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的
傅司絕看向小女孩的眸子深沉了幾分:她是誰?爲甚麼要調查自己?難道和追殺自己的人是一夥的?
不,不會。
正所謂相由心生,這個小丫頭的眸光澄澈,明顯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若真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她有的是機會殺了他,又何苦多此一舉救下自己?
短短几秒,傅司絕腦海裏閃過無數神思。
難得遇到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小丫頭,對方竟然這麼湊巧地也對他感興趣,強烈的好奇心讓傅司絕忍不住想叫醒她問清楚一切。
但是看到小丫頭那恬靜的睡顏,傅司絕還是不忍心喚醒她。
洞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藥香,隨着小丫頭清淺的呼吸,傅司絕也閉眼跟着入睡,想着等白天再去問她也不遲。
就在兩人熟睡的間隙,兩人的胸口處都不約而同地閃現起一抹藍光,彷彿鳳鸞和鳴般……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山洞,傅司絕猛然驚醒。
看着周圍的一切,才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試圖搜索小傢伙的身影,這才發現洞裏已空無一人。
傅司絕低頭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怎麼一點警覺都沒有,甚至連小丫頭甚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察覺。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拿起放在身邊小瓷瓶,這好像是昨天晚上那個小傢伙給自己用的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放在這的,脣角勾起一抹淺笑:“這個小沒良心的。”
聽到洞口的動靜,傅司絕收斂表情,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疏離,看着洞口,冷聲道:“進來。”
隨後,一個長相俊朗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請罪:“九爺,屬下來晚了,害爺身陷危險之中,請九爺責罰。”
傅司絕站起身,襯衫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下襬處有着乾涸的血漬,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狼狽。
儘管如此,卻難掩他矜貴的氣質。
“嗯。”傅司絕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傅嚴低頭,等着男人最後的判決。
但是等了半天,卻不見男人有任何動作,好奇地抬頭望去。
只見男人盯着手中的一個小瓶子發呆,彷彿還在微笑?
傅嚴頓時一愣,這是甚麼情況?素來冷情的少爺竟然對着一個瓶子在笑?
看到男人衣服上大片的血跡時,趕忙開口:“爺,您受傷了,我現在就讓醫院做好準備。”
傅司絕聽聞,看向腹部。那可怖的傷口已經結痂,甚至已經開始癒合,恢復的速度令他震驚。
畢竟他清楚自己的傷勢有多重,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恢復,但是事實卻如此意外……
想到昨天晚上,小丫頭嫺熟的手法,還有她的藥……看來,這個小丫頭的醫術很不簡單。
傅司絕心底對她的好奇更甚。
將手中的藥瓶裝進口袋,傅司絕看了眼山洞,吩咐:“將這裏封鎖,不要讓任何人找到。”
不知道爲甚麼,莫名的不想讓任何人踏入這裏。
傅嚴趕忙回應:“是”
雲省青市,一奢華的別墅莊園中。
傅司絕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幽深的眼眸盯着窗外,一隻手插在褲兜,一隻手端着高腳杯,輕輕晃動着,裏面猩紅的液體沿着杯壁泛着漣漪。
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歐洲貴族的靳貴和優雅。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在山洞裏的狼狽,穿着剪裁得體的高定黑色西裝,袖口處的鑽石袖釦閃耀。腕上是全球僅此一塊的百達翡麗,低調奢華,被他演繹的淋漓極致。
“查的怎麼樣了。”男人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身後的傅嚴表情嚴肅說道:“已經查清楚了,是克利亞家族的人。
“克利亞家族!”傅司絕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意,脣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本想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躂,着實讓人厭煩。”
“不知我們接下來如何。”傅嚴恭敬問道。
男人淺嘗一口杯中的紅酒,慢條斯理說道:“既然他們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要,那就不用留着了”
“是,屬下明白。”傅嚴恭敬的回答道。
落日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男人身上,將男人的側臉映照的更加邪魅,傅司絕薄脣輕啓:“還有件事,儘快查清楚。”
傅嚴看着男人,安靜的等候着。
“那天在山洞中,還有一個女孩,她應該是那兩天進的森林,黑色運動裝、雙肩包,十五六歲的模樣。”傅司絕磁性的嗓音道。
傅嚴一愣,隨即應道:“是,屬下一定查到這個小丫頭……”看着傅司絕瞪過來的眼神,連忙改口,“是小女孩的資料。”
書房門被輕輕關閉,傅司絕拿起桌上的小瓷瓶,赫然是當初璃月留下來的藥瓶。
細細的撫摸着上面的紋路,似乎想起了甚麼,傅司絕脣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