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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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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親媽衝進換衣間時,一身過時老式婚紗的花放剛收到匿名女人發來的牀照。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露骨!

那女人張狂地以第一視角拍攝。

未婚夫傅厲南沉淪在慾海裏,俊秀的五官乃至全身的皮膚都在燃燒。

一隻大掌還與那女人十指相扣。

花放的心口彷彿被毒蜂蜇了一下,刺痛過後,是無邊的麻木。

從數月前第一次收到匿名牀照時,他倆就開始吵。

傅厲南每次都受傷般地堅決否認,不僅說圖是P的,還責怪花放不信任他。

最後還要丟下一句:

“放放,你再這麼胡鬧,這個婚就別結了,反正花福珠寶的股份到你手上也是白瞎。”

花放只能忍,忍到一口銀牙咬碎。

她還沒查到那個女人,也更願意相信這個外公替她精挑細選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婚必須結,否則她就繼承不了外公留給她的公司股份。

“厲南到底甚麼時候來?你都沒提醒他今天是定婚紗的日子嗎?”

親媽花菲嫌棄地嘖了聲,“你怎麼連個男人都看不住?沒看見你婆婆都不高興了嗎?”

在親媽眼裏,一無是處的她能嫁給上京八大家族之一的傅家,那是祖墳冒了青煙。

她應該感恩戴德,不遺餘力地討好傅家。

“他親媽生他養他都看不住他,有甚麼臉給別人甩臉子?”

花放生氣地動手去摘首飾,她明白傅厲南今天不會來了。

可手指怎麼也不聽使喚。

“你小聲點!你公婆都在外頭呢,別又作死!”

花菲着急地伸手去阻止,見這個女兒根本不聽,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夠了!你說今天不讓你姐來,我們已經遂了你的心願了,你還想怎麼樣?”

說着,伸手猛拽了女兒一把,“我跟你說話呢!”

花放正在摘耳環,被暴力一拽,耳洞以下的耳垂直接被撕扯開!

鑽心的劇痛,耳垂瞬間流血不止!

花放只是麻木地扯了幾張紙巾止血......

沒止住,有好幾滴血落到了準婆婆精心挑選的老式婚紗上,浸染出大片的血紅。

花菲心虛了一瞬,沒聽到女兒喊疼,又放開了聲音繼續訓斥:

“你怎麼總是這麼毛躁?這可是你婆婆爲你選的婚紗呀!她最迷信了,你還把血污弄到婚紗上?多不吉利呀!”

見女兒無動於衷,她連連嘆氣:

“唉,你真是甚麼都不如你姐姐!她從小到大就沒出過錯,你就不能學着點......”

直到花放處理好傷口換下婚紗出來,她仍在喋喋不休。

“你想把傅厲南的爸媽引過來,就嚷得再大聲點!”

花放把帶血的婚紗往化妝臺上一摜,掃倒了好幾瓶化妝品。

花菲悻悻住了嘴,但仍舊狠狠瞪了一眼女兒。

這個名媛圈有名的小瘋子,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瘋。她這個當媽的都受夠了!

氣氛尷尬間,花放的手機又響了,還以爲是傅厲南終於來了消息。

拿起來一看,卻是“姐姐”花嘉芊的短信。

【好妹妹,婚紗穿得合身嗎?我昨晚已經幫你試過了,款式可真老】

這就是她媽嘴裏“事事都比她強的好姐姐”!

不過是她媽婚後幾年都沒孩子,按老家風俗寄養在花家招子女緣的養女。

可記不得是從甚麼時候起養女成了爸媽的心頭寶,花放這個親閨女反而變成全家厭惡的爛稻草。

【先別急着生氣,姐姐還有驚喜要送給你哦】

驚喜?

這賤人是巴不得毀掉她的婚姻吧?

花放對她從來不忍,當即回撥電話過去。手指剛點下去,意外點開了接聽鍵。

是公關公司歐洲總部大老闆餘嬌嬌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小放兒,你離職前的最後一單。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你幫幫忙行不?”

是個小case:

上京分公司的女客戶勾搭有婦之夫,結果兩人在酒店開房時被記者給堵了。

“沒問題!”有了光明正大離開的藉口,花放一腳油門,頭也不回地驅車疾馳而去。

那家酒店是傅氏集團的產業,花放一早便通過關係搞到了員工證。

可以直接繞過被記者堵死的正門,直達客戶所在的樓層。

門鈴響過三遍,裏面的客戶纔開門。

“花嘉芊!怎麼是你?”

猝不及防看清女客戶那張熟悉又噁心的臉時,花放驚愕不已!

只見花嘉芊一身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深V恨不能開到肚臍上,裙襬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口紅是新描的,嘴巴早已被親腫,鎖骨往下全是深深淺淺的吻痕。

花放立即回想起她第一遍摁門鈴時,還聽到裏面的聲音。

真夠賤的!

她都站到門外了,花嘉芊還在爭分奪秒的跟姦夫親熱。

“哧!”花嘉芊嗤笑一聲,“不都說你是上京分公司的公關王牌嗎?就這點職業素質?”

花放無視她的譏諷與貶低,敏銳地察覺到那聲嗤笑裏不同尋常的興奮!

視線猛地瞥向扔了一地的男人衣物,心尖劇顫:

傅厲南昨晚離開時穿的不就是這一身嗎!

只聽浴室方向傳出嘩嘩的水聲,花嘉芊欲蓋彌彰地擋住去路。

花放猛地一把推開她,那女人順勢尖叫着倒地,“啊!”

幾乎是同時,浴室裏的男人只圍了條浴巾就着急忙慌地跑出來,“嘉芊,你沒事吧——”

花放的視線掃過男人胸膛上曖.昧的抓痕,以及同樣被親腫的嘴脣,狠狠撞進他錯愕的瞳孔裏。

四目相對的剎那,花放的心頭已經被剜了無數刀!

傅厲南!

花嘉芊跟這世上任何一個有婦之夫亂搞,花放都不意外。

她本來就是那種爛到骨子裏的賤人,可爲甚麼偏偏是傅厲南!

他們自小就訂下娃娃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五個月前他跟她求婚時,還鄭重承諾了會愛她一輩子。怎麼這麼快就變了?

花放的腦子裏一片轟鳴,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

她不敢相信!

連聲音都是抖的,“爲甚麼?爲甚麼是這個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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