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配圖一羣人在包廂，最中心的人格外刺眼。

楊開和顧輕柔親暱地坐在一起，甚至連衣服的顏色都是統一的藍色，互相看對方的眼神溫柔隱忍。

不過幾秒鐘這條朋友圈就被刪除。

我熟練地打開小號，果然又在楊開的朋友圈看到了那條。

故意給我看，又裝樣子屏蔽我。

我的心彷彿被扔進湖水裏，又冷又沉。

或許我真的該放手了。

我看那張合照看了不知道多久，眼睛溼了。

就連女兒甚麼時候醒了都不知道。

「爸爸你爲甚麼哭？是因爲媽媽嗎？」

「阿亮說媽媽不喜歡我，是因爲我是你的孩子。媽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那她爲甚麼和你結婚，爲甚麼要生我？」

我也想問爲甚麼。

結婚的時候說願意嫁給我，婚後卻處處傷我的心。

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輕輕撫摸女兒的臉頰，強擠出一個笑容。

「那爸爸給你換個媽媽，好不好？」

女兒的聲音慢慢響起，「換個媽媽會喜歡我嗎？」

「會的。」

「那我要換。」

4.

女兒生病住院這些天，顧輕柔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等她出院我親手抱着她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哎呀你不要動，我還沒有畫好呢！我可是要把這張畫像掛在畫展的黃金位置。」

楊開穿着一身褐色西服，拿着一束豔麗的玫瑰站在花園裏，顧輕柔就在不遠處爲她畫像。

多和諧的畫面。

和諧到我心疼至麻木。

放下女兒我慢慢走過去，「你不是說你不給別人畫肖像嗎？」

顧輕柔被嚇了一大跳，畫筆差點沒拿穩，還是我眼疾手快替她拿起來。

「楚越！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藝術創作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你商人的氣息會玷污這幅畫的。」

我愛顧輕柔，愛她愛到可以包容她的壞脾氣。

以前我不是沒鬧着讓她給我畫像，可每次她都拿不會畫人像來敷衍。

她說，「我的手是用來揭開美的，你們這些商人除了有銅臭味還有甚麼？簡直是對藝術的褻瀆！」

不給我畫像，我也忍了。

那她現在在做甚麼？

「楚總您千萬別生氣，輕柔就是靈感來了才畫我的，你也知道搞藝術的人都這樣。」

楊開放下玫瑰花，急匆匆過來一把將顧輕柔護在身後，生怕我對她做甚麼。

我嗤笑一聲，「你是個甚麼東西！在我的地盤管我的家事。」

楊開一愣，頓時面紅耳赤。

顧輕柔卻直接將畫筆扔在我臉上，「他說得有甚麼錯！你憑甚麼兇他！你是老闆，他是司機，你就可以居高臨下欺負他？」

女兒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

我不想讓女兒留下陰影，乾脆抱起她離開。

「楊開你被開除了，現在去找管家算工資。」

「楚越你敢!你要是開除他，我就跟你離婚！」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好，那就離婚。」

既然不愛，那就放手。

我受夠了心被摧殘上百次的痛。

5.

下午忙完工作回來，就見桌子上一大堆菜。

顧輕柔討好似地笑了笑，然後拉着我去餐廳坐下。

桌子上全是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