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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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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好好,都聽阿朗的,姐不熬夜了,但姐還是會讓你帥氣地站在舞臺上。”

蘇暖的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樓梯間,再次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站在門口,盯着已經空蕩蕩的走廊,眼神怔怔。

曾經這般的笑聲只對他一個人。

曾經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照顧的時候,是那兩個天真爛漫的笑聲溫暖了他!

記的十歲那年,在醫院突然查出我心臟出了問題,爲了得到更好的治療。

我被父母送到姑姑所在的醫院接受治療,在醫院裏認識了蘇暖和姜默。

蘇家和姜家跟姑父家是世家,姑姑爲了不讓我在醫院覺得孤單和冰冷,時常帶她們兩人來陪我打發時間。

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的心臟病穩定下來了,也跟她們倆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我在她們身上看見了陽光,感受到溫暖。

在外人眼裏,我們三人是無人插足地青木竹馬。

所以,她們隨口的一句:

阿業,你不要回南陵了,你就跟我們一起生活吧。

我說好。

毫不猶豫地跟她們在江陵住下了,便是十五年。

蘇暖性子活潑直爽,長相甜美,典型的驕橫大小姐脾氣。

姜默相反,性子偏冷成熟,屬於成熟冷豔型。

但兩人十分粘我,無論走在哪裏。

她們都會笑靨如花地跟在我屁股後面,歡快地叫着:

阿業,你可不能走太快了,把我們弄丟了喲。

甚至不論任何大小祕密,也會跟我毫無保留的分享。

可以說,哭笑同步。

自然,我很享受這種被關注,被愛包圍的氛圍。

我也會爲了她們兩不亂喫醋,主動避開對我示好的女人。

在外人眼裏,除了她們,任何女人無法進我的眼。

我自然也是這般認爲,甚至也知道。

她們倆對我有愛,是女人對男人之間的情。

但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所以一直沒有打破三人之間的情誼。

我承認對她們心動過,也曾幻想過,會娶其中一人共度餘生。

可幻想,被現實給無情打破。

曾經的青梅竹馬,曾經的情意綿綿,抵不過一個剛認識不足月餘的新人。

這個我親手送到兩人手裏的男人給搶了去。

顧朗,是我酒吧認識的舞蹈學院的大學生。

他長相陽光帥氣,性格爽朗,愛跳舞。

但因家庭貧困,不得不來酒吧兼職當起了ago,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

一次,被年紀大的女富婆糾纏上。

是我,出手解圍救了他。

同時,看他可憐。

我將他送去了姜默所創辦的娛樂公司當練習生。

不僅開了薪資,還正式成爲了娛樂圈新人。

蘇暖則是一名頗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成立了自創品牌工作室。

因姜默的關係,自然成了娛樂圈內大大小小明星首選合作的品牌。

自然,顧朗每次參賽的服裝都是蘇晴親自負責。

甚至,素日裏的一切穿扮。

現在,不管去甚麼好玩的地方,喫特色小喫,就連平日的聚餐。

曾經的三人,變成了四人。

但四人行中,我往往是被遺忘和責備的那個。

我不傻,沒幾天,我便看穿了顧朗心底那點齷齪的小心思。

他看中了蘇晴和姜默的背景和資源。

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傍富婆。

當我認清顧郎真面目後,隱晦將顧朗的嘴臉告訴兩人,但最後得到的是兩人的捧腹大笑。

“阿業,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變得跟一個善妒的女人似的啊!”

那時的我,沒想到她們兩人已經陷了進去。

我善妒?

聽着兩人從沒這麼說過我的話。

我知道鐵三角強行插成四邊形,總會有倒塌的那天。

所以,最終是她們將我弄丟了。

即使我用盡全力伸手去拉住她們,也會被視而無見。

猶如跌進冰湖,從腳底升騰起一層寒涼,將我的血液凍結。

我不是聖人,更做不到對她們不聞不問,不介懷。

而此刻,蘇暖和姜默卻因爲一個小小的傷口,急着帶顧朗去醫院包紮。

她們心疼顧朗,爲何不心疼心疼我這顆被她們傷透的心?

爲何不心疼,爲了她們隨口的一句話,在江陵待了十五年的我?

我承認,剛纔那場較量中,我輸了。

不管是她們的態度,還是言辭。

我的心早就死了,死透了。

離開是我最後的體面,給這荒誕的十三年做個告別。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去打擾她們三人。

我關上門,將音響打開,讓充滿節奏感的音樂將我包裹其中,不去被外面喧譁打擾。

已經做好決定告別一切,那這邊的工作自然也要做個收尾,要不然會被江航那小子罵死。

掏出手機給江航發去了消息:

‘哥們,對不住了。

我要回南陵了,明天來公司給你交接我手上所有的項目。’

沒等到江航的回信,卻收到顧朗發來的消息。

我還是點開了。

‘看見我朋友圈沒,這些可都是我暖姐和默姐爲我準備的慶功禮物,我實在太開心了!’

我笑了,這傢伙還真是沒臉沒皮地跑來我這嘚瑟。

也知道,這傢伙是故意來激怒我,去找蘇暖和姜默發脾氣質問爲甚麼。

可惜,我現在不在乎了。

但還我是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九宮格內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禮物,奢飾品牌的手錶,皮帶,鞋子,首飾......

且每張圖裏,都是三人的合照,笑得格外耀眼。

如是放在兩個月前,我一定會衝過去,喫味地質問她們爲甚麼爲忘記我的生日?

但現在,蘇暖和姜默對我而言已是陌路。

就在我退出顧朗朋友圈時,又收到他發來的信息。

‘不好意思啊斐哥,我本發給別人的,沒想到發錯到你這來了。’

我並沒有理會,關掉手機扔在一旁。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找了江航交接手上的項目。

江航知道我所有的事,只是惋惜地拍了下我肩膀,並沒有勸我留下。

他本想約我借酒消愁,我失笑搖了搖頭:

“放心吧,哥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指了指下意識抽動了下的心口,釋懷道:

“所有的一切,我在這裏已經死掉了。”

江航張了張嘴,也跟着失笑地搖了搖頭。

離開公司後,回到三人住了七年的別墅。

我們爲了一直在一起,立志考了同一所大學。

最後我們也如願的進入了同一所大學,也一同買下了這棟別墅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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