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寄柔轉頭狠狠瞪了小廝們一眼,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完全是因爲穆逸軒那個狗男人!
還沒等顧寄柔從地上爬起來,便看見裏屋出來一名女子,跑到穆逸軒面前直直跪下,哭哭啼啼道:“王爺,您可要爲我家小姐做主啊,定要將歹人繩之以法,爲我家小姐報仇啊——”
顧寄柔一聽這些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抬眼一看那丫鬟,便想起來她的身份——顧子衿的貼身侍女,名叫翠竹。
此刻她正紅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顧寄柔。看那架勢,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身上還疼着,顧寄柔哪裏還會還會節省體力,一句話都不說?早就爬起來,擼起袖子插着腰,跟翠竹好好理論了。
不過剛纔自己也休息了一會,身上倒是有了點力氣。現在人家髒水都潑到自己身上,眼看就要騎在她的脖子上了,自己若是再不反擊,從今以後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喫。
畢竟現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紀,做甚麼都要講究證據。這裏只需上下嘴皮子隨意一碰,各種罪名便都能往她身上招呼。
“進去,跪在子衿的牀前,向她磕頭謝罪——”穆逸軒的聲音,在顧寄柔的頭頂響起。語氣冰冷中帶着不耐,似乎已經受夠了她的磨嘰一般。
“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爲何要認下這樣的罪名?讓我對她行此大禮,她一個側妃也配?!”顧寄柔盤腿坐在地上,抬頭看着穆逸軒,挺了挺腰桿,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金焰一聽這話,厲聲喝道:“大膽,王爺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我堂堂將軍府嫡女面前,又豈容你放肆?!”顧寄柔的眼眸冷了下來,目光銳利狠絕的盯着金焰,將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金焰被堵得沒話說,知道自己確實不該這樣做。只能看看穆逸軒,希望能聽到他的命令。
穆逸軒知道顧寄柔的性子,畢竟在邊疆的時候就打過交道,知道她是個軟硬不喫的。與她對視的眼眸微眯了眯,沒有給金焰下任何命令。畢竟今天這事鬧出去,損的是皇家的顏面。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怒意,開口說道:“今日若按照本王的要求,向子衿道了歉,這件事情便算是過去了。但你若不願,本王也只好將你送去京兆府,按照泰安律法處置了——”
顧寄柔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從牙縫裏擠出了聲“切”,將頭撇向裏屋的方向,打量着屋子裏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