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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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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晚詞,你夠了!”

“你打劫嗎,把你妹的房間弄那麼亂!”

林月站在門口,看着一團凌亂的公主房,捂着心臟,一副快要心臟病發的模樣。

“林女士,我拿的可都是我親爺爺親自給我的東西!”

“搶走我的東西,霸佔的我的東西,那叫打劫,我這只是收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

江晚詞拿了一個行李箱,在裏面瘋狂的裝東西。

江詩詩的房間裏,有着不屬於江詩詩的,但是屬於她的很多貴重的東西。

都是爺爺去世前留給她的。

但這些東西,每次江詩詩看到說喜歡,林月就搶走了送給了江詩詩了。

那分明是她的東西,連這個房間都本來是她的。

她比江詩詩早回江家一年。

其實,那一年,她還是很幸福的,林月跟江天德對她都不錯,三位哥哥也很疼愛她這個唯一的妹妹。

她擁有最大的房間,擁有最好的一切。

但一年後,江詩詩被領養到了江家。

她的生活就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易察覺,但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家人們開始遠離自己了。

他們開始圍着江詩詩轉,他們開始只給江詩詩過生日,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江詩詩不要的。

他們說,她是姐姐,就應該讓着江詩詩一點。

他們說,她不懂事,明明比江詩詩大,卻不讓着江詩詩。

他們說,她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們說,她哪裏都不如江詩詩,學習,各項才藝都不如江詩詩......

他們甚麼都不知道。

她其實比江詩詩厲害很多,他們不知道,她暗中幫了他們多少忙。

她發覺他們都不一樣了之後,她已經來不及說出這些話了。

因爲,她無論說甚麼,都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他們只會說,詩詩怎麼會騙人呢,你不要因爲詩詩乖就誣賴她。

“這些東西已經送給詩詩了!”

“江晚詞,你怎麼這樣不要臉,這樣惡毒!”

林月憤怒的說道。

“我說過送給她嗎?”

江晚詞拉好行李箱,抬頭嗤笑了一聲,“你送的,那你自己買了送,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資格送!”

她說完之後,拖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間。

對比起江詩詩那個又大又明亮的公主房。

她這些年住的房間,小到了極點。

房間除了能放下一張一米五的牀之外,便只有一個寫字檯。

江詩詩擁有一個巨大的衣帽間,而且她只有一個巴掌大的衣櫃。

江晚詞掃了一眼房間,房間裏很多東西,其實是都是江詩詩不喜歡之後給她。

沒有一件是因爲她喜歡,所以給她新買的。

江晚詞垂了垂眸,眸光黯淡了幾分。

她曾經那麼在乎他們,可是,他們卻從不曾在乎她。

心還是會痛,還是會難過。

她始終都不理解。

明明她纔是親生的,可唯獨只有爺爺對她好。

罷了,也許,他們的愛從來都不屬於她。

江晚詞拿了自己重要的東西,裝滿了另外一個行李箱,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你幹甚麼?”

樓下江天德擰着眉頭問道。

“離開這個家。”

江晚詞掃了一眼江天德,跟三位哥哥,又看向了樓梯上的林月跟江詩詩。

她扭頭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全家福。

諷刺的是,全家福上,有他們全家,卻沒有她的蹤影。

這張全家福是江詩詩來後一年拍的。

拍攝那一天,江詩詩把她關起來了,他們就自顧自拍了那一張全家福。

他們還狠狠罵了她一通,說是她自己亂跑。

她解釋,他們也不聽。

後來江詩詩要求下,全家福被掛了起來,但她永遠不在裏面。

“對你們來說,我是多餘的。以後,我不會再回來了。”

“順便,通知你們一下,我跟墨時驍已經領證了,以後,他是我老公!”

江晚詞拖着兩個行李箱朝着門口走去。

“江晚詞,你又鬧甚麼!”江承昊站了起來,“你非得讓這個家不安寧嗎?”

“我知道我們對詩詩好,但是詩詩值得我們對她好!”

江晚詞回頭,對上了江承昊的視線,滿臉譏誚。

“是啊,她對你們好,我對你們不好!”

“我的腿是詩詩治好的,沒有詩詩,我就是個廢人!”

“你二哥的命是詩詩救的,沒有詩詩,就沒有你二哥了!”

“你三哥能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地,也是詩詩在幫忙!”

“做人要知道感恩的!”

“我們感謝詩詩,但我們也沒對你不好吧?”

“你一天到晚跟詩詩爭甚麼!”

江晚詞輕笑了一聲,“哦,那我以後不跟她爭了。”

她救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可笑的是,沒有人相信。

他們篤定的認爲那個人應該是可愛善良的江詩詩。

而不是她這個惡毒的親妹妹。

也罷。

她不配。

她走。

江晚詞頭也不回的拖着行李箱走了。

林月一邊拍着胸口,一邊氣惱的說道,“這個不孝的東西,算了,她就是個掃把星!”

“剛出生的時候那個道士就說了,她會給我們家帶來黴運的!”

“她走了也好,走了,詩詩會給我們家帶來好運!”

江承昊嘆了一口氣,“她真的是越長越不懂事。”

江承運點頭,“讓她出去喫喫苦也好,撞了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媽,你們別怪姐姐,可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家裏的,我分走了她很多東西,姐姐心裏不舒服是應該的。”

江詩詩開始做戲。

“跟你有甚麼關係,是她不像話!”

“詩詩,你無需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

薄深言是在當天晚上回來的。

他臨時去了外地一趟,接到了江詩詩的電話,纔想起來昨天的婚禮已經結束了,他還不知道是甚麼情況。

不過,他也不怎麼擔心。

江晚詞愛他愛的那麼深。

就算他讓她不開心了,她熬不過一天就會跟他道歉,討好他。

不果過是一場婚禮而已。

她那麼想嫁給他,就算他不在,她肯定也會早理由搪塞賓客,讓婚禮繼續的。

薄深言抬手看了一眼手錶。

已經快下班了,以江晚詞那個性子,應該已經等不及要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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