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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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子，是我們從村裏搬出來在城裏買的第一間。

雖然小且偏僻，可是承載了我們一家人滿滿的回憶。

外婆外公疼我，答應我從這裏出嫁的請求。

房子裏到處都貼了喜字，門口還掛了紅燈籠，每個房間的牀上三件套都換成了大紅色，牆上還掛着我和劉越的結婚照。

今晚，外婆捨不得我，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喫的菜，全是我喜歡的。

外公也親手爲我剪窗花，甚至下午還去寺廟替我祈福，希望我可以平安順遂，幸福一生。

飯桌上，外婆一邊哭，一邊拿出一本相冊，上面全是我從小到大的照片。

外公雖然不像外婆那麼感性，但是也坐在窗臺邊抽了一地的煙。

外公外婆陪我聊了很久，一直到月亮爬上來，他們纔回臥室睡覺。

外公難聽的呼嚕聲傳入我的耳朵裏。

我慢慢起身，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悄悄潛入主臥，對準牀上的兩個人開始瘋砍。

鮮血四濺，外公外婆甚至還來不及呼救，就已經沒了呼吸。

之後我去浴室洗了個澡，又去廚房洗了一盤水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沒一會兒，鄰居王大姐過來借吹風機。

我給王大姐開了門，王大姐一進門就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直打幹嘔。

“安安吶，你們家裏S雞啦？這是甚麼味兒啊？你外公外婆呢？”

我沒說話，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

王大姐順着我手指的方向走過去，還沒進房間就看到滿地的血和牀上的人。

她嚇得渾身冒汗，連滾帶爬地跑了，嘴裏還一直唸叨着：“S人啦！S人啦！”

我真的很煩王大姐咋咋呼呼的性格，還有她沒禮貌的行爲，她離開我家以後居然不關門。

警察效率很高，我還沒看完這集他們就來了。

我並不狡辯，甚至老實地交出了那把帶血的菜刀。

現場只有我留下的痕跡，包括兇器上也只有我的指紋。

所有證據都指向我。

我被帶到了審訊室，警察要我交代S人動機。

全程正義感爆棚的小警察都對我口吐芬芳，甚至恨不得上來給我兩巴掌。

而一直沒說話的警察頭子安警官也忍不住罵我。

“你真他孃的是個畜生......”

其餘警察也附和着。

“這個人純純就是他媽反社會，腦子有病，說不定精神有問題。”

“艹，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狼心狗肺的人，把她養大還不如養一條狗來的划算。”

也有些警察沒有那麼激動。

“她都說了，她媽媽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可能因爲這個她精神真的出問題了......”

我並沒有否認，抬頭看了他一眼。

媽媽的死的確是一部分原因，但真相遠比想象的更加駭人。

我想問警察要根菸。

要求剛提出來，審訊室裏的警察就想上來抽我。

“你他媽的還有臉提要求，還想抽菸？要不要再給你來瓶酒，整一盤花生米？”

我嗤笑一聲：“也不是不行。”

“我去你媽的！”

警察一腳踹上我面前的椅子，椅子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你是警察！不要衝動！再做一些地痞流氓的樣子，你就給我滾出去！”

安警官一巴掌拍上那個小警察的後腦勺，不滿地說到。

小警察不服氣，可也不敢頂撞，憤憤坐下。

安警官從包裏掏了一根菸放我嘴裏，幫我點燃。

“謝了。”

我深吸一口又吐出來，一時間整個審訊室煙霧繚繞，只是由於戴着手銬，我的動作顯得有些狼狽。

安警官也同樣爲自己點了根菸，我和他就像是兩個面對面敘舊的老朋友一樣。

我深呼吸一口氣。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沒有一個人問，我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