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西秦皇宮。
一座不見天日的地牢裏,四面都是陰暗的牆壁,除了一扇窄小的窗戶透進淡淡的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陰暗且又潮溼。
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着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隱約間還有腐爛令人作惡的味道,時常有老鼠從腳邊跑過。
一個白衣女子衣着單薄,墨髮披散在肩上,雙手雙腳處傷痕累累,都被綁在柱子上,琵琶骨處還穿透着兩個鐵鏈,就連那張絕色的容顏都已毀去。
血源源不斷湧出,她白色的衣衫早已染成血色。
“舒窈,朕一早就給過你機會,只要你將君臨交出來,過往之事,朕既往不咎,自會饒你一命。”
黑衣男子脣角微微上揚,眼中盡是猙獰和扭曲。
“秦修染,你這個瘋子,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甚麼君臨!蓮悠心說甚麼你就信甚麼,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舒窈的聲音夾雜着憤怒與無力,此時此刻她猛然意識到,當初嫁到西秦來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本以爲的良人其實是一個豺狼虎豹。
“舒窈,你東楚舒王府一脈除了你早已死絕,舒王爺和舒景瑜都是因爲你而死的,還有那全軍覆沒的舒家軍,他們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秦修染狠厲的眸子裏滿是嗜血,他大手一把掐住舒窈纖細的脖頸,輕輕一用力,她立刻臉紅脖子粗,呵,可真疼啊!可是又哪裏比得上心裏的疼!
因着好姐妹蓮悠心的一句話,他就生生毀了自已的容貌。也因着蓮悠心的一句話,將自已關在地牢,嚴刑逼供,君臨,她說在自已身上,就在自已身上嗎?
“是啊,所有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若不是我執意要嫁給你,我舒王府一脈有怎會遭此厄運,幾十萬舒家軍又怎會全軍覆沒。”
舒窈的眸子裏滿是悔意,更多的卻是對秦修染的恨意,她恨秦修染,同時也恨自已。“咳,秦修染,你,湊近一點,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