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放心好了,姐姐就交給我處置吧,保證讓凌哥哥,無後顧之憂。”傅錦甜甜的說道,玄凌看了傅雲書一眼,便絲毫沒有留戀的匆匆離開。
玄凌走之後,傅錦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盡,只有用着無盡陰冷的神色看着已經昏迷的滄海,吩咐道:“將這礙眼的丫鬟拖出去餵狗,今日是本宮與太子的大婚日子,讓她髒了紅毯真是晦氣。”
“傅錦,你敢!”傅雲書抱着滄海冰涼的屍首,咬牙切齒的看着傅錦說道。
傅錦聽了傅雲書的威脅,似乎是聽見甚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微微的蹲下來,用刀挑着傅雲書的臉說道:“傅雲書,如今你連命都在我手中,我有甚麼不敢的。”
冰涼的兵器滑過她的臉,傅雲書沒有絲毫的畏懼,兩個人距離這般近,近到傅雲書可以清晰的看得見傅錦那張姣好的臉,眉如晚月,目若秋水,畢竟是嫡親姐妹,兩個人還是有三分相似的,可是眼中那冰冷的恨意,傅雲書也是沒有錯過。
“傅錦爲甚麼要對我、對裴家?我是你親姐姐啊,我自認爲,從小到大,我事事都順着你的心,可是爲甚麼,你要這般對我。”。
傅錦將匕首的刀鋒更加貼近傅雲書的臉,傅雲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血順着匕首滑下來,傅錦陰冷的說道:“爲甚麼?傅雲書,從小我就討厭你,畢竟,你這樣命犯孤煞的剋星。”
但是眼睛卻狠狠的盯着傅雲書那張姣好的臉,這樣一個傻子,偏偏生着這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見過她的人都說,傅家長女才華雖然比不上幺女,但是卻是天姿國色。
她從小事事都高人家一頭,如今傅雲書的容貌壓着她,讓她如何的不嫉妒呢。
那一句話,如同細小的刺戳入到她的心最柔軟的地方,當年她出身之時,便就因爲術士的一句命犯孤煞,身爲相府的嫡長女的她便被認爲是不詳之人,一出身便就遺留在了裴府,就算之後再回到京城,可是父親疏遠、母親不喜、姐妹嘲諷,都是因爲當初術士的一句話。
“竟然就是因爲這個,我便就成了父親對付舅舅一家的棋子,就這樣被捨棄了我嗎?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傅雲書這些年韜光養晦,並非是真正的愚笨,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漸漸的明白了,傅相與裴家是兒女親家,傅家是四大家族之首,皇上要動裴家,若傅相不知道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得手的。而傅家必然是從其中得了甚麼好處,在清除裴家這件事情上,傅相非但是知情,裴家被清除的這麼徹底,傅相在其中怕是出了不少力吧。、
而其中的得益,便就是將傅錦嫁給太子爲妃,如今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能徹底壓下逐漸龐大起來的謝氏一族……
而她傅雲書在其中扮演的絕色,不過是這一場陰謀中的棋子,傅相也好、玄凌也好,他們利用她對付完裴家之後,便就遺棄了。而傅錦,是被一手推上鳳座的人……
見着傅雲書的臉色越發悲涼,傅錦越是開心,“傅雲書,想不到你臨死前還聰明一回,你說的沒錯,整件事情,都是父親的主意,若非是父親,我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對裴家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