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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宋嫣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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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在未央湖救下宋槿一事,宋安已經聽下人說了,見到他們這般你來我往,心裏甚是歡喜。

雖說幾位皇子中最受寵愛的並非是太子,但皇上既然立了太子,輕易便不會廢掉。

孟景淮又是太子一派的人,若能與他們結上關係,那也是好事一樁啊!

“宋小姐,這隻耳墜想必是在水中你不小心蹭下來的,如今將它歸還原主。”孟景淮伸出手,寬大的手掌裏赫然躺着一隻翠綠色的耳墜,閃耀着光澤。

宋槿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果然掉了一隻,方纔回來的急,她也未曾注意到這些小事。

接過耳環,她又是福身行禮,隨後輕聲道:“國師大人,小女子身體抱恙,便不打擾國師大人與父親交談,先行回屋了。”

她也是剛剛回到府上,身上的衣服還是冰涼的,這個時節若是不及時換下來,只怕會感染風寒。

孟景淮沒有多說,應了一句“好”,便目送她離開大堂,又跟着宋安去了書房。

一直站在一旁的宋嫣與張氏臉色猶如吃了苦瓜,十分難看,就連平日裏伺候在一旁的丫鬟小廝,也都不敢上前。

宋嫣沒想到,爹爹居然會從頭到尾都無視她,反倒是宋槿,既和國師有了交集,還博得了爹爹的好感!

感受到了一陣的難堪,宋嫣恨不能宋槿溺死在湖中才好!

張氏也察覺到了女兒的陰沉,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嫣兒放心,有孃親在,一定不會讓那個宋槿得逞的!”

她的女兒纔是最優秀的,那個宋槿憑甚麼得到國師大人的青眼?

先是對嫣兒冷嘲熱諷,接着又敢譏諷她身份低微,宋槿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她轉頭望向宋槿離去的方向,眼神狠厲——如果她還是不聽話,那自己也不介意徹底毀掉她!

才換上中衣的宋槿只覺得鼻尖一陣酸癢,下一刻便就打了個噴嚏,想來是真的感冒了。

見到她這個模樣,小桃趕忙拿着大氅走到她身邊,替她披上道:“小姐小心着涼,奴婢先去給你熬點薑茶過來。”

“多放糖,我怕辣,去吧。”無視掉小桃眼中的難以置信,宋槿緊了緊身上的大氅,隨口吩咐道。

餘光看着她一點點消失在房間裏,宋槿才起身站在了窗邊,透過窗戶看着槿南閣的一草一木,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草木不曾變,此心非彼心。

她曾經幻想過,等到蕭赫登基後,他就在回來這槿南閣瞧瞧,卻沒想到登基是登成了,她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好在老天開眼,給了她第二次的機會,才能再回到這個地方。

繡着紅梅的大氅包裹住她纖細的身軀,也彷彿把她和這個世界也隔了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桃端着薑茶回來的時候,她還是這樣呆愣楞地站在窗邊,目光不知落在了何方。

“小姐,薑茶已經好了。奴婢特意將薑茶涼了一會兒,現在正合適。”小桃獻殷勤一般地走到她的身後,看不清她的神色。

殊不知,聽到她的聲音時,宋槿的嘴角掀起幾許譏諷。

她還記得小桃在馬車上是如何搶奪她的口脂,現在卻裝出一副這般關切的模樣,倒真是會做戲。

身形定了一會兒,宋槿暫時也無意對付她,沒有多加言語,轉身便喝了那薑茶。

這廂才讓小桃將薑茶送走,宋安屋裏的下人就小跑着進了她的槿南閣,通知她前去宋安的書房。

看來孟景淮應該是已經走了,眼下還去處理方纔宋嫣與她的事兒了。

沒有等小桃回來,宋槿隻身一人去了宋安的院子,她也想知道,宋安究竟舍不捨得懲罰他的寶貝女兒。

宋安的正陽院視野開闊,所見之處皆種植着竹子,此刻涼風颯颯,竹葉大多也都已經黃了。

走在這條小徑上,宋槿更加覺得諷刺,宋安爲了攀附權貴,將女兒當做籌碼,又怎麼對得起這一片竹林?

