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之中,賀鈞好象聽見兩個女人的談話聲音,感覺很不真實,但字字句句清晰入耳,想掙扎着起來卻有所不能,再細細聆聽,那聲音又象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賀鈞慢慢睜開眼睛,頭疼的厲害,就好像被人用鐵釘子一下下釘進去一樣,全身火辣辣的燙,嗓子裏幹得好像在冒煙,他不由得呻吟了一聲:“水……”聲音卻微弱的自己都聽不清楚。
“麗華,這幾年苦了你了,小鈞今年都有十七歲了吧,長成大後生了。”
麗華?張麗華?我的媽媽?我沒有死,?難道閻王爺那老傢伙真的讓我重生還陽了?
“這是哪兒?咳咳。。”賀鈞纔算慢慢醒過來,眼睛蒙着一層灰濛濛的陰柔,淡黃色的天花有些斑駁,不像是醫院的病房,這種顏色很熟,看了四周的裝飾佈置,和記憶中自家的老房子簡直一模一樣。
“嗯,虛歲也有十八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也響起來了。這個聲音賀鈞實在太熟悉了,就是他的母親,張麗華!
“啊我聽到兒子似乎有動靜!”啊,是爸爸的聲音,只是好像沒有那麼蒼老。
“小鈞,你醒啦!太好啦擔心死媽媽了……”恍惚中傳來女人的清脆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彷彿在耳際,又彷彿在天邊。
“水?”賀鈞剛纔在陰曹地府裏走了一遭,又餓又渴,更重要的是,他根本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究竟是死是活!
賀鈞只覺得嘴脣上碰觸到冰涼的器皿,清涼的甘泉潤溼了他的嘴脣,他好像吸奶的孩子一樣,馬上*器皿大口大口的*起來,一片清涼從嗓子眼一直涼到腹中,那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暢。
有感覺了!賀鈞神智一清,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有光,不是在陰曹地府,我還陽了!
可是當賀鈞看到面前拿着水杯喂他喝水的中年女人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失聲叫道:“媽?!……”
“燒還沒有退呢。”一隻冰涼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賀鈞睜開眼,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說熟悉是這張臉看了三十二年了,說陌生是因爲這張臉絕不可能這麼年輕,差不多是十多年前的樣子。皮膚和身段還保留着嫵媚*應有的風韻,看上去只有三十四五的模樣。
“小鈞,你燒糊塗了?幹嘛這麼看着媽媽?”杏眼桃腮,和自己記憶中的媽媽臉龐差不多,只是年輕了許多,皮膚更爲細膩,白色牛仔褲繃得緊緊的,顯得彈力十足,雪白的高領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胸部誘人的曲線。超好的身材把美貌*的嫵媚和誘惑展現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