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桃花初綻,李銘瑄說:“信我。”傅眉痕信了,換來家破人亡,但她沒有哭。又是一年桃花開。李銘瑄寵愛的女人來找傅眉痕:“我病了,銘瑄爲我殺親生孩子爲引,爲我入藥。”頓了頓,她笑問:“聽說孩子是你的?”傅眉痕依然沒有哭,她將血噴在了桃花上——她終於明白——他也不是完全冷血、無情。只是從不對她。
幾個人立刻將傅眉痕按到在地上,寸長的針,狠狠刺入她頭上的穴道。
傅眉痕一陣眩暈,身體本能想反抗,換來的卻是徹骨之痛。
如此清晰地提醒她。
她已武功盡失,是個廢人!
原本該就此自裁。
可爲甚麼還不肯死呢?
傅眉痕皺眉,腦海裏再次閃過一個個親人的面孔。
眼底酸澀,臉上卻越發冰冷,淡漠。
半響,長針撤去,傅眉痕皺了皺眉,發現對於以往的某些記憶模糊了許多,她嘶啞問道:“阮飛鴛,你到底想對我做甚麼?”
“讓你忘記不該奢望的,好好體會已經失去的。”阮飛鴛意味深長地笑。
傅眉痕勾勾脣,盯着阮飛鴛:“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就算我忘記了他,你卻要惦記一輩子,我同情你。”
啪!!
一個凌厲的巴掌,扇得傅眉痕臉偏向一邊。
傅眉痕擦了下脣角的血絲,蹙眉:“你會功夫?”
阮飛鴛眼波微閃,但隨即就優雅地收手,還拿手帕將手擦了擦,她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今日跟着的都是心腹,想來也傳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