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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照鏡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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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這一切的曲妍默默斂下眼眸,假裝甚麼都不知道。

只有一心在曲妍身上的簡明凱並未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還在貼心的給她剝着蝦。

“妍妍,你最愛喫的蝦。”

簡明凱剛把蝦放到曲妍碗裏,男人冰冷的嗓音再度響起。

“她對蝦過敏。”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死寂。

簡明凱一愣,抬頭看向目光沉沉落在自己未婚妻身上的蔣鬱,然後有些僵硬的問道: “小妍,你對蝦過敏嗎?”

曲妍眉眼溫柔的睨了他一眼,緊接着夾起蝦肉沾了沾醋,放進嘴裏:“好甜哦。”

見狀,簡明凱懸着的心落地了。

“喜歡就多喫點。”

眼看着兩人你剝一隻蝦,我喫一口蝦的秀恩愛,幾個認出曲妍身份的男人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因主位上的男人臉色越發陰沉可怕,渾身散發着一股暴戾的氣息,山雨欲來。

“聽說你們認識不到一個月?”蔣鬱問道。

“是啊。”蔣明凱對蔣鬱是敬重的,並沒有因爲方纔的小插曲而有芥蒂。深情款款的看向身旁靜靜喫蝦的曲妍,滿臉掩飾不住的愛意:“我對小妍一見鍾情,那個時候我就確定是她了。”

“一見鍾情?”蔣鬱一聲嗤笑:“對這個殺人犯?簡明凱,你是真的有病。”鄙夷,唾棄。

到這,簡明凱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簡明凱有些氣,氣得顧不得去思考蔣鬱那句‘殺人犯’的意思,丟下筷子冷着臉道:“蔣哥,你要是不喜歡小妍,我帶她走就是了。小妍,我們走,我帶你去——”

“砰!”一聲巨響,在兩人走到門口時響起。

簡明凱被嚇了一跳。回頭,只看到他方纔坐過的椅子被砸到了牆角,而蔣鬱一身煞氣濃霧的正死死盯着他,陰暗的表情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可怖驚悚。

下一秒,男人邁着大步朝他走來,簡明凱倒吸了口涼氣:“蔣……蔣哥,你這是要做甚麼——”

話沒說完,只感覺一道疾風在眼前掠過,下一秒,身旁空了。

簡明凱反應過來,望着拽走曲妍的蔣鬱,急忙追上去:“蔣哥你要帶小妍去哪?你別動她,她是我的未婚妻——”

身後的幾人拉住他。

“你們做甚麼?放開我,我要去救小妍……”

最先了解情況的那位開口道:“你那未婚……不,那個女人她纔不叫甚麼曲妍,她是蔣哥的前妻。”

那張絕色到讓一切黯然失色的臉,可不就是當年驚豔了整個上流圈的蘇家小姐,蘇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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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生,你這是甚麼意思?”

“放開我!”

蘇梨從包間一路被蔣鬱拽到電梯裏,當她掄起拳腳掙扎之時,男人直接攔腰將她扛在肩上,蘇梨“啊。”的一聲失控了。

“蔣鬱,你他媽的把我放下去,你個混蛋!”

“閉嘴!”男人重重一巴掌打在蘇梨的臀部,那力道大得蘇梨當場就飆出了淚。

電梯直下到負二層的車庫,蔣鬱走向角落中的一輛邁巴赫,打開車門將肩上的女人丟了進去。

後座是高級定製的牛皮椅,不硬,但被這麼一丟,細皮嫩肉的蘇梨還是被磕痛了。

男人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她全部的感官,蘇梨胸口一緊,連爬帶滾的往就近的車門。

“想逃?”陰森森的話語伴隨着“咔擦”的落鎖聲響起:“沒門!”

蘇梨絕望得滿眼蒼白之色。

身後響起男人低冷的笑:“曲妍?呵。裝啊,怎麼不繼續裝了?”

蘇梨的心臟隨着男人的那聲冷笑而漏了個節拍,她終於轉身面向蔣鬱。停車場內昏暗的光線落入車裏,男人大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唯有那雙泛着幽綠色的光芒,清晰無比。

蘇梨往角落中縮,一邊將升騰的恐懼壓下去。

“怎麼?有誰規定我不能換名字?”

“能,你當然能。只是你配麼!”冰冷而諷刺,銳利得如同一把利劍刺向蘇梨:“百花爭妍?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配得上那個‘妍’字嗎?”

聞言,蘇梨的心口一陣鈍痛。

出獄兩個多月,蘇梨早想到會有遇見蔣鬱的一天,也曾想過他會用何種的態度對待自己,但當此刻,親耳聽到他以‘骯髒’這個字眼羞辱她,蘇梨痛得無法呼吸。

並不是因爲她還愛着蔣鬱,而是他讓她想到了那四年的牢獄之災,她所受的屈辱,她確實髒了,再也不乾淨了……

但,就算如此。

蘇梨紅脣一勾,本清純的妝容瞬間添了份妖惑,她說:“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得。區區一個蔣鬱,你能代表這世上所有男人?”拖長的語調充滿魅惑。

下賤!

蔣鬱的胸口被一股氣給堵住了,俊美的臉龐在昏暗的光線下扭曲猙獰。

他想到簡明凱在席間上對蘇梨的體貼照顧,那般木訥單純的他何時對一個女人那樣殷勤過!頓時,眼中簇起兩團火苗。

“這又是你的手段?”

蘇梨一愣:“甚麼?”

蔣鬱冷道:“接近不了我,就想方設法藉着別人接近我?看來這四年你沒白活,倒是變聰明瞭啊!”充滿鄙夷。

聽到這裏,蘇梨是聽懂了。瑩瑩水眸不敢置信的瞪大,蘇梨震驚,因爲她絕沒想到四年不見,這個男人竟會自大狂妄到這種地步?

她蘇梨要賤到甚麼程度纔會對害死她哥哥,孩子的仇人留戀至此,被他送進監獄還念念不忘?那她還是人嗎?!

蘇梨被氣笑了。

“蔣鬱,出門照鏡子了嗎?臉那麼大!全天下只有你蔣鬱一個男人嗎?再說了,你也不過如此,值得我對你戀戀不捨嗎?”

蘇梨只是單純的罵他不要臉,然而蔣鬱卻想歪了。

不過如此,甚麼不過如此?難道是——

眼眸一沉,前一秒還盛滿火星的眼眸這一秒冰冷如刃。

“做過了?”

蘇梨冷不防的被一雙粗暴的大掌握住了肩膀。

“你跟簡明凱做過了!”

神經病!蘇梨不想跟他煩:“關你甚麼事?”掙扎着要擺脫他的鉗制。

這一聲輕飄飄不以爲然的回答令蔣鬱心頭大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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