當她到了書房的時候宋嫣已經在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抹乾,眼睛紅的彷彿是隻兔子。

瞧見這一幕,宋槿不禁心生煩悶,宋嫣這般悽慘,宋安此事必然會作罷,那她的這一巴掌豈不是白捱了嗎?

她不甘心!

見到她姍姍來遲,宋安卻破天荒地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槿兒身子可還好?”

一聲槿兒喚得她渾身難受,自打有記憶裏,宋安可就沒有喚過她這個稱呼,而今怎地變性子了?

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福身回道:“多謝父親關切,女兒一切都好。”

語氣中的疏離毫不遮掩,宋安登時面上難堪,身形也頓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許久沒有關心過這個嫡出的女兒,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疏遠,甚至不願意叫他爹爹。

“槿兒,是爲父虧欠了你,往後爲父一定多陪陪你,槿兒莫要責怪爲父了,可好?”宋安用懇切的目光望着女兒,希望能夠從她的眼中看見溫情。

即便是重生,宋槿也還是比不過宋安這個老狐狸,想起自從孃親去世以後,他的所作所爲,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原諒他。

若是讓他發現自己存了二心,往後在丞相府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爲了逼着自己哭出來,宋槿無法,只能回憶起前世被宋嫣陷害,又遭人侮辱,更是害得孃親死後也不得安寧,一時淚如雨下,眼眸裏瀲灩波光,視線一片模糊,泣不成聲。

宋安沒想到宋槿會如此傷心,又瞭解這個小女兒並非精明強幹之人,沒做他想,走到她的面前,也是涕淚橫流。

從宋槿進門開始就被晾在一旁的宋嫣與張氏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得不看着他們父女情深,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張氏大着膽子上前勸說道:“相爺莫再傷心了,槿兒身子弱,哭傷着了可不好。”儼然一副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的模樣。

聽到她的聲音,宋安才拍了拍宋槿的肩膀,轉身拭去眼淚。

瞥見宋嫣神色如常地站在一旁,宋安又想起方纔的一幕,心裏又愛又恨。

“嫣兒,今日的事情,你給爲父解釋解釋!”

若不是宋槿給了他臺階下,他便要當着孟景淮的面斷這家務事了!他這張臉以後往哪兒放?

本以爲髮妻去世了,讓張氏掌管丞相府,雖不能完完全全的一視同仁,但看在槿兒是嫡出的面子上也不敢太過分,卻沒想到她竟然把嫣兒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宋安怒極,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宋槿的耳朵嗡嗡作響,接着便聽見宋安斥責張氏的聲音。

“還有你,張氏!我將丞相府放心地交在你的手裏,我這般信任你,你看看你把嫣兒寵到甚麼地步了?若不是槿兒識大體,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在孟景淮國師面前的面子往哪兒放?”

掌管相府也有十多年了,張氏還從沒有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嚇得立刻跪伏在地上,直呼冤枉。

宋嫣沒想到父親會這般生氣,癱軟在地上,紅彤彤的眼眶再次溼潤:“爹爹!嫣兒的爲人爹爹難道還不瞭解嗎?爲何爹爹只相信妹妹的片面之詞?”

而事實上,她的心裏卻並非看上去這般痛苦,反而充斥着慌亂。

那一巴掌的確不是一般的重,宋槿的臉至今還腫着。

她心裏也很清楚,父親之所以這麼生氣,不過是因爲她在國師大人面前讓他丟了臉面。

可當時的情況,她要怎麼解釋……

沒來得及讓她想好對策,宋安又開口教訓道:“爲父何曾不相信你,可是你呢?當着國師的面,教訓丞相府的嫡女,屆時傳出去,說我宋安寵庶滅嫡,世人如何看我?”

宋嫣猜的沒錯,可宋安這一次也是鐵了心的要追究到底,還未等她解釋,宋安再三想着這件事,怒不可遏斥責道:“你既如此桀驁不馴,就罰你緊閉半月,好好反省反省!”說罷更是氣的直接拂袖而去。

看着地上哭天搶地的母女二人,宋槿斂脣無聲地輕笑幾許,她倒是高估了宋安對這二人的寵愛。

他最在乎的人,果然還是他自己!

沒有去心上那二人不可思議的嚎啕,她捻着帕子,跟着宋安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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