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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難道是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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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請看!”

店小二又從一旁掏出一摞白紙,遞給二人:“以往出恭,我們都是用樹皮或者樹葉,不僅浪費還不舒服,這是我們大人專門研究出來的紙,不僅柔軟舒服,還擦的乾淨。”

話音落下,兩人更是驚呆了!

這可是最柔軟的紙!

在宮中,用來擦嘴都要省點用,而且只能身份尊貴的人才能使用。

他們竟然用來擦屁股?

這是何等的奢侈!

“當然這只是出恭用的紙,我們縣令大人還研究了各種各樣的紙,平時擦手擦臉的紙要比這個更柔軟一些,手寫的紙就平整略微堅硬些,是不是很厲害!”

店小二無比自豪的介紹着,彷彿這些是他們縣獨有的一樣。

而白明哲和屈博卻面無表情,他們確實驚訝,但已經習慣了一輪輪的震驚,只是還沒緩過來。

這時店小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過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時辰不早了,小的這就去給二位準備飯菜,二位可先行休息。”

人剛走,屈博立馬竄上前。

“皇上,這些東西可都是咱們從未見過的。”

“皇上您看,這銅鏡比咱宮裏的還要清楚,還可以上下旋轉呢!”

“這椅子下面竟然有輪子,還可以到處跑。”

……

真的太詭異了。

白明哲不由的扶住額頭,深度懷疑自己:“難道是朕沒見過世面,還是老了?”

房間裏裏外外的東西全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僅模樣奇特,甚至形狀別緻。

兩人同時相互對視一眼。

“皇上,這縣令可能比咱們想的還要複雜。”

“對。”

白明哲一把撐開扇子,長吐一口氣說:“這次咱們一定要好好的會一會。”

……

衙門,後花園。

“手上力度再重點,嗯……”

“不行,手上的力氣太大了。”

楚辭坐在亭子下,正閉眼,對身後的丫鬟指點。

丫鬟身穿粉色長裙,五官精緻,明眸皓齒,正給他揉肩。

這丫鬟是逃荒而來,叫古璐,被楚辭救下,因性格善良,便放在身邊。

“我可沒有春風樓丫鬟的手藝,聽說你在那一呆就是半天,下次乾脆直接住在那兒好了。”

“這話不對。”

楚辭忽然睜開眼,一臉壞笑抬頭看着古璐:“莫非你也偷偷的去過春風樓?”

“去你個頭!”

古璐哼一聲,手用力一掐:“我纔不會去那種地方!”

“喲,還不好意思?”

古璐正要抬手,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男人突然闖進來,嚇得立馬收回手。

“大人,來活了!”

男人十分強壯,臉上鬍子一大把,兩個粗獷手臂擼起袖子,一看就像道上的人。

“城門口剛得的消息,有兩個外地來的客商正在咱們縣城,而且出手十分闊綽,只要您一聲令下,小的立馬召集兄弟將他們拿下。”

“拿你個頭。”

男人話還沒說清,楚辭一腳踹過去:“看清楚了,咱這可是縣衙,不是土匪窩子,要是嚇跑了,以後還有誰敢到我們這合作?”

“胡梟,咱們要以禮待人,既然是客商就要走正規流程,不然百姓會怎麼看我們?”

“俺是俗人,俺甚麼都不知道。”

胡梟撓着頭,嘿嘿笑了兩聲:“反正他們要是不配合,俺就負責讓他們配合。”

說完便開始摩拳擦掌。

哎,說跟沒說一樣!

楚辭瞪了他一眼,無奈搖頭。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到城中,想必也看到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就穩了,楚辭露出肯定而又奸詐的笑容。

這世上還沒有誰對他研究出來的東西不感興趣。

又是一筆大生意。

……

隔天。

白明哲醒來,已經日上竿頭。

店小二也早早的將早餐備好。

“太爽了,老子從來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牀。”屈博伸着懶腰,將備好的飯菜放在桌上

一邊,白明哲從牀上坐起來,

屈博說的是,這牀是真舒服,好像有着某種魔力一樣,他也是第一次睡到這個時辰才醒來。

這時屈博用手不停地摁着牀墊,呵呵地笑着,像個三歲孩子:“這牀墊有意思,還彈來彈去的,就是這名字太奇怪了,叫甚麼彈簧絲。”

“趕緊喫飯,喫完出去轉轉。”

“是。”

早餐只有簡單的小菜和兩碗白粥,誰知兩人剛喫幾口就被深深吸引。

屈博不顧形象地大口呲溜着:“別看這粥挺簡單,這味道比御膳廚做的還好喫。”

確實,一個小小的縣城,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飯菜,屬實不容易。

“不過,皇上,臣覺得這個縣令不行。”屈博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義振言辭道:“這樣的建築,又用這些奢侈的東西,我看這縣令肯定是搜刮不少的昏官。”

“昏官?笑話!”

“一路走來,有多少百姓苦不堪言,有的餓死,有的病死,甚至淪落爲山賊。”

“可你看這太源縣得百姓,每個人都過得幸福開心,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像是搜刮民用的昏官嗎?”

“我看你倒像是個碌碌無爲的庸官。”

一陣訓斥,屈博低頭不敢言語。

見狀,白明哲也不再起身訓斥,起身離開客棧。

太源縣本身就不大,又位靠山旁,所以所有的街道都相通。

儘管看上去擁擠,但每個街道湊在一起,卻有另一番風味,反而不顯得擁擠。

很多百姓在街邊擺攤,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笑容,和以前所說的太源縣簡直無法相依並論。

沒一會,街道上傳來喧鬧的聲音。

那些小販高聲的吆喝:“買不了喫虧,買不了上當,特價商品賤賣啊,賤賣!”

“全場最低價,跳樓大甩賣!”

這是甚麼說法?

聽到叫賣聲,白明哲和屈博兩人尋聲望去。

怎可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如此粗俗的語言?還說的這麼順溜。

“切,不過虛張聲勢!”

屈博不屑地抹了把嘴,隨口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在京城甚麼東西沒有?”

“不許動!”

剛要抬腳走,屈博被一個聲音叫住。

一個身穿紅色大褂,左胸口掛着城管兩個字的牌子的婦人,指着手追來:“隨地亂吐痰,罰三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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