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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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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衣被迷暈過去。

爲了確保效果,那張手帕還在她的嘴上停留了一會兒。

而後,那人抱着宋南衣去了飯店旁邊的小旅館。

這種在大學旁邊經營的小旅館,本來就是爲了服務這些小情侶。

故而兩個人進去,絲毫不被懷疑。

很順利的,開了一個房間。

狹小破爛的房間,隔音還很差,可以聽到隔壁的地動山搖。

他將宋南衣放在了牀上。

很快,房門便響起了。

宋詩餘從門縫裏擠進來,手裏還拿着一部相機。

這是她在電腦城租的,租金不菲,算是下了血本。

見到牀上衣衫整齊的宋南衣,她有點咬牙切齒。

催促道,“在松哥,你怎麼還沒動手?”

她將所有計劃都部署好。

讓宋南衣打扮得光鮮亮麗去謝師宴,引起那些男人的注意,就會被灌酒。

等有些醉醺醺的時候,再喊出來,用沾滿乙醚的手帕弄暈。

帶到小旅館,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情,拍點不可描述的照片。

然後,公佈於衆。

讓宋南衣失去了名聲的同時,只能嫁給沈在松。

到時候頂着這樣的輿論壓力,她就算是拿着畢業證又如何?

甚麼實習單位,甚麼工作,都沒辦法去了。

她只配在家當個黃臉婆。

這就是宋詩餘想的魚死網破。

“我……我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啊。”沈在松就有點迷茫。

難道她就知道?

宋詩餘氣得不行,想了一陣才道,“你先把她衣服脫了吧,然後靠在一起,我拍兩張當證據,然後我就在外面等你。”

沈在松由她指揮,俯身過去解宋南衣的扣子。

昏迷之中的宋南衣突然神情扭曲,而後朝着沈在松就是哇的一聲。

華麗麗的吐了。

沈在松隔得近,又沒反應過來,上衣便遭殃了。

他噁心又厭惡,趕緊衝出去,到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清洗。

好一陣子,才勉強弄個乾淨。

關於今晚上的美好,在身上這味道之中,已然消失殆盡。

他暗道自己太倒黴,抬步往回走去。

在房間門口,他遇到了樓下的旅館老闆。

“燈壞了,你朋友就先走了,讓你自己搞定。”老闆說道。

沈在松傻眼了。

現在是留下他單槍匹馬嗎?

硬着頭皮,他摸黑進入了房間裏。

照相機在不斷地閃爍着紅燈。

沈在松到底也算是個時髦青年,知道這是在錄像的意思。

而淡淡的月光之下,依稀可見宋南衣身着紅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忽而那點掃興的念頭就消失殆盡。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又覆身上去,開始了第一輪的攻擊。

“你別怪我,誰讓你家爺爺這麼偏心,要是他能也給詩餘分一點,我們也不用這樣的。”沈在松邊說,邊飛快動作着。

因爲乙醚的緣故,牀上的宋南衣並沒有反應,像是一具有體溫的屍體,任由沈在松擺佈。

僅僅是在剛被侵佔的時候悶哼一聲,然後就再沒聲音了。

辛勤的耕耘之後,沈在松疲乏至極,翻身躺在邊上,很快就睡着過去。

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沈在松有點想念昨晚的滋味,翻身一摸,牀上卻是空蕩蕩的。

屋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宋南衣不知去向!

不光是宋南衣,還有正對牀的那部相機,都不見了。

他慌張起來。

該不會宋南衣發現了相機裏面的東西,然後就趕緊帶走逃跑了吧?

那他和詩餘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

沈在松心裏頭慌亂,胡亂的穿好衣服,衝到樓下去借公共電話打去宋家。

沒人接。

這個時間點,宋知秋和沈嫣去上班了。

而宋詩餘也不在家。

他找不到宋詩餘,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得好。

要是被詩餘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會生氣的。

有點頹然,他拖着沉重的腳步再次回到房間。

這麼一坐,就坐到了中午。

到了退房的時間,還是老闆上來敲門。

沈在松就收拾東西要離開。

結果又被老闆給叫住。

“你這牀單都給我弄髒了,不好洗,你得賠。”

沈在松側目看過去,泛黃的白牀單上,紅梅花點點已經乾涸,卻仍舊顯眼。

對啊!

他怎麼會忘記這一點。

就算照片被宋南衣拿走又怎麼樣?

拿着牀單去宋家,一定是可以的。

“老闆,這牀單我買下來了,多少錢。”沈在松大手一揮。

旅店老闆愣怔一下,這纔回過神來。

沒想到現在大學生這麼變態,這東西也要收藏。

乾脆一棒子敲死狗,“我這牀單純棉的,可貴了,怎麼着也得五塊錢。”

再貴,沈在松也得咬牙買下來。

這是如今剩下來的最後證據了。

那掏錢的爽快勁兒,讓老闆有點後悔。

是不是自己喊價太低了,說不定要十塊,也是能賣出去的。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老闆只能含淚,默默的目送沈在松離開。

從小旅店離開,沈在松直奔宋家而去。

毫無懸念的,家裏仍舊是沒人。

他就坐在門上等,手裏頭還攥着那條牀單。

這詭異的模樣,招來邊上鄰居的好奇觀望。

觀望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漸漸地,夕陽西下。

這時候,宋知秋和沈嫣便下班回家了。

大老遠的,他們就看見了沈在松。

“他來幹甚麼?”宋知秋蹙眉。

他踩了一腳油門,到了家門口停下來。

剛停穩,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沈在松便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表情後悔又誠懇,“叔叔阿姨,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昨晚不好,請你們……把南衣嫁給我吧,我會負責任的!”

此話一出,邊上的人頓時間掀起波瀾。

這還聽不出來是甚麼意思?

這兩個年輕人昨晚擦槍走火啦,恐怕手裏拿着的牀單,就是昨晚滾過的。

宋知秋臉都綠了,而後又漆黑一片。

這麼一鬧騰,這片小區的人都該知道他們宋家有個亂搞的女兒了!

怒不可遏的,他跳下車去,“你胡說八道甚麼,趕緊滾蛋。”

爲了宋詩餘,沈在松硬着頭皮不走,“我是認真地,希望叔叔阿姨給我這個機會。”

今天,他務必要娶到宋南衣!

太過於專注,以至於他都沒看見,人羣的最後頭,那雙充滿了狡黠和嘲諷的杏眸。

正悠悠然,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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