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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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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溫瀾打量着院中的人,除了客棧老闆和兩個穿着官服的小吏以外,其他都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壯漢。

她觀察到那兩個身體單薄的小吏都躲在遠處,神情畏縮,絲毫沒有主持大局的意思。

院子裏似乎由這羣壯漢說了算,他們行動間都會看向那位抱臂站在院門處、表情嚴肅的人,村裏人以他爲首。

溫瀾抬起視線看過去,道:“你們應該不想冤枉了人,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吧?

“此時山霧未散,陡峭溼滑,你們也無法下山。我只需要兩個時辰,便能找到真正的兇手,屆時路也好走了,你們就可以押着兇手下山找縣丞,如何?”

溫瀾平靜地迎着每一個或輕蔑或質疑的目光。

“我們憑甚麼要聽你一個黃毛丫頭的令?你表兄S了人,你怎麼可能不包庇他?等一會兒我們自會派人下山找縣丞,用不着你在這趁亂胡鬧!”

溫瀾看向說話那人,問道:“如果你們派去的人是S害里長的兇手呢?你們不怕他趁機下山逃走?我建議即刻封村,清點每家每戶是否少了人。”

說完,溫瀾也不理人,腳步一動,如一陣風似的繞開了擋在她身前的壯漢。

她步伐詭異,別說那壯漢沒看清她是怎麼離開的,就連同樣身爲細作的少年都沒看出她是甚麼步法。

衆人還想攔她,可站在院門處的壯漢卻看出她身手不凡,抬手示意大家別動。

溫瀾邁入堂屋,粗粗看了一眼屍體,便道:“衣服被血染透,腹部心口卻沒有衣服破損,所以不是內臟受傷。

“手心裏雖然都是血,但只有一點細小的劃傷,可見掌心的血來源於其他地方。

“他頭部有傷,顱骨凹陷,應該是望樓崩塌時砸傷的,但傷口四周未見紅腫,由此可見,這不是生前傷,所以里長不是在望樓坍塌時被砸死的。”

溫瀾又指向里長的脖子,他脖頸和肩膀的皮膚有些潰爛,像是在甚麼重物的擠壓下硬拽出來而形成的傷口。

“肩頸的傷口也不符合生前傷的狀態,想來,應該是諸位發現里長死亡後,爲了將他的遺體帶出望樓而拉扯形成的傷。”

院中人面面相覷,剛纔他們的確是這樣救里長的,此舉被溫瀾說準了。

“只是,這裏,仍然能見主脈被利器劃破的痕跡,傷口符合生前狀態,且下頜處有血指印,對比指紋,是里長自己的,應該是他生前自己捂住脖子上的傷留下的。

“主脈受傷纔是里長的死因。”

溫瀾指向里長的脖子。

“傷口短而深,觀察其創口,應該由弓箭所爲。當時在望樓救出里長時,可有看到箭支?”

衆人未曾注意過,都答不上來。

溫瀾收回手指,語氣不似剛纔冰冷,略微放柔聲音,說道:“練弓箭的人手上會有繭子,而我表兄的手沒有練弓箭的痕跡。

“因此,諸位是否可以暫時打消對我表兄的懷疑?是否可以封村?我只需兩個時辰,等抓到兇手後,山霧也散了,到時再去下山找縣丞,可好?”

大家齊齊看向站在院門抱臂的壯漢。

溫瀾敏銳的注意到那人的臉色比剛纔還要沉重,他仰起下巴示意別人去看少年的手。

站在少年身邊的人立刻抓起看了一眼,對門口那人搖頭道:“陶大哥,沒有繭子。”

陶大哥沉默一會兒,才問道:“若兩個時辰內,你沒找到兇手,又該如何?”

“如果找不到兇手,我們兄妹二人任憑各位處置。只不過在我查清案情前,不可以有任何人離開。”溫瀾回答的很快。

陶大哥沉默着點頭,又道:“那你必須在我們的監視下查案。”

“可以。”溫瀾大方同意,“在此之前,請給我藥品,讓我給我表兄包紮止血。”

“給他們拿個藥箱,讓他們去廂房包紮。”

溫瀾注意到等陶大哥吩咐完了之後,是小吏聽令去里長房間翻出了藥箱,並領她和少年進廂房,關上了門。

隨着木門嘎吱一聲響,屋內就只剩溫瀾和少年了。

少年傷重,彎腰走向椅子。

溫瀾把藥箱放在一旁,解下腰間的水囊,問:“怎麼稱呼您?”

“林清讓。”

林清讓想勸溫瀾離開,溫瀾卻沒給他機會。

她一邊拿出自己的帕子,一邊用水囊的水將帕子浸溼,繼續問道:“您是故意要留在這裏的嗎?”

林清讓抬眸看着溫瀾,稍顯驚訝的問:“你怎麼會這樣想?”

溫瀾無意於跟自己人打謎語,面無表情地直言道:“首先案子太簡單,其次那幾個村民雖然壯,但是明顯不會武,絕無威脅到黛色級的可能。

“因此無論是哪一條都不至於使您絕望到讓我帶走您的玉印,我也不認爲身爲黛色級的您會沒辦法自證清白。

“您是想騙我離開,自己留在這裏。”

溫瀾說着話,手已經解開了林清讓的腰帶,直接順着衣襟扒開了他的衣服。

“喂......”林清讓未料溫瀾上一刻還在平靜的說着話,下一刻就突然脫下他的衣服。

他試圖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轉腕掙脫開,還被她反手點住了穴位。

林清讓怔住——她武功到底有多高?

溫瀾毫不避諱男女之嫌,一手拿着溼帕子,一手摸上林清讓的心口,道:“您這裏的傷會危及性命的。”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順着他的傷口一路向下滑,所經之處寸寸見傷,有些發黑、有些發紅、有些創口甚至需要剔肉才能根治。

他身上既有毒傷又有潰爛,加上心口那道傷——

溫瀾不敢置信的問:“你剛纔怎麼還有體力站着?”

林清讓被點穴動不了,只能用眼神瞥向他被脫在腰側的衣襟。

他回答道:“我有藥,可以麻痹痛覺,吊住一口氣的同時還能讓我精力不減。藥瓶就在我衣服裏,幫我放好吧。”

溫瀾摸向他的衣服,翻出藥瓶放好。

然後她面向林清讓蹲下,開始給他清理傷口,趁機問道:“您是爲了甚麼事要故意留在這裏?甚至不惜違背您應該送我入京的任務?”

林清讓道:“如今人手不足,接應你這件事,不是我唯一的任務。

“我的任務原本不會耽誤你我接頭的時辰,不料出了這麼多事。

“如今,我要調查里長到底是怎麼死的。”林清讓認真的看着溫瀾,“你可以不幫我,但你一定不要阻止我,此事,關乎到細作網是否被污染。”

溫瀾眼中閃過一道驚詫,她被調入大嬴的時候,只聽說是潛伏在京中的高層出了事,並不知具體發生了甚麼。

如果細作網被污染,不知會有多少人犧牲。

溫瀾道:“既然你有事要做,那我就不帶着你硬闖了。”

“硬闖?”林清讓問,“你是說,你剛纔沒想留下破案,而是想給我包紮完就帶着我硬闖?”

溫瀾沒回答,她解開了他的穴位,給他擦洗傷口。

她問:“你的任務,我若幫忙,是否會有不便?”

兆國細作等級森嚴,規矩甚多,溫瀾不免要問一句才能確認自己該怎麼做。

林清讓微微思索一瞬,道:“上面既然讓你我在此會面,想來不會瞞着你此事——里長,是咱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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