妍微微低了低頭。
賀蘭希溫柔地笑着：“賀妍妹妹來得真早啊，昨天晚上有沒有休息好？你剛來尚書府，很多事情還有不瞭解的地方，若是有甚麼需要就只管跟我說。千萬別跟我見外。”
“是，大姐姐，多謝大姐姐的關心。”
另一邊賀蘭雪聽見自己的大姐如此關心一個野種，立馬就不開心了。
她小聲地同賀蘭希嘟囔着：“大姐，你如此關心一個外人作甚？都沒見你如此關心我。”
賀蘭希無奈地笑笑，說道：“你這丫頭，妍兒妹妹不是纔剛剛回來嗎？你怎的還喫起飛醋來了？”雖然嘴上是嗔怪的語氣，但是表情中卻全是寵溺。
兩姐妹正逗着嘴，秦氏便從屋子裏面出來了。而且臉色很不好的樣子。賀蘭希和賀蘭雪兩姐妹都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爲甚麼母親一大早起來臉色就很不好。
秦氏一行四人往賀老夫人的寒山居走着，母女三人很自然地走在前面，將賀妍落在了身後。
可是賀妍卻全不在意，反而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本來就跟她們不對付，何必現在過去裝親近。就這樣四個人來到了寒山居，站在門口等待賀老夫人起身。
給賀老夫人請安並沒有用多長時間，賀老夫人向來也不是過分要求禮制的人。很快就放那四人回去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秦氏越看賀妍越不順眼。今天早上她本是想借着請安的機會，爲難一下賀妍，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而且還搬出了賀老夫人來壓她。
秦氏本就是名門閨秀，甚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看着賀妍的眼神便更加陰狠了。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秦氏將賀妍攔住，並趕走了兩個女兒。
賀蘭希和賀蘭雪走了以後。秦氏冷聲地對賀妍說道：“賀妍，你可知你今日做錯了甚麼？”秦氏作爲尚書府的主母，平日裏的威嚴還是存在的。
賀妍也知道此時不是跟她硬碰硬的時候，低下頭說道：“回母親，賀妍不知。”
“不知？賀妍，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拿老夫人來壓我。”秦氏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着賀妍。
“母親，您說笑了，妍兒怎敢用祖母來壓您呢？您可是尚書府的主母，妍兒一直是尊敬您，愛護您的，妍兒只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你罷了。”賀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秦氏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好，到時候我們就看看最後是誰哭。”說完，秦氏就帶着一衆婆子丫鬟離開了。
秦氏帶着一衆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對着屋子裏的擺設大發雷霆，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各個都寒顫若禁，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做錯了甚麼事情，讓盛怒之下的夫人見所有的怒火都發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敢靠近秦氏的就只有韓婆子了。作爲秦氏的乳孃，韓婆子在秦氏的心中佔有重要的地位。她勸道：“夫人，您何必同那樣的人生氣呢？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秦氏瞪了瞪眼睛，“我如何能不生氣，那兩個賤人都快騎到我頭上去了。我這主母的位置怕是沒多久也要被那廖氏站了去。”
“夫人，您何苦這樣想，想懲治那廖氏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馬上就是老夫人的生辰宴了，您隨便給她安排點甚麼活計，到時候想要拿捏她還不是一抓一個準？到時候鐵證如山，就算事二小姐想救廖氏，老爺和老夫人有意包庇，也都沒有辦法。”
秦氏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韓婆子的注意。主僕二人又商量了半天，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賀妍照例早起，準備去給秦氏請安。賀妍帶着小若來到了秦氏的院子前。本以爲自己會在請安的時候受到秦氏的爲難，可是她很容易地就進到了主屋內。
可是進去以後賀妍才知道，原來廖姨娘也在裏面。
賀妍見狀先不動聲色地給秦氏行禮：“母親，妍兒給您請安了。”說完便是盈盈一拜，姿勢優雅，讓人挑不出毛病。
秦氏挑了挑眉，笑着說道：“妍兒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在跟你姨娘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