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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身上有讓他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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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許相思身前的何棟,陰險地眯了眯眼,滿眼告誡:

“許相思,我警告你,出差的時候不該說的話就別亂說。”

“就算你跟傅總說那些代碼全是你寫的,他也不會信的。”

“你要是敢亂說半個字,這個月的工資,你一分錢都休想拿到。”

許相思握着拳頭,真想一拳送這個賊眉鼠眼的何總監上西天。

明明自己進公司第一天起,就幹了許多不屬於她的活。

原本說好的,活一干完就會給她發獎金。

可他不但不發獎金,還想扣她的基本工資。

簡直就是壓榨!

但許相思在公司裏地位卑微如塵,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來,只好把怒意壓下去:

“要我出差也可以,但這次必須分文不少的發我獎金,否則我就不去俄羅斯!”

“你敢威脅我?”

許相思毫不畏懼地反駁:“對。你拿扣工資威脅我,我就拿出差威脅你。你應該知道整個研發部只有我一個人懂俄語,而且還是你親自把我送到俄羅斯客戶面前的。這個籌碼,不是你給我的嗎?”

何棟懊惱,他怎麼就讓許相思參加了俄羅斯這麼重要的項目?

但許相思寫代碼厲害,又會俄語。

這次俄羅斯這個項目他都沒辦法完成。

要不是許相思幫他頂了上去,他研發部技術總監的職位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何棟咬咬牙,隱忍道,“好,出差回來,該你的獎金分文不少。”

“八千塊錢的獎金,你必須提前給我。”許相思提出要求。

上過的當,她不會再上一次。

何棟又咬了咬牙,“好。我轉給你。”

看到微信到賬,許相思終於鬆了一口氣。

8000塊錢!

又可以讓媽媽在監護病房裏,再多呆兩三天呢!!

許相思一走,葉纖雪就馬上出現在了何棟的面前,微笑着說:

“何總監,不如我們一起聯手,讓許相思從公司裏滾出去吧!”

*

一天後,傅君擷許相思一行人,出發去了俄羅斯。

抵達當天,他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要面見俄羅斯客戶。

但這麼重要的時刻,許相思卻被人關在了酒店的房間裏。

眼見着離見俄羅斯客戶的時間,越來越近。

許相思用座機給酒店前臺打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用力拍打房門喊着人,也一直沒有回應。

偏偏手機又沒有一點的信號。

那頭,酒店會議室。

所有人都到場了,唯獨缺了許相思。

唐德看了看俄羅斯對接人,又看了看傅君擷一臉的黑沉沉,忙問何棟:

“何總監,你們研發部的許相思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人等着,她怎麼能遲到大半個小時?快去聯繫她。”

何棟假裝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回來時,何棟撒謊道:

“傅總,唐助,許相思說她不會來接見俄羅斯客戶了,除非公司再給她兩萬塊錢。

來之前,我已經轉了八千塊錢給她了,現在她又要加價,根本就是貪得無厭。

她就憑着全公司只有她既會俄語又懂編程專業術語,所以纔敢如此猖狂。這種心機的女人公司留不得啊,等這個項目做下來,還是把她開除了吧。”

說話間,何棟拿出之前的八千塊錢轉賬記錄,讓唐德和傅君擷看了看。

妥妥的,又陷害了許相思一波。

唐德眼見情形如此,忙吩咐,“何總監,先答應許相思的要求,去把她找來再說。”

“不用了。”此時,會議桌前的傅君擷冷淡淡道。

許相思這個名字,又激起了傅君擷心裏更深刻的厭惡。

一次次的坐地起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君擷微一思考,就冷冷抬脣,“我親自和俄羅斯人談。”

……

傅君擷出馬,項目談判當然順利進行。

但許相思依舊被反鎖在酒店房間裏,直到談判結束,她才聽到門外有開門的聲音。

當她跑出去時,給她開門的人已經不見了。

她管不了那麼多,急忙趕去了會議室。

看到突然衝進來的許相思,傅君擷厭惡又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你還來幹甚麼?”

許相思趕緊道歉和解釋,“傅總,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不是故意的……”

後面要說的話,被何棟硬生生地打斷了。

“許相思,合同已經簽了,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你滾出去,別礙事!”

許相思茫然:“合同已經簽了?可這個項目,俄羅斯人不是指定只要我來對接嗎,而且公司的編程師中只有我一個人會俄語,合同是怎麼……怎麼籤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次項目的難度。連何棟這樣的大總監,都沒有辦法解決。

有許多代碼上的專業知識,何棟根本沒辦法跟俄羅斯人溝通。

而且公司簽下這個合同,整個研發部有上百萬的團隊獎金。

所以來之前,她纔要求何棟提前結給她8000塊錢的個人獎金。

殊不知,這8000塊錢的轉賬記錄,又讓何棟誣陷了她一波。

何棟眯了眯眼,得意洋洋的道:

“許相思,你故意不出面,還想繼續敲詐公司。你以爲公司離了你就不能正常運作了嗎?

不只你一個人既懂俄語又懂專業術語,傅總出馬,還有甚麼搞不定的?”

敲詐?!

許相思剛要解釋,何棟又打斷她,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傅總,這麼重要的儀式,許相思也敢掉鏈子,直接把她開除了吧。”

許相思全身緊繃,“不,傅總,我沒有敲詐公司,也不是故意遲到的,我是被人……”

聽到她的聲音,傅君擷很不耐煩的擰了擰眉心:

“甚麼都不用解釋了。”

再聽她多說一個字,他都感覺到厭煩。

這樣厭煩的表情,在傅君擷淡漠的俊臉上稍縱即逝。

可還是被許相思捕捉在眼裏,讓心被狠狠的扯了扯。

疼的,快要窒息!

“傅總,可是之前你答應過我,不管以後不管遇到甚麼情況,你都不能開除我的。”

許相思盡力的爭取着。

她不能被開除。

媽媽還在醫院,她需要這份工作,更需要這份工資!

傅君擷甚麼也沒有說。

他最後一眼噁心地看了看許相思,繞過她走開。

許相思忙追上去堵在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哀求着他:

“傅總,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這份工作,求你別開除我。”

傅君擷本能的,想要揮開許相思抓着他手臂的手。

但是如此近的距離,讓他聞到了她身上的蘭花香味。

傅君擷突然頓了頓,那晚意識渾沌時——

他整個晚上都聞着這好聞又清新的蘭花體香。

正是這樣的體香,讓那晚狂躁的他,得到了莫大的安撫和舒緩……

許相思身上的香味,怎麼會和那晚葉纖雪身上的體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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