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身體值嗎
如果是在以前，南柯絕對認爲這是在侮辱。
可現在呢，被侮辱的次數太多了。感覺也沒有那麼不可忍受了。
“關先生，我知道你爲我花了錢。可我畢竟也陪了你啊。”
“你陪了我一次，而我給你兩次的錢。兩次都是二十萬。”
“你是給了我兩次錢。可第一次我沒有要，第二次，也不是我要的。我……”
正在這個時候，關夢霖的手機響了下。
他瞄了一眼，笑了。
“你是沒有要，可那兩個人要了。我記得他們一個叫李美鳳，一個叫林宇。”
“他們怎麼了？”
“他們把我支票上的錢划走了。呵呵。你就別假裝清高了。”
是啊，不管怎麼說，錢被划走了，那是南柯陪睡的錢。
南柯越發覺得自己全身污穢，自己的第一次就值二十萬。
二十萬啊，真好好多。
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也太廉價了。
關夢霖見南柯不說話，就問：“怎麼了？覺得兩個二十萬還不滿意。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關夢霖猛地踩了下剎車。車子停下了。
南柯完全沒有防備，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過去。幸好，身上繫了安全帶，否則，她非得摔傷不可。
這裏是海邊，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春末夏初的斜陽撒在海灘上，也灑在了這輛豪車上，同樣也落在南柯和關夢霖的身上。
關夢霖把身子斜過來，看着南柯。
南柯卻把臉扭到一旁，根本沒有看他。
“不想看我。抬起頭。”
關夢霖把南柯下巴抬了起來，這樣一來，不管南柯願不願意，她都必須看着關夢霖了。
關夢霖嘖嘖笑着。
“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甚麼不錯？”南柯晃了晃頭，想把自己頭從關夢霖的手上移開，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關夢霖的那隻手就好像一把大鉗子，牢牢地夾住了她的頭。
看了好一會兒，關夢霖總算把手鬆開。
“我是說你長得不錯。你這個樣子，即便在現在最高級的會所裏，也算是中等偏上。看起來，也還有點學生妹的氣質。不錯，好了。我給你一條路走吧。”
南柯不明白關夢霖的意思，靜靜地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關夢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南柯。
“這是我的私人名片。上面的電話24小時都可以找到我。”
南柯接過來，不知道是甚麼意思。
關夢霖繼續說：“如果你願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情人。當然，是情人之一。你也別太癡心妄想了。我需要你的時候，就會給你打電話，而你想要伺候我了，也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如果那個時候我剛好也有這樣的需要，就會安排你過來。”
“你……”
“放心，每次都不會白做。你不是總在威廉酒吧賣酒嗎？你可以去問問，跟我睡過的女人都是怎麼評價我的。哦，你也可以和她們學習學習。”
關夢霖湊近南柯的耳邊。
“你的技術太差了。不過既然是第一次，我也就不說甚麼了。”
南柯咬咬牙，把手中的那招名片捏成了一團。不過，她並沒有把名片還給關夢霖。
“你還有甚麼不滿意的嗎？”
關夢霖問南柯。
“第一次甚麼時候？”南柯抬起頭，從心裏擠出一絲苦笑，“我是說，你還需要等甚麼啊，我現在就可以伺候你。我現在無家可歸。我和阿姨家裏已經鬧翻了。他們絕對不會收留我。而我一點積蓄都沒有，如果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
關夢霖冷笑着。
“看起來，你到是夠心急的。”
他在車前面板上按了下。
南柯身後的椅子就慢慢地落下去。最後，變成了水平狀態。
南柯身上的安全還繫着。這樣一來她就好像是捆綁起來一樣。
她動了動，想解開安全帶。但是，關夢霖卻在這個時候壓了上來。
關夢霖在上面，南柯在下面。
“好了，乖一點，既然你已經決定作我的情人了。就別這樣哭喪着臉。笑一笑。”
南柯怎麼可能笑得出來呢。
關夢霖摸着她的臉，手指按住南柯左邊的嘴角，輕輕地向上挑了下。
“你不想笑嗎？”
“抱歉，關先生，我笑不出來。”
“呵呵。”
關夢霖從南柯的身上移開。順手在前面板上按了下。這樣一來，前排座椅又重新變成了垂直的。
關夢霖說：“你的樣子讓我沒有一點興致。如果你想做我的情人，至少給我敬業一點。我不想要一個在我身子下面甚麼反應都沒有的女人。那樣的女人和充氣娃娃沒甚麼兩樣。”
南柯依舊是那句話。
“抱歉，關先生。我……”
“出去……”
南柯沒說甚麼話，默默地走下了車。下車後，她回過頭，對着關夢霖又鞠了一躬。
“謝謝關先生，這次是你幫我解了圍。不過，關先生，第一次那二十萬，我確實沒有拿。至於第二個二十萬……”
南柯咬着嘴脣，眼淚在眼圈裏轉動，她強忍着說。
“第二個二十萬，既然是阿姨和林宇拿的，那也算是我拿的。關先生，我們兩不相欠了。”
說完，南柯轉身就跑。
關夢霖沒有走，而是在望着南柯遠去的身影。
他經常來這片海灘，特別是心煩的時候，他總會來這裏吹吹風。
“小時候，媽媽就帶着我來這裏玩。”
關夢霖一個人悄聲說着。
每當看到這片海灘，他就會想起媽媽。那是非常久遠的記憶。媽媽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帶着他在這裏玩耍。因爲沒有錢去遊樂場，媽媽也沒有時間。
能來這裏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媽媽……”
關夢霖喃喃說着。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想把那些多愁善感都趕走。
可是，越是不想去想，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來。
漸漸的，媽媽的樣子和南柯開始重合。
到後來，他分不清自己想的到底是媽媽，還是南柯。
“這個女人真是煩人啊。”
關夢霖一咬牙，腳上踩下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他不知道，這個名叫南柯的女人，會在他的一生中產生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