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孃敲打方遲
鄒冠玉怕媳婦更生氣，不敢耽誤，立馬給方遲打了個電話。
師孃緩了緩情緒：“小染既然想發展自己的事業，拍戲導演這方面你熟，趁着這幾年咱們說話還管點用，多幫襯幫襯。”
“哎呀，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小染她是我的得意門生，當年爲了方遲，不幹這行，最傷心的可是我，你忘了我還因爲這事給你吵過架，嫌你亂做媒。”
她嘆口氣：“如今再想，我也後悔啊。”
方遲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趙青青一塊喫飯。
她拿了大獎，主動說出來讓他請喫飯。
方遲本來正因爲時染提分手而心煩意亂，接電話聽到趙青青半撒着嬌的聲音，想也沒想便答應了。
時染要是有青青一半溫柔乖巧就好了。
“是時染找你了嗎？”飯喫到一半，趙青青有些失望。
他皺眉，搖搖頭：“不是她，是老師突然喊我去家裏，我這得跑一趟。”
“是不是鄒冠玉前輩？我一直覺得他好厲害，你能帶着我一起拜訪他嗎？”
方遲本想拒絕，可看到她期待的樣子，拒絕的話便嚥了下去。
他沒忍住捏了捏她白淨的臉蛋：“走吧，但到地方要謹言慎行，老師不喜歡那些亂攀關係的人。”
趙青青氣鼓鼓地拍開他的手，嗓音帶着期待：“我就是想要見見鄒前輩，要是我能有機會拍上他導的戲，就算只是配角，也心滿意足了。”
方遲看她的眉眼溫柔：“要是老師再出山，我努力幫你爭取個角色。”
鄒冠玉家是一套小洋房，前面帶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大門是個普通的柵欄門。
他們兩人坐在屋裏，隔着窗戶就能看到大門口的情景。
見方遲下車，鄒冠玉張口勸了句媳婦：“一會說話還是要壓着點脾氣，這倆孩子，我心裏還想他們能有個好結果的，小染心軟，讓方遲好好道個歉，去哄哄，以後再做事有點分寸，該保持距離保持……”
他話還沒說完，師孃就氣的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鄒冠玉被嚇了一跳：“怎麼一驚一乍的？不是說了先別生氣嗎？”
“我不生氣，你看看外面都來了誰，再說生不生氣這事。”
師孃冷笑，喊住要去開門的阿姨：“別給他開門。”
師孃是看了方遲下車，又給趙青青開車門的全程。
鄒冠玉這會只看到兩人並排站在門前，趙青青半抬着頭和方遲說話，神色嬌俏又帶着幾分崇拜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但看長相，也是郎才女貌。
但和時染比，還是差了點。
鄒冠玉掏出手機百度了趙青青的名字，選張照片對着門外的人比了又比。
最後得出結論：“是趙青青啊。”
他說完皺緊眉頭：“我們和這姑娘並無交情，她來做甚麼？”
“她來做甚麼？你真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
師孃氣地心口發悶：“當然是跟着她的好哥哥來攀關係了！”
鄒冠玉樂呵一笑：“你該心疼小染就心疼，不能因爲這事生這麼大氣，彆氣壞身子，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怎麼辦好？我聽你的！”
外面方遲已經按了第二遍門鈴。
“你給他打電話，說我們在他來前一會臨時出門了，讓他在門外等着。”
師孃又招招手：“小趙，你現在也去告訴他，他來晚了，我們十分鐘前剛出門，讓他在門外等着。”
保姆小趙猶豫：“太太，他如果要進來，我怎麼說？”
“擋着門，不許開，就告訴他，我說的在門口等着！”
鄒冠玉聽出來她的意思，晾着他算是爲小染出口氣。
但這口氣也不大，更多的是敲打。
小趙急急忙忙跑過去，對着方遲道歉：“方先生，不好意思，我在忙剛聽到動靜。”
她連門都沒開。
方遲微微皺眉：“老師和師孃呢？”
他剛問完，鄒冠玉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好的老師，我在家裏等着您，您和師孃彆着急，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趙青青歪頭一笑，看起來純良又無害：“那咱等會吧，反正今天也沒甚麼事。”
方遲安撫地摸摸她頭。
又看向小趙：“那趙姐，我們先進去吧。”
小趙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禮貌笑着：“太太說，讓你在門外等着，他們很快就回來。”
方遲一臉愕然：“門外？”
老師和師孃向來疼愛他和時染，待他們與親生孩子無異。
他們主動打電話讓他過來，臨時出門就算了，怎麼還不讓進門？
方遲問道：“你知道他們有甚麼事嗎？去哪裏了？要是有麻煩事，我過去幫幫忙也行。”
小趙搖頭：“不知道，先生和太太只說有事。”
趙青青站在旁邊，也品出來幾分不對，又轉向安撫他：“遲哥，別多想，可能就是單純有急事出去了，讓咱們在這兒等，就等會吧，天也不熱，權當看風景了，這兒環境還不錯呢。”
她今日頭髮半扎，一襲白色長裙，後腰綴了一個大大地蝴蝶結，整個人看起來清純甜美，單看長相像是還沒出校園的大學生。
她出道便是憑藉一個校園劇的白月光女兒，被粉絲稱爲國民初戀女友。
方遲心口微動，替她攏了攏耳邊被吹亂的頭髮。
他們親暱姿態，惹得師孃差點砸了手裏的杯子，鄒冠玉急急忙忙攔下：“冷靜冷靜，這可上好的景德鎮瓷器。”
師孃冷哼一聲，“啪”的一聲重重放在了桌上。
方遲他們這一等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他看看錶，神色有幾分不耐。
想打電話問問，卻被趙青青攔下。
她額邊碎髮被汗水浸溼，黏糊糊地沾在皮膚上。
“再等會吧，都等了這麼久，萬一惹鄒老師厭煩了，印象不好。”
方遲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難解的躁氣。
大概又等了半個小時，旁邊鄰居從屋裏出來。
笑着問了一句：“來看鄒老師啊？”
方遲沒說話，趙青青簡單回了句：“是啊。”
“哎呀，有時候我還挺羨慕鄒老師夫婦的，雖然無兒無女，但是這會退休在家，也常有學生來看他，今上午剛來了一位漂亮小姑娘呢。”
這鄰居是個熱心人，一聊就有些停不下來：“你們不知道，我還沒見過長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呢，這鄒老師是拍電影的，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他的電影女主角啊。”
方遲無心理她，趙青青卻被她那句“沒見過長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吸引了注意，在她面前還被誇漂亮？
她沉默了一瞬，簡單描述了下時染的特徵，便問：“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