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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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季,幫閨蜜搬家,她的新房擺有百萬拍賣價的絕版Labubu。
卡片上寫着祝福語:“謝謝你爲我孕育小生命。”
落腳赫然是男友的名字。
張澤輕描淡寫解釋:
“她懷孕了,我們不過是酒後亂性,你別多想。”
“她是不婚主義,不要我負責,只想生下孩子,我不過是送她一份小小的禮物作爲安慰。”
我平靜問:“然後呢?”
“她懷孕沒法找工作,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我有責任照顧她,我會暫時搬來和她住,隔一兩天再抽空去看你一次。”
“至於見你母親,推到思思生完孩子再說吧,反正我們還年輕,不着急結婚。”
我笑笑,點頭:“我媽今天也沒來。”
他如釋重負般松下肩膀,推起一個行李箱摟着雲思思進了臥室。
我忍住淚水轉身離開。
纔到校門口,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將我抵在車上。
他控制住我的雙手,強吻上來。
“曉橙,是不是隻有把你囚禁起來,你纔會屬於我?”
我盯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睛:
“不用囚禁,我也是你的。”
......
這不是裴鶴意第一次強吻我,卻是我第一次回吻他。
他疑惑地緊緊盯着我,像是要從我的眼中分辨出我話的真假 。
也許是我過去對他的反抗過於強烈,怕我逃跑似的,他緊緊抓着我的手不放。
直到到了他的別墅,他把我推到牀上,欺身上來,咬着牙:
“你在耍甚麼花招?”
我吐氣曖昧:“勾引你算不算花招?”
他皺着眉,聲音嚴厲:“你到底想幹甚麼?”
以往我總問他的這句話,現在換成了他來問我。
我慢條斯理回答:“睡你。”
如狂風海嘯一般,第二天醒來,我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滿身遍佈紅痕。
裴鶴意穿着睡袍慵懶地從洗手間走出來,陽光穿透紗簾灑在他身上,我忽然覺得能睡到這樣的男人很值。
“你聽清楚,上了我的牀,就一輩子是我的人,和那個男人斷了,敢讓我做小三你知道是甚麼下場!”
昨天從雲思思那裏離開,我就給張澤發了分手短信,正想說,他電話響。
裴鶴意麪無表情接起,嗯了一聲人後掛斷,轉頭對我不容反駁的語氣:
“明晚我要去趟X國,你跟我一起。”
“我去幹甚麼?”
“陪我,免得你趁我不在逃跑。”
瞬間又有些後悔招惹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
回學校寢室。
我這邊東西還滿滿當當,對牀雲思思的東西已經搬空。
腦海不由想起昨天張澤跑上跑下,最是賣力。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又不熱心,大一那時報道,我看雲思思行李多,叫他幫忙。
他不耐煩跟我抱怨:
“我是你男朋友,又不是她甚麼人。”
如今一切倒轉,我成了無關緊要的那一個。
繼續收拾東西,張澤打來電話:
“搬家公司的人手機壞了,沒導航不會走思思這裏,你帶他一下。”
我自然不想去,下意識反駁:
“你是怎麼知道他手機壞了?”
他不耐煩道:“說你蠢你就真的蠢,他不會讓我室友聯繫我嗎?”
“你自己今天先別搬了,過來剛好幫思思整理家裏,她懷孕了不能操勞。”
我沒答應,可搬家公司的人直接找來我寢室。
車子到了,張澤剛好來樓下等着,車上拿下一隻醜陋的陶瓷碗塞我懷裏。
“這個輕你來拿,小心千萬別摔了。”
我認得這隻陶瓷碗,情人節我和張澤約會,他說雲思思單身狗可憐,一起叫上了她。
我們做陶瓷手工,他丟我在一邊,只顧和雲思思捏這隻碗,儼然他們纔是一對過節的小情侶。
爲此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就直接砸了我的花盆,只是我沒想到他還收藏了雲思思的那隻碗。
我站在原地一時沒動,他嘆了口氣,軟聲說:
“我知道你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他彎腰在我耳邊低聲哄:
“你不是一直吵着和我開房嗎?明天晚上我滿足你,期待我們的第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