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子,我與謝玉曦是雙生子。我屬陰,她屬陽。正如我與她的命格一樣,她如天上赤陽,沒有人不愛她。而我天生災禍,連活着都尚且困難。直到謝玉曦大病,一個方丈說,是我的命格克了她,只有我受盡無限折磨,她纔會好轉。於是那些愛慕她的男人們目光看向了我。我死了,被他們活活折磨死。重活一世,那救了我命的道士,跟我說了因果,只有奪走謝玉曦身邊的男人,我才能活命。於是我就這麼做了。不帶情愛,只爲活命。我嘴上說着喜歡,背地裏計劃着逃跑。那些曾經對我不屑一顧,眼裏只有謝玉曦的男人,漸漸的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可我不是謝玉曦,我不需要這些,成功的保下命後,我毫不猶豫的跑了。山高海闊,我纔不會拘在這一方天地。
我下意識的伸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後看清了來人。
他總是喜歡一身白衣,好像自己多麼謫仙,多麼出淤泥而不染一般。
可是我卻知道,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卑劣小人。
“沈蘭璋,你幹甚麼?”我蜷縮在牀上,不滿的看着闖入者。
沈蘭璋也不知,自己爲甚麼會去而復返,現在看見這張臉,心中是止不住的厭惡,可是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間,怒火竄了上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還有誰?”
我身上的痕跡錯綜複雜,沈蘭璋的痕跡跟衛晏的痕跡交叉混合,早就已經分不出誰的是誰的了。
看着暴怒的沈蘭璋,我只覺得十分可笑,我知道,他不會S我,因爲這個時候,我若是死了,謝玉曦也活不成了。
順勢往後面一倒,擺出了一個魅惑的姿勢,對着他輕柔的笑着:“怎麼?我還要爲你守身如玉不成?”
“啪!”
沈蘭璋順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他這一下十分用力,我的半邊臉立馬迅速的腫了起來,好在我周身死氣,感受不到疼痛,否則這一下,我怕是受不住的。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賤是不是?”
“謝玉陰,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跟她長着一樣的臉,若是你再敢如此糟蹋這張臉,我斷斷不會放過你!”
沈蘭璋目眥欲裂,捏着我的手,也是一點點收緊,怒火幾乎是要從他的眸子裏溢出來了,可是我卻覺得,十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