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被潑了一身水,楚翹哪是個忍氣吞聲的主人,彎腰擰了褲子上的水,淡淡道:“你這是瞎,不叫花了眼。”
“你……”
她沒想到楚翹還敢還嘴,餘巧葉這野種向來只有受氣的份,平時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指東不敢往西,只有聽喝的份兒。
偏生這回被堵都沒話講,可把餘金蓮氣的夠嗆。手裏面的手帕絞了又絞。餘金蓮眼睛一轉,計上心頭,指着楚翹的鼻子喝道:“巧葉,家裏沒米了!快去段家拿些回來!”
餘金蓮放到現代也就是個未成年,半大丫頭罵街--能嘚瑟!
楚翹才懶得搭理她,眼皮子都沒抬,只是淡淡的道:“不去,娘讓我餵雞。”
“反了啊,敢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餘金蓮是真氣急了,抬手就管楚翹身上招呼。她這十幾年,可沒少欺負這個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妹妹,頗得其母真傳,專門照着楚翹胳膊內側腰上掐,下十分的力,一點也不含糊。
楚翹一是在病中,沒甚麼力氣,反打不回去,二是考慮到餘金蓮是餘氏的心頭寶,招惹她不划算。
故,楚翹任餘金蓮掐了幾下,硬擠出兩滴眼淚,裝出副怕了的模樣,表示投降:“姐,我錯了,我這就去段家拿米。”
話罷,楚翹猛的甩開了餘金蓮的爪子,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躲起來掀開衣服一瞧,特喵的,娘倆倒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餘金蓮年紀不大,下手倒挺狠的,楚翹腰上臂上全是青紫的瘀痕,還有竹條打出的紅痕腫條,堪稱慘不忍睹!
“嘖…”
楚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回是真的欲哭無淚了,若換做在二十一世紀,那攤上這麼一個媽,她早卷錢跑路了。
但她已經重生成了悲催倒黴的巧葉,能跑哪去?她連甚麼朝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