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藥

“好一句清者自清。”蕭晟手中的劍逼近慕青璃的脖子，隨時都有劃出血的可能:“你知道嗎？五年前，有一個朕深愛的女人也是這麼對朕說的。”

他的眼神在滴血，忽然開口大笑:“李明然，你是誰？！憑甚麼朕愛的女人都護着你？！”

憤恨的光從眸子裏閃過，下一秒刀光劍影和鮮紅的血液飛舞在空中，撕心裂肺的疼無盡蔓延，慕青璃死死抓住最後一絲意識，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蕭晟的話:“你知道嗎？五年前，有一個朕深愛的女人也是這麼對朕說的……”

蕭晟說他深愛着她？呵呵，可是她，是不是要死了？

風不停的呼嘯，高聳的城牆之上，她縱身一躍，萬念俱滅，身後那人高呼着不要她死，追隨她跳下城牆。

“不……”你還要天下的黎明百姓，爲了我一人，不值得！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來。

明明冷風凜冽，可她卻覺得越來越熱，好似一個爐子烘烤着她。

“你醒了？慕青璃！”

男人皺着眉，挫敗的坐在牀邊，嘗試着開口:“舒寒璃……舒寒璃……你醒一醒！”

蕭晟眉間帶着慍怒，又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

“不要……不要跳下去……你還有江山……”

慕青璃口乾舌燥，幾乎是嘶吼着說出這句話。

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卻一下似瘋了一般的撕扯開她胸前的中衣。

莫非這女子便是他的慕青璃？是啊，她們除了臉甚麼都一樣，看人的表情，聲音，動作……是啊，一定是換了臉，可沒關係的，他刺在她胸前的字，永遠不會消失……

可是，一片粉白，連痕跡也沒有。

“皇上……皇后……慕氏在冷宮鬧着要自殺，她說她拿着你的甚麼藥……”

公公急急來稟報，而蕭晟聽了之後更是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太子在何處？”

“在永壽殿讀書。”

蕭晟沒再問甚麼，吩咐人照顧好慕青璃。

冷宮。

慕青月站在板凳上，手裏握着一條白綾，發瘋了一樣的大笑，見着蕭晟來了也不下跪，只癡癡的道:“晟郎，你怎麼來了？你看這白綾，好不好看？”

她搖晃着，試探將自己的脖子搭上去，而一個用力，腳下的板凳倒了。

“咳咳咳……救……救我……救我啊，皇上！你的藥……你不想要……”

慕青月掙扎着，白眼珠開始往上翻，而蕭晟不爲所動，公公心裏着急，可沒有蕭晟的指令，他只能乾站着。

良久，才道:“留她一條命。”

“晟郎……晟郎……你不該這樣對我……你知道嗎？你最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裏，哈哈哈哈，你不是要讓慕青璃死而復生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哈哈哈”

慕青月癱坐在地上，笑的瘋癲。

蕭晟一步一緩走過去，蹲在地上，極爲認真的看着慕青璃:“我是否同你說過？你只要安分就好了，別妄想太多？”

“可是明明那年……”慕青月留下兩行清淚:“你親自去府上尋我……”她搖着頭，不敢相信蕭晟的絕情。

“爲何現在卻要對我這般絕情？”

蕭晟似乎是聽了好笑的笑話:“你本是絕情之人，又怎會得到